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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歸心似箭
我與翠濃對視一眼,想起兩軍對峙時候,被罵“紅顏禍水”的事情來。(M.k6uk看啦又看手機版)如今既然有樊玉汝雪中送炭,也沒有不允的道理。當即頷首道:“如此有勞大人了。”
樊玉汝端正一禮:“良媛,我樊家得蒙您多次襄助,如今能為您略盡心力,是玉汝的榮幸。”說到這里他語帶凝滯似乎有些遲疑,隨即補上一句:“亦是舍妹雙成的心意。”
略敘過幾句京中人事,樊玉汝便恭請我們上了馬車。他自己則騎上從人勻出的馬匹,護在車側。一行人朝京都方向迂回而去。
一路疾馳。
日落時分,樊玉汝問道:“良媛,此處西邊不遠就有個比較大的鎮子,去那里住店休息,可好?”
“若是大人不嫌疲累,我想能不能趁晚間也趕些路?朝西邊鎮子去反要回繞上一段路,倒是有些耽擱時間。不若在沿途農戶家里尋些吃食,直接趕往北邊下一個鎮子再住店就是。”
樊玉汝愣了愣,不由笑道:“良媛真是歸心似箭!下官遵命。只是良媛就要受些辛苦了。”
“不妨事。倒是我拖累了大人連夜趕路。”
“哪里,良媛折煞玉汝了。”漸漸暗下來的夜色中,樊玉汝端方的臉上,紅暈漸漸明顯起來。
我清淺一笑,放下了簾子。
這日深夜,抵達下一個鎮子的時候已是亥時末。樊玉汝打發從人先行,已經叫開鎮上旅店的大門,喚醒店伙計打點好了房間、熱水等物事。
一眾人正是又累又冷的當兒,待進了店,進了炭火燒得極旺的房里,再用些熱氣騰騰的吃食,拿熱水洗漱過。便如入了暖春一般,整個人都復蘇了。
昨晚惶亂奔逃,只在荒郊野外松樹底下胡亂靠著歇息了一陣子,這會兒有房有床,已覺得很好。翠濃查看了被褥,笑道:“雖然粗鄙些,可聞著一股子皂角清香,應是清洗晾曬后的。良媛將就著用吧。”
我低笑不語:當日在公主府仆役房,只怕還趕不上此時。
安靜躺下后,很快便熟睡了。
第二日大清早,便被大堂里店小二和客人的談論聲、傳菜吆喝聲和上下樓梯噔噔噔的腳步聲吵醒了。
遂喚了翠濃著衣梳洗。將將收拾停當,門上響起幾下輕輕叩擊聲,樊玉汝的聲音傳來:“良媛,早點我已讓人安排好,是在房里用還是去大堂?”
這家店不大,客房里已經能聽見大堂里的嘈雜聲,想來人多口雜。我應道:“樊大人帶著劉侍衛他們先去用過早點吧,叫人帶些給我與翠濃就是,我們到車上再用。如此也可節省時間。”
樊玉汝猶豫片刻,答應著去了。
兩盞茶的功夫后,樊玉汝上樓來請。翠濃拉開門,隨在我身后跟著樊玉汝沿著樓梯朝下走。劉小禾已經駕著馬車等在門外。
大堂里依舊吵吵鬧鬧,泛著濃烈的煙火氣。
有人叫嚷道:“既這么著,誰還敢在官道上跑生意!連官爺們都被叛軍劫了去。”
“你懂什么!你對叛軍來說又沒啥用,人家把你劫了去還得倒貼飯錢。我聽說啊,被劫了去的都是在朝里有官職的。”
我側首向樊玉汝道:“大人一路行來,想必也是驚險無比。”
樊玉汝頷首道:“下官在繞過上庸城時,確實險些遭遇上小股叛軍。但當時那隊人馬匆匆而行,似乎是要南下趕去攔截什么人歸京。我們將馬車避在路旁,幸虧他們急著趕路未曾多做理會。”
他見我目露詢問,便勉力回憶,“似乎是要去夷陵方向攔截一位歸京的大員。具體的就不得而知了那隊人馬的統領有些牢騷,在馬上與手下抱怨了幾句,我在馬車內湊巧聽到罷了。”
我正要說話,忽然發覺大堂內安靜了下來。尚未反應過來,樊玉汝已經側身擋在了我身前。
再看大堂內眾人,俱都朝站在樓梯上的我與翠濃看來,面露驚艷之色。我心知不妙:這次逃出來的急,并不曾備著冪離或面紗等物在身邊遮擋,引起大堂里的人驚異了。不及多想,立即低下頭,跟在樊玉汝身后朝門口疾走。
不料一名行商模樣的人過來攔住我們的去路,痞里痞氣的嬉笑道:“哦呦呦,這是哪里來的美人兒?叫我們都看呆了去。我說這位大兄弟,你怎么好意思一個人獨享,豈不聞最難消受美人恩么!你搞得定嗎?”
他扭頭沖身后圍過來的一群好事之徒擠眉弄眼幾下,笑道:“不如,弟兄們幫幫你!”
“就是!這人看著就呆板無趣的緊!美貌的小娘子,不如跟我們坐下飲幾杯酒啊!我們兄弟必定會叫你覺得有意思極了!”
樊玉汝大怒:“爾等豈能如此無禮!還不趕緊與我讓開!”
樊家從人和劉小禾看著不對,從門外沖進來,奮力將人群分開一條路,護著我們繼續朝外走。豈料那群圍在挑頭之人身邊的也是練家子,紛紛回座位旁取了家伙過來,又將我們幾人圍了起來。
我瞧著不好,低聲向樊玉汝道:“快走就是。這些人只怕是護著這名行商的鏢師,沒那么好打發。”
樊玉汝點頭應下,一邊緊張的扎著兩只手護著我,一邊安慰道:“良媛勿怕。”
我心內焦急,只向周圍看去。劉小禾和樊家從人的身手遠在鬧事的人之上,可雙拳難敵四手,架不住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間或還聽見那行商叫到:“給我打,打贏他們這小娘子就歸我了!爺重重有賞!”
那些鏢師聽了更加賣力,加快了攻勢。竟有人伸手牽住了我的衣角,所幸被翠濃咬牙推開了。一名樊家從人一時不防,被人砍傷臂膀后扭住,朝門口方向拋了過去。
我不忍再看,側首閉上了眼睛。
呼痛聲響起。
卻近在咫尺。
我睜眼瞧去圍在我們周圍的鏢師竟倒下大半!一些傷重的捂著傷處在地上翻滾叫罵,另一些見勢不妙已經棄了我與樊玉汝,團團圍住了剛從外面進入旅店的一個人。
那人神情冰冷,面容白皙。一身玄色衣袍在身后光線的映照下,隱有暗紋流轉。
墨棣!
我頓時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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