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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出來!”
要說第一個案件還算是用上了某種“詭計”的話,第二個案件簡直就不講道理了——旅游團眾人低聲討論了半天,卻沒有一個人明白究竟是誰殺了林三酒,還是鳳毛毛第一個抱怨出了聲。
“‘殺掉受害人的X此時不在密室內部,但你們此時卻都能看得到X’。”
鳳毛毛又將這一條線索大聲讀了一遍,滿臉都是焦躁,往空中一舉手,像投降似的說:“我不知道!能看得見的,又不在室內,那就是窗戶外了吧?可是外面連朵云都沒有,我真不知道是誰殺了她。”
“這不像是破案,倒像是猜謎。”那個文質彬彬的男團員咕噥道。“另外一條線索是,‘你們早就知道答案了,它是現成擺在眼前的’……我也不懂,你們誰早就知道答案了?”
眾人都在搖頭,臉色一個比一個茫然。
“需要我提醒一下嗎?”導游小姐說著,往灰發女人身上投去了略顯緊張的一眼——那灰發女人剛才就說明白了,不到第十分鐘的時候,誰也不許把答案說出來。在她而言,林三酒躺得越久,自己的劣勢就會越輕。
“對于不知情的人來說,這個副本在漫步云端中,算得上是最兇險的地方之一了,造成這一點有很多原因,其中一個原因是……它不是真正的破案副本。”
導游小姐越說聲音越小,似乎生怕自己哪個字不小心漏出去會變成答案一樣。
“它第一個案件只是迷惑人用的,確實用上了一個詭計……可它其實是一個陷阱。在成功破解第一個案件后,人就會上當了。如果接下來都從正常的案件推理角度來看待它,試圖破解詭計,那么不管進來多聰明的人,最終都是死亡的結局。”
“我不太明白,不從案件推理的角度看,那要從什么角度看?”鳳毛毛瞪著她問道。
“這些案件的真相,在推理小說中是不可能看到的,只有在末日世界中才有可能出現。”導游小姐看了一眼灰發女人,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只能提示這么多了。離下一個案件開始,還有三分鐘。”
灰發女人毫無笑意地哼了一聲。
“三分鐘?足夠了。”她此刻正站在餐桌旁,低頭看看林三酒的尸體,一把將她拽下了餐桌。“她以為讓我的物品失效,我就拿她沒辦法了嗎?”
“等一下你在副本里是無法傷害已死的‘受害人’的,”導游小姐喊了一聲,在灰發女人投過來的目光之下訕訕地解釋道:“這、這是副本的規定……”
“誰說我要傷害她?”灰發女人反問道“導游小姐你怎么不繼續介紹一下,讓這個副本十分兇險的其他原因呢?”
她一邊說,一邊從腰間抽出了長長一根黑色鐵索。她將長索一圈圈繞在林三酒的死尸身上扎扎實實地一下狠勁兒它就深深地咬進了林三酒的肌膚深處,將她的四肢都牢牢困縛在了一起。
“那、那個,除了不能對受害人進行人身傷害之外……對于其他的作為副本中的受害人是沒有抵抗能力的。”在旅游團團員的目光下導游小姐喃喃地說“比如……你可以將受害人捆起來也可以將他們洗劫一空。”
登時有人意識到了這件事的分量。
“既然這樣誰還會去破案誰還會去救受害人?”一個留著八字胡的團員問道。“把受害人搶干凈,再放任他去死,自己豈不是安安全全白得一筆意外之財?”
“確實有很多人都抱過這樣的企圖……”導游小姐看著林三酒被綁成了一個粽子,臉色也有點難看:“也有很多人都因為這個原因死了。”
“我明白了,”鳳毛毛想了想說道:“風水輪流轉等下一次輪到你變受害人的時候誰來救你?除非你能確保在其他人死光之前副本絕對不會挑你作受害人——啊,我知道答案了!”
她好像忽然想通了什么事,飽滿的面頰上霎時漲得微微粉紅只是剛要張口,就迎面遇上了灰發女人的目光——鳳毛毛趕緊閉上了嘴。她憋得有點難受,手足無措地等了一會兒,催促道:“時間到了嗎?”
灰發女人最后檢查了一遍鐵索,在林三酒的死尸面前蹲了下來。
“這不是特殊物品,”她帶著一絲極淺的笑容,說道:“但它是兵工廠最強力的困縛道具之一,你即使醒過來,也仍舊掙脫不掉的。”
林三酒瞪著一雙毫無生機的眼睛,腦袋軟軟地垂在地面上。
“連續兩次被挑上作受害人,只能怪你命不好。”灰發女人站起身,冷冷地說。她揚起聲音,頭也不回地吩咐道:“你們可以報答案了。”
“我來,”鳳毛毛立刻踏前一步,一張圓潤的臉上都在放光:“答案我已經想到了,在這個密室里死掉的人,不就是密室——也就是副本殺的嗎?這個答案的確是一直明擺著的,我們早就是知道的呀,不是么?”
那文質彬彬的男團員一愣;不光是他,幾個團員都忍不住發出了嗡嗡的議論。
“不在密室內部……我們卻看得到?”
“密室怎么能在密室的內部嘛,你能在你自己的肚子里嗎?”鳳毛毛振振有詞地解釋道,“你想,如果密室就是X,那我們一直就在盯著X看呀。”
“還真不是正常的推理案件……”有人低聲說,“哪個推理小說這樣寫,書都要被讀者撕了。”
導游小姐作為手捏答案的權威,立刻就收到了好幾道詢問——她頗為緊張地點點頭,目光從地上的林三酒身上掃了過去:“啊……她,她要醒了。”
第二次死而復生的林三酒,猛地吸了一口氣,使勁眨了眨眼,眼睛里重新有了光澤。那灰發女人立刻退后半步,似乎作好了戰斗防備——即使林三酒手腳都被捆上,她也依然擁有意識力;將她困縛住不能完全將她壓制,只能使林三酒的危險性大大減輕罷了。
然而她沒有動手。
林三酒盯著灰發女人,在醒來以后說的第一句話是:“你以為我剛才又作了一次受害人,真的是因為我運氣不好么?”
灰發女人皺起了眉頭。她眉間才剛剛深下去了兩道紋路,甚至連一句“你是什么意思”都沒來得及說出口,忽然腳下一軟,“咣當”一下砸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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