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晚鈴躺在床上。心中雖凌亂兩小猴子的主人和自己到底有著怎樣的關系,更多的是擔憂俊哥。
雖然她迷迷糊糊睡著,夢中卻不時出現俊哥的身影。一時是他周身帶血站在自己面前,求她去救他的身影;一時又是他被人所抓,正在大牢受盡折磨的種種。
“啊……”終于她忍受不住,驚叫出聲赫然起身。
除了眼前閃爍著光芒的燈火,四周一片寂靜。
“虛驚一場。我怎么會做這樣的夢?這家伙跟我不過是萍水相逢,我怎么就……”
聽著正好二更天的打更聲,晚鈴才發覺自己周身冷汗。而心跳因之前的夢狂跳不停。長出口氣,抬袖擦著額上的冷汗,想俊哥之前對自己的態度,茫然不解更多的懊悔喃問。
再睡下她卻毫無睡意。
小猴子呢?
想到那兩隨她躺回床上,好象就靠在她被邊的兩小東西。自覺抬眼,發現房間什么都沒。一切是那么寂靜,不是懷中她之前從小黑猴身上取下的玉片還在,她真以為之前一切都是夢。
“小黑,小白……”
想著自己當時跟它們起的名字,記得當時她跟兩小家伙這么說,兩東西還有靈性一副能聽懂人話的點頭。她清了下嗓子,壓低聲音喊。
空中依然一片寂靜。
“看來是走了。跟那沒良心的一樣……”
不知為何兩小東西的沒出現,晚鈴心頭陌名失落。低喃說著,再次躺回。這時一邊靠院中的窗戶邊赫然傳來低低的聲音。
很想是有人敲窗子的聲音,更象有東西在抓撓的聲音。
“小猴子?”
看了下門,記得清楚,云叔兩人離開后,她才關的門,當時兩小東西還在里面。這好好沒了身影,雖不清楚兩東西到底怎么出去的,晚鈴心中一喜,說著抓起身邊衣服起身去開窗。
“你們回來了。”
一開窗,窗戶陽臺上一黑一白兩個小東西腦袋跟著向她手掌心蹭。就在晚鈴欣喜要抓過它們關窗戶時,兩東西依然受到什么指示的樣子,猛然轉身,口中“吱吱”怪叫,接著她就聽到門口傳來爪子抓門的聲音。
“這小東西,也真淘氣。”
本想著窗戶,以它們兩的小身影要進直接就可進入。沒想自己開了窗,兩小東西倒是反身,到門口抓撓門。晚鈴對這小東西的反映,嗔怪搖頭低笑,還是過去開門。
“你……你是……你……”
打開門,晚鈴就看到門口站著一個人。正是個戴著斗笠,讓人看不出長相的男子。
想睡前和云叔林嬸的話說到斗笠男,這大晚上又再次出現個斗笠男。雖然這斗笠男身上的衣服沒自己在山上見到的那斗笠男一樣,但對方因她到前,跟著抬腳向她走近。
讓她不覺后退,直退到門內,看著已抬腳進入屋內的斗笠男。
晚鈴這才知道害怕,想都沒想,抓著眼前正好放在鍋臺上的鍋鏟。
“你,你給我站住,你要再進一步,信不信我,我……”
看對方因自己抓找鍋鏟還上前,晚鈴雖然心中驚恐的要命,還是舉著鍋鏟看向對方道。
“你便怎樣?傻丫頭。嚇到了嗎?”
看到她明顯害怕,卻故做堅強的樣子。斗笠男再也忍不住,“撲哧”輕笑出聲,說著在晚鈴震驚又慌亂抓著鍋鏟朝他揮來的時候,及時取下頭上的斗笠。另一手及時接住她因吃驚,赫然掉落向地的鍋鏟輕笑問。
“你,俊哥。”
想著這兩天的擔憂和緊張。如今看他就在自己跟前站著。晚鈴心頭說不出什么感覺,全然不知兩人就握著一把鍋鏟,驚喜道。
也直到此,她才明白自己有多擔心他,多焦慮他的安危。
“哭什么?我這不好好站在你跟前嗎?我不是跟你說過,只要你不嫌棄我我絕不離開的嗎?別哭了。你再哭我可……”
看她手中鍋鏟被自己拿開,還傻愣著看著自己默默流淚。俊哥淡然一笑,說著,上前抬手去擦她的淚,看她因自己這么擦,眼中淚水更多,薄唇微揚輕笑提醒。
“你,你好壞,你沒事也不找人跟我梢個信,讓我還以為你,你,壞蛋,壞蛋……”
看著眼前的他笑的一臉溫和,再聽到他說這樣的話。晚鈴俏臉一熱,不由想起那夜他們在孫家村的情形。
想著他對自己的話,而且自己當時和他相處的情形。
想著她這幾天的煎熬,雖然不清楚當時到底發生了什么。她還是嗔惱撲上前,說著,揮著拳頭向他身前捶著抱怨著。
“我知道,我都知道。但當時情況危機,為了不牽連你,我只有帶著你干爺爺一起躲開了,嗚……”
看著她小女兒之態畢露,沖到自己懷中對自己一陣捶打抱怨。雖然眼中含淚,臉上蕩著釋懷放松的笑靨。
俊哥對她這樣,唇邊笑靨更濃,一把抓上她捶打著自己身上的拳頭安撫連道。正說著,突然眉低嗚出聲。
“你,你受傷了?怎么不早說,我剛才還那么打你,快讓我看看……”
俊哥的低嗚跟著緊皺的眉頭,晚鈴這才感覺他的異狀。但看到他身上月藍色的素衣上因她看去,肩頭處跟著浮現的淡淡的殷紅。
急切起身,看著他,說著動手就去拽他的衣服。
“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樣不怕我污了你的名聲嗎?”
她的反映,俊哥神色有些遲疑。臉上一紅,眉宇之間卻帶著說不出的欣喜和雀躍,沒阻止她的動作,看她掀開自己肩上的衣服,卻突然看向她問。
“我衣服都脫了,你才說。你大半夜跑到我房中,難道就不怕污了我的名聲嗎?好了。快些坐下,讓我看看。傷口又裂開了。看來得重新包扎,都不知你怎么處理的。對了,之前那一黑一白兩個人,他們是你什么人?”
俊哥這一提醒,晚鈴才有所警惕。
看著脫下半邊衣服的他,肩頭上那雖包著白色上面明顯滲著血的紗布。
雖然臉紅又熱,還是強裝鎮定看著他道。說著,小心解開他身上的紗布,當看到他好象做了處理,傷口依然裂開的傷口。說著,倒是拿過一邊醫藥箱為他用水洗了下,上了藥。
看俊哥雖因自己上藥身影僵硬,肩頭微顫,卻并沒出聲喊疼,只是溫和臉上帶笑看著她。
不知為何,看到這樣的他,她心中說不出的憐惜。他到底過著怎樣的生活,怎么受這么重的傷還會這么平淡,好象就不是傷在他身上一樣。
意識到自己又這樣的想法,她清了下嗓子硬壓下這種感覺,繼續給他包著傷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