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鸚撲扇著翅膀吃力的躲過了這道襲來的焰火,尾巴上的毛都差點就被燎沒了。沉睡了這千年之久,一朝夢醒竟不想這世人都變成了瘋子,居然連神獸都敢烤。
“你們這倆個愚蠢的凡人,千萬不要逼本尊變身,我可是武。。。”又是一道火光襲來,幸好它閃的夠快。只是長眠初醒,身體的機能都有些退化,才飛了一會就已經累到不行。
何妙兒打趣的看著半空中亂蹦的肥鳥,看你還能囂張到幾時。
而封玄翊似乎也玩夠了,這破鳥實在吵得要命,于是在手掌間催出了一團烈火。
玄月鸚見樹下的人動了真格的,瞬時就軟了。它本就陪著前主被封壓了千年,這才一醒就要變烤鳥,它的鳥生還能再悲慘點嘛。
“別別,別烤我。我有寶物奉上。”識時務者為俊鳥,況且它還有使命沒完成,不能就怎么做了他人口中的野味。
突聞寶物二字,何妙兒眸光一閃,急忙跨步站在封玄翊的面前雙手一叉腰,氣勢的說道。
“寶物何在,拿于我瞧瞧,若是敢騙我,定將你片了吃肉。”
封玄翊見狀頗為無奈的收回了掌間的火焰,這個貪財好命的小丫頭,方才還半死不活的,聽見“寶物”倆個字就立馬生龍活虎了。
為保大業,此時也只能犧牲一下了,玄月鸚不情不愿的閉上雙眼,扭動著肥碩的身體。
不一會兒,一把暗金色雕花的小駑便在玄月鸚的身前顯現了出來。
暗金弩飛到了何妙兒的面前,落于她的掌心之上。
好精致的弩,只有掌心般大小,材質不明,雕刻精美,尤其是弩上的弓弦居然還會發光。
“這是何物?”何妙兒難掩歡色,興奮的問道。
“此弩名喚琉月暗影,用的是昆侖山上的千年玄鐵所制,這弩上的弦是黑水之中的蛟龍筋,它曾是武修神的貼身暗器,滅殺過無數妖魂,乃是上古神器。”
玄月鸚此時又端出了一副傲嬌的樣子。
何妙兒根本無心沒有理會它,而是專心的把玩著手中的琉月弩,這弩雖是好弩,只是沒有弩箭該如何用來御敵。
封玄翊上前接過了何妙兒手中的琉月暗影,細細的打量了一番,這弩上的弦確是他們龍族之物,千年前蛟龍背叛神界,被天神下令絞殺,不想這龍筋竟被制成了武器,此物雖精但戾氣太重,如若掌控不好反而會被控住心神迷失本性,變成嗜血的殺人惡魔。
“此物不適合你。”封玄翊說完便要將琉月暗影丟還給玄月鸚。
何妙兒當即就急眼了,連蹦帶跳的從他手中將弩奪回,自下山以來幾經生死好不容易見著個寶貝,怎能輕易放手。
“合不合適不勞殿下費心。”雖然封玄翊對自己有救命之恩,但也不能隨隨便便的就跑出來做她的主。
封玄翊的面色一沉,好個不知深淺的臭丫頭,竟不知道他這番心思都是為了誰。
見樹下的一對男女公然在面前拌嘴斗氣,全然無視它這個英武的神獸存在,玄月鸚展開雙翅捂著小心臟哀嘆不已。
懶得理會身旁的冰山臉,何妙兒繼續研究起手中的琉月駑。并問道。
“這弩沒弩箭怎么用?”此言一出便遭到了一人一鳥倆道鄙視的目光。
“蠢。”封玄翊嫌棄的說道。
“笨。”玄月鸚也是一臉的歧視。
何妙兒不解,自己這個問題很愚嘛?
“這是神器,怎會用得一般的弩箭,只要使用者的修為夠深便可將自身的真氣通過琉月弩化作利劍射出,真氣不滅弩箭不歇。”玄月鸚無奈的解釋道。
哦,那這玩意確實不適合她,別說是修為夠深了,她何妙兒跟修為倆個字都掛不上邊,這神器在手等同是廢物,還不如一把柴火來的實在。
“封玄翊,架火。”似乎已經忘記了剛才的不愉快,何妙兒順口的說道。
還沒等封玄翊做出反應,樹上的玄月鸚先慌了神,急忙喊道。
“慢著,慢著,你現在體內有了神力,只有我才能教會你如何駕馭。”
“神力?”何妙兒聞言一驚,身旁的封玄翊也是一怔。
“縭魁死,邪魔被施放,一同被封印的武神之力也于方才打入了你的體內,而本尊就是神界的使者,是來引導你這個凡人該如何使用神力,擊敗邪魔的。”其實這都是它瞎掰的,那點氣息不過就是武修神殘存的一點點神力,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眼下全是為了保命。
而何妙兒聽后更是茫然了,自己不過就是想修個道順便升個仙,怎么這帽子越扣越大,竟還又和神族扯上了關系。
“總之你們別烤我,往后的事咱們慢慢聊。”玄月鸚大氣的說道。
這事發突然信息量又大,確實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道的清楚的,于是何妙兒與封玄翊決定,先取角換藥等回了風都城在慢慢審問這只肥鳥。
好在縭魁的尸體雖然消散了,但是犄角尚存,二人又在涯邊尋得了百解草,這次蠱地之行算是圓滿了。
飛身出谷,此時谷外早已圍滿了蠱族之人,當他們看見封玄翊手中的金角時都激動的跪地叩拜,族長的臉上更是老淚縱橫,毫不吝嗇的就將蠱仙丹交給了他們。
雖然成功的拿到了解藥,但是怎么出蠱又成了問題,那些魂奴依然還在陰路林里游蕩。
最后族長為了表示感謝特地送了根閉魂草給何妙兒,將此草掛在腰間在途徑陰路林時雖也見到了幾縷魂奴但都沒有近身,而封玄翊是真龍之身更是不怕這些邪祟,只是那玄月鸚被嚇得數度昏死過去。
走出陰路林時,何妙兒忍不住回身一望,卻驚然發現那十二具男尸此時正齊刷刷的一字站在林中朝自己揮手道別,而為首的竟然是那客棧里的老太太,她臉上的笑容極為詭異瘆人。可一眨眼的功夫林中的鬼影又都消失不見了。
“怎么了?”封玄翊見何妙兒止步不前,開口問道。
“無事,走吧。”自己也不能確定那是不是幻覺,也就不必說出口徒增煩惱了。
天界。
一名仙姿俊逸的絕美男子立于云端之上,淡淡的銀光籠罩在他的周身,雪白的錦袍之上繡著精美的騰云。
男子的眉宇之間盡是孤傲,一雙冷漠的雙眼似乎將他與這個世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