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這是防盜,你們先睡吧,我睡眠不足現在頭腦昏昏沉沉,這一章還巨長……不知道啥時候才能寫好
血液涌上了頭的同一時間,林三酒猛地撲了上去,伸長手臂就要去抓離她最近的清久留——在這電光火石的一剎那,清久留和禮包也同時意識到了不對,騰地就從床上翻了起來;然而就在林三酒將將要夠著清久留的胳膊時,他卻忽然反手抓了過來,皮膚剛一相觸,她頓時感到手臂急速地冷了下去——血液已經被迅速抽走了。
林三酒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立即反應了過來,嘶啞地叫了一聲“是我!”——也是到了這個時候,她才想起來,對禮包和清久留二人來說,眼下的情況正好相反。
自己三人在床上躺得好好的,床邊卻忽然走來了一個黑影——也怪不得清久留會突然發難!
感覺到對方的手一拿開,自己血液流速驟降,林三酒趕忙忍著頭暈,叫出了能力打磨劑。
“小酒?”光影交錯里,清久留有點兒吃驚地叫了一聲。
銀光一瀉,登時映出了幾張被染得更白了的臉。
轉瞬之間,清久留和季山青都意識到了真正的問題,同時從床邊的光圈里逃了出去;隨著林三酒手中光芒急急一轉,那張大床便被映在了銀光之下——剛才躺著人的地方,此時空空如也,只有粉白色的被子凌亂地卷成一團。
“剛才那個人呢?”禮包倉皇地四下看了看,隨即就發現了不對。
此時的光線將他們幾人的身體描摹出了一條銀邊,隨即不等落出去,便立刻被黑暗吞沒了。目光落在每個人的身后,入眼的仍只有一片幽深;就好像能力打磨劑的光芒被什么看不見的東西給拘束在一小片區域里了似的,黑暗與銀光之間涇渭分明。
沒想到那個殺手這么快就到了……
“靠緊一點,”林三酒用極低的氣聲地吩咐了一句,一圈又一圈地轉動著手里的光。
此時的光芒很不對勁——光芒好像只能落在被選好的區域里,除了微光染白的一小部分,更深的黑暗幽幽地浮在四周,包裹住了這一間臥室。
她感覺到了另兩個人的后背輕輕碰上了自己;此時神經有些過敏的林三酒,甚至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發現碰上自己的人確實是禮包二人以后,她才立刻又轉過了頭。
“姐,”季山青忽然輕聲開口道,“剛才那個死了的簽證官身上,不是有一根真相之蠟嗎?”
林三酒立時在心里稱贊了他一句。她此時一手拿著打磨劑,一手握著300路,還要分神戒備,沒法點燃蠟燭,所以立即從背后將真相之蠟塞給了離自己手最近的清久留——禮包這話一石二鳥,既提醒了自己,又變相迷惑了對方。接下來,就要看這個殺手相不相信禮包的說辭了……
假如他不相信的話,接下來可得小心了;對方殺了那么多簽證官,一定從他們身上搜刮到了數量可怖、用途奇詭的特殊物品——想到這兒,林三酒悄悄地握緊手里糟糕!錢包不見了的卡片。
在目標現身之前,她還不能發動300路。
隨著火柴輕輕擦過時的聲響,從真相之蠟上跳起來的火焰,立時在林三酒的背后投下了一片暖融融的光;這一片橘紅像是清洗油畫時的松油,慢慢地融化了銀光照不亮的黑暗,用將房間一點一點地還原了。
……對了,清久留用火柴嗎?
當這個毫不相干的念頭忽然闖進了林三酒的腦海里時,她下意識地一抬眼,正好看見了清久留站在房間角落的窗邊,一只手搭在大巫女的輪椅背上,正目瞪口呆地看著她——
他在那邊,那么自己背后的是誰?
“原來這根蠟燭是這個作用,”一個陌生的男音突然從背后響了起來,打破了寂靜。“連這件犯罪嫌疑人套裝都……”
聲音才一傳進林三酒的耳朵,她渾身汗毛一乍,驟然轉身、飛快地向后滑開了一段距離——在她和禮包中間,一個黑影正站在燭火下,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他手中的真相之蠟。
這影子看起來仿佛是用濃黑凝聚起來的一樣,即使用能力打磨劑照上去,也仍然只是一團人形的幽黑;只有真相之蠟的火光,才讓那一團濃黑像是融化了的黑色油彩一樣,漸漸地淌了下來,露出了一抹肉色。
“退后!”林三酒朝禮包驟喝了一聲,猛地撲了上去——與此同時,那人影反手一動,蠟燭的火光登時滅了;房間頓時又被銀光描出了一條條不自然的邊界線。
犯罪嫌疑人套裝
明明這個人就是兇手,但為什么就是看不清他的臉啊?怎么看都只能看到一雙白眼睛,真是急死人了!
效用:在穿上了本品之后,就會被漫畫、動畫中犯罪嫌疑人的“黑影效果”所覆蓋。通過扭曲了光線的辦法,徹底地將黑黢黢的身形隱藏了起來,不主動露頭的話誰也發現不了;而且在穿上本品以后,若是身邊有不止一人,還可以自然而然、不受察覺地融入群體中,成為不引人注目的一員。
注意:一旦附近出現了“洞察真相”的效果,那么這件套裝就會暴\露了。除此之外,如果身旁有小學生的話,這件套裝也會不起作用。
蠟燭火光剛一消失,林三酒馬上剎住了腳步,左右一看,狠狠地在心里罵了一句。
如果看不見目標的話,她手上這張糟糕!錢包不見了也就等于根本發揮不出作用了。
同樣的,如果沒有特定目標,那么清久留也沒法放出美人魚——否則它一開口,連林三酒都要一起中招。
禮包一張小臉煞白,雖然早就將鳥籠拎了出來,但似乎沒起什么作用;在光影被扭曲了的一片昏暗里,一時竟然靜了一會兒。
“你們殺掉了這里的簽證官啊,”那個聲音從濃黑里幽幽地傳了出來——林三酒渾身一激靈,極力想要分辨聲音傳來的方向:“……是外面那具尸體嗎?”
禮包咽了一下嗓子,看了看林三酒——她是黑暗中唯一一團銀光,反而叫人瞧不清楚;轉過頭,他茫然地應了一句:“就是他。”
“唔。”那聲音不置可否地應了一句。
屋子里又一次靜了下來——窗外呼呼的風聲,成了唯一的響動;在有限的光芒里,窗簾被吹得不住地飄卷在半空里。
“你來這里,是為了殺簽證官吧?”季山青壯著膽子問了一句,“現在他已經死了,你沒有目標了。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把他的簽證官證明給你看。”
“我信,”一片黑影中傳來了平靜的一句回應。
還不等禮包表情松懈下來,只聽那個聲音又一次說道:“不過那具尸體已經硬了,而這所房子里上一次出現簽證,不過是十幾分鐘之前的事。在你們幾個人之中,還有一個簽證官吧?”
對方的話音剛一落,林三酒心臟咚咚一跳,手中的妙手空空已經被解除了卡片化——當數根銀亮的絲線從黑暗中一閃而過的時候,一張巨大的紅色天鵝絨也同一時間在空氣中展了開來;天鵝絨出現的時機正準,恰好攔在了幾個人身前,柔柔地一卷,一下子就吞沒了那幾條銀絲線。
“那、那是什么?”
這個至今除了清酒留之外幾乎沒遇過敵手的道具,果然令黑暗中的人影吃了一驚;他吐出的每個字之間,還帶著微微的喘息,好像剛才那一下叫他受了不小的打擊——林三酒絲毫也不敢放松,見紅天鵝絨剛剛一消失,立刻在手心里換上了戰斗物品。
要模仿什么好?
她腦子里一連飛快地閃了過去好幾個念頭,但一時間,她所能想起來的特殊物品,都不太適用于眼下的場合;這是一場特殊物品間的戰斗,她必須——林三酒忽然微微一愣,一道電流從腦海里打了過去。
她有辦法了!
一個念頭才剛剛浮起來,這時卻聽禮包忽然急急地叫了一聲:“姐,姐!”
聲音聽起來,竟然充滿了驚恐。
林三酒下意識地轉頭一看,登時一驚——只見季山青一張臉已經憋得紅了,仿佛正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想要站住原地不動似的;然而他的雙腿卻仍然在一點一點,帶著他的身體,朝前方的黑暗挪去。
“姐,我控制不住我的腳了,”季山青一只手死死地扒住了墻壁,隨著他身體的前移,指甲在墻紙上留下了幾道深深的抓痕:“我好像正在被什么東西吸引過去!”
“……你見識到百鳥朝鳳了,”那個聲音低低地笑了一聲,“一個一個地收拾,就不會放過簽證官了。”
一旦禮包走進那片黑暗里,天知道會發生什么;眼看著那一片濃黑仿佛有生命一樣,即將碰上禮包的臉;林三酒怒吼了一聲,手里戰斗物品一變,立即化身成了一個寫著Ps字樣的紫色小方塊——盜版PhotoshopCS6一握在手里,她立即用出了其中的“橡皮擦”功能。
對于許多能力和物品來說,一旦找不到目標,就等于毫無作用;那么,不如就讓目標主動現身好了!
隨著林三酒腳下一躍,手臂在空中舒展開來,“橡皮擦”也一下子擦去了半空中的一大塊黑暗——就像是有人在玻璃上涂了厚厚黑漆似的,一旦黑漆被刷掉了,登時便露出了底下干干凈凈的色彩來;看上去,仿佛連黑夜也被吃掉了一塊。
這件來自人偶師的特殊物品,無法把有生命的對手“擦”掉;也就是說,此時剩下的唯一一團人形黑影,就是那個一直藏著不露面的殺手了。
百鳥朝鳳的效果一頓,顯然那個黑影也發現了不對;此時在一片干凈光明的環境里,那個黑黢黢的人形匆忙跳起來的模樣看起來簡直有幾分可笑——正當林三酒冷笑一聲,正要叫出300路的時候,只聽清久留忽然低低地驚呼了一聲,隨即猛地徹底推開了窗子。
林三酒動作沒停,余光一瞥,發現原來是那一只紙鶴回來了;外頭的夜風頓時呼地一下卷進了房間里,立刻把紙鶴也吹送了進來——然而下一秒,平地里風勢忽然一變,還不等清久留伸手抓住紙鶴,那只小小的白紙鳥就驟然被氣流裹著再次扔出了窗外,眨眼間就消失了。
風一下子大了起來,轟然朝外劇烈流去。
“是維度裂縫!”
清久留一句話才剛剛喊出口,風勢卷著輪椅一滑,就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腰上;幾乎是轉眼之間,整間房子都開始“吱吱嘎嘎”地發出了尖銳的悲鳴;一開始,只是小件、輕巧的東西被卷出了窗口,但仿佛只過了一眨眼的功夫,連窗口本身的窗框都在令人牙酸的聲音里,被氣流給硬生生地掰了下來,轉瞬就消失在了夜空里。
林三酒在激烈的風勢里使勁瞇起眼睛,抬頭一瞧,剛才那個穿著犯罪嫌疑人套裝的男人,已經從臥室里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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