一品嬌妻

第一百五十一章 作死一家人

正文第一百五十一章作死一家人

白露小眼神嗖的看向春青,臉上赫赫寫著:大奶奶,我們戲還沒有演完呢您怎么就掀桌子了。

哎,果然是懷孕之人記性不好,瞧瞧大奶奶,剛剛自己吩咐的話自己都不記得了。

這么早就掀桌子。

心領神會白露小心思的春青頓時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誰來拯救拯救小白露令人捉急的智商啊。

戲碼演畢,白芍扶著春青起身去床榻上歇息,白露收拾一地殘羹狼藉,白芷和王嬤嬤則去廚房吩咐重新做菜。

而白汀,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此時大概已經貓在廚房的屋頂上監視著廚房里眾人的一舉一動了吧。

月涼似水,躺在舒軟的床榻上,隔著如影似幻的月影紗,望著窗外被北風吹動而張牙舞爪的樹枝,春青心頭上浮動著一種莫名的情愫。

前世今生,她第一次有這樣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凄厲而悲涼。

心底長長嘆息一聲,春青將手掌緩緩放至小腹輕輕摩挲。

她的孩子,她一定要用全力保護。

哪怕手沾鮮血,她也絕不會心軟分毫。

因為那些害她的人,從來不會對她心軟!

“大奶奶,蔣表小姐的爹娘什么時候來京啊?”白芍一面給春青捶腿,一面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道。

“三兩日的功夫吧。”春青收了心底沉沉的心思,對白芍說道:“等表哥他們搬出去,我們回侍郎府小住幾日。”

如今蔣沁在她屋子里住著,她一點也不想回去,她不想看到蔣沁。

誰知道她要做什么妖!

白芍嘴角漾起一抹微笑,軟軟說道:“當然好,奴婢很是想念府里的姐們們呢。”說著,白芍覷了春青一眼,又道:“只是不知道等他們來了,夫人得不得空。”

春青聽著白芍話里有話,蹙眉問道:“你聽說什么了嗎?”神色擔憂。

“倒是沒有聽說什么,只是奴婢私心想著,夫人和蔣表小姐的娘親數十年不見面,一定有很多體己話要說的。”白芍斟酌著字眼,盡量說的不露痕跡,“大奶奶若是回去住,難免讓夫人力不從心。”

說白了,她就是不想讓春青回去。

蔣表小姐家的那些糟心破事,她隱約知道一些,大奶奶如今是世子夫人,蔣表小姐的娘親難免要提出什么過分的要求來。

到時候,大奶奶若是答應那些無理要求,那是為難她自己,若是不答應,還不知道那一家人要怎么鬧得雞飛狗跳呢!

況且,蔣表小姐在鎮國公府都能對大奶奶做出那些齷齪事,到了侍郎府,還不知道要存什么歹心做什么妖呢。

大奶奶回去,那就是小綿羊直奔惡狼嘴呀。

白芍的話觸動了春青心底的擔憂,“只怕到時候姨媽和母親說的不是體己話,而是糟心話,她家的事想必你也略知一二。”

白芍點點頭,“奴婢模糊知道些。”主子的家事,她一個做丫鬟的自然是不能知道的太多。

“大奶奶還是不要回去的好了,您懷著身孕,到時候跟著夫人她們心里難過,傷了胎氣又讓夫人跟著焦心。”白芍又將話題拽了回來。

“到時候再說吧。”春青嘆息一聲,“聽說表哥將他們住的宅子定在了杏花巷。”

提起這個,春青就啼笑皆非。

盡管不諳官場,可春青還是知道,官員進京任職,朝廷是會安排住處的。

姨夫這樣不管不顧的在杏花巷置私宅,這不是公然打朝廷的臉么。

皇上的臉是你能打的?

再者,杏花巷這樣的位置,一處宅子可謂天價,他一個小小的七品官員,哪里來的那么些銀子。

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大家,他是個大貪官么!

還未進京,就已經把自己搞的滿頭小辮子了,春青真不知道他哪里來的這些勇氣。

更可氣的是,他不僅沒有把他那窯姐兒出身的平妻解決掉,反倒是耀武揚威的帶著一同來京。

這是要向誰炫耀?

是要挑釁皇上和眾御史的尊嚴嗎?

盡管走了一個張世榮陪著明霞公主去和親了,可是,還有無數其他御史虎視眈眈著呢。

這人的腦子是驢踢了吧。

也不知道爹爹和宋徽會不會被他拖累。

他一個人作死就好,可千萬別禍害了旁人。

正說話,白露一陣風的沖了進來,重重的腳步聲踩得地板咚咚咚作響。

“大奶奶,逮著了,逮著了。”白露激動地眼冒金光,聲音自然也格外豪放,整個人精神抖擻的就跟剛剛得道成仙的小妖精似得。

“我們出去瞧瞧。”不待白露奔至內室,春青便扶著白芍緩緩起床,朝外走去。

剛剛在藤椅上坐定,白汀便推門進來,手里還拎著一個縮著肩膀的小丫鬟,面若寒蟬。

春青放眼瞧過去,被白汀捏在手里拎過來的正是廚房洗菜的小丫鬟青黛。

白汀穩步行至春青面前,將青黛嗖的朝地上一扔,青黛立時像一灘爛泥一般癱在地上,不過是一灘瑟瑟發抖的爛泥。

緊跟著白芷便進來了,“大奶奶,按著您的吩咐,王嬤嬤已經將廚房的人都控制了,一時半會,大家誰也別想從廚房出來。”

春青點點頭。

如此,就沒有人向二房報信了。

春青斜斜倚在藤椅上,靠著松軟的大靠枕,語氣寒涼的對癱在地上的青黛說道:“你有什么想和我說的嗎?”

青黛身子一縮,泣不成聲,“大奶奶,奴婢豬油悶了心,您饒奴婢這一次,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青黛不過十二三歲的樣子,難為她居然下手這樣狠毒。

鶴頂紅加紅花,你可真是舍得下材料啊。

春青眼皮沒眨,只是略略挪了挪身子,換了一個更為舒適的姿勢,問道:“我只是好奇,你為什么要鶴頂紅和紅花一起放呢?不是只放鶴頂紅就足以要了我的命嗎?難道你銀子多沒地方使?”

紅花可是很貴的好不好。

白芷嗖的向春青看去。

大奶奶,這不是重點好不好,重點是審問她幕后黑手是誰。

春青給了白芷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慵懶而又寒意十足的說道:“你是自己說呢還是等白汀和你交流交流再說呢?”

春青看到青黛胸口處一個深深地鞋印,看樣子她應該已經吃到白汀的苦頭了。

被點名,白汀立時向青黛走過去,隨時做好準備。

看到白汀繡著絲竹的繡花鞋,青黛肩膀一抖,面如土灰。(未完待續。)

(戰場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