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她詳細的說出了你受傷的位置、情況、還有原因,原因就是因為在任務的時候,掛念我的事情。”
于明朗恍然,怪不得他的小美會無緣無故的跟他提出分手!
“我那兩天剛好處在一個情緒不穩定的狀態,因為之前跟明朗分開的時候,稍微有些不愉快,潛意識也在想著他的安全,結果他就出事了,所以...”
只能說,屋漏偏逢連夜雨,如果一件一件的來,只憑一個電話還不至于煽動小倩,而這個電話出現的節點,剛好是小倩最鬧心的時刻,她知道了于明朗就是她前世的恩人,是給了她一切的男人,而她卻是害他受傷的人,所以才被有機可趁了。
于老大和于老二對視一眼,在彼此眼里都看到了相同的信息。
環環相扣,陰謀從一開始就是針對小倩和明朗,是誰,想用這樣卑劣的方式,逼得小倩和明朗分手?
不僅能夠掌握于明朗的動態,還能把于家的親戚都聯系上,這到底是有多大的勢力?如果這種人,目的只是想借著小倩敲打整個于家,那就不得不讓于家人往很大的方面去想了。
畢竟于少將和他的兒子們,都不是一般人,這種滴水不漏做事謹慎低調的家庭,幾乎不會留下任何談資。
于母直接伸手,擰于明朗的耳朵。
“歸根到底就是你的錯!誰讓你惹小倩生氣了!誰讓你出任務不小心!我早就跟你說過,讓你出去工作的時候要心無旁騖,結果你就掛彩回來?”
“這個不能怪我!我任務的時候真沒想小美,新來的隊員操作失誤,我要是不推他,他就得被砸到!”
怕小倩多想,他又轉過頭對小倩解釋。
“小美,我不是不想你啊,我都抽空想,晚上沒事兒躺下前固定想十分鐘,其他的時間不能想,我要是想你,我帶出去的人就不安全了。”
于母教訓完兒子,扭頭對小倩說。
“小倩啊,我能理解你擔心他的心情,不過咱家的男人們就是做這個的,受傷總是難免,但是為了家人,他們會最大限度的保護好自己,以后如果明朗再出任務你擔心,你就過來,我和你大嫂開導你。”
小倩點頭,“我以后不會多想了,這些事雖然危險,但是總是有人要做的,我不會再讓他分心。”
于母剛想表揚下小倩的覺悟,這女孩的確是適應的快,相比王小紅那種一驚一乍,于明義出去一次她從頭咋呼到尾,一直咋呼到離婚,差點沒給于家其他人都弄出毛病來。
不過話說,木有成就感啊,于母還想著今天表現下家庭溫暖,安慰下受驚嚇的小倩,結果小倩竟然如此冷靜。
眼角的余光看到于明朗左顧右盼的。
“老么,你找什么呢?”
“錄音機在哪里,我把她說的話錄下來,以后她要是敢跟我鬧幺蛾子,我就放給她聽!”
于母扶額,她養的兒子也就這點出息了,果真跟他爸很像啊。
小倩把那天的電話,詳細的說了出來。
本來也是打算跟于明朗說開這件事的,小倩當時是太內疚了,再加上對于明朗恩人的身份適應不良,所以沖動之下,做出了那樣的決定。
現在倆人已經決定訂婚了,她當然要把話跟他攤開了說,以前是兩個的個體,現在已經是一個小家的雛形了,化零為整,自然要有事一起商量。
于母把他們倆叫過來,一方面是表達了對小倩的充分支持和信任,一方面也是向他們示范,如果以后有類似的事件,于家人是怎么處理的。
于少將還保留著那個年代的大家庭思想,為什么當初所有人都不同意于老二娶王小紅,因為那一看就不是能融入到集體當中,自我意識太過強烈的女人,說白了,太自私了。
小倩雖然也是個極為個性的人,但是她處理問題比較有分寸,解決事情也有手腕,會平衡各種關系,所以在這樣的大家庭里,也沒有表現出半點適應不良的狀態。
小倩說完后,于明朗陷入了思考。
“你身邊,有女軍人嗎?”于母問道。
于明朗搖頭,“就連我們的醫官都是男的。”
那就奇怪了,難道是別人泄密后,再讓另外一個人轉告?
“不過我們隊里,有幾個跟我一樣,可以變聲的。”
特種部隊聚集的都是各路精英,于明朗懂唇語會變聲,也有人跟他一樣。
“但是他們我都了解,不太可能會做這樣的事。”到底是誰呢?
“這應該是有預謀的,那個電話目的也很明確,就是想讓我和明朗分手,我記得她說話的口吻很激動,意思是因為我,明朗受傷了,我配不上明朗什么的,我再想,消息是不是也是她散播出去的,還是想利用輿論壓制我,讓我覺得自己已經是殘花敗柳,配不上于明朗了,退位讓賢?”
小倩分析的比較到位。
“別人是有目的而來,為的就是讓你們兩個過的不好,你們一定要繃住了,記住無論到什么時候,能信任的只有我們自己家的人,不要被其它人挑撥,要一致對外。”
于少將不在家,但是于母現在說的,就是代表了他的意思。
“知道了,這次我們兩個都要反省,主要的責任在我,我如果把她攔下來,關起來直到她想明白,也就不會出這樣的事了。”
于明朗自認自己想的很完美,然后被于母和小倩鄙視了。
限制人身自由,真的不會讓小倩的火更大了嗎?
所以倆人對視一眼,決定忽視于明朗,繼續討論。
“老么,你在外面,有沒有招惹桃花債?比如你戰友的妹妹、你們隊的女醫生、女護士?”
于明朗求饒的看著他老媽。
“你可別當著小倩說這個,我這么潔身自愛的,都應該給我發個好男人獎杯,怎么可能有桃花債?”
這點,小倩倒是不擔心。
“根據我的專業判斷,明朗可能有感情潔癖傾向,所以不太可能在外面沾花惹草。”
“這是什么病?對他有傷害嗎?”于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