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李小雨,這也是一個行動派的人,既然已經決定了要做一件轟轟烈烈的大事,她就真的開始籌劃開來了。
首先便是八方村里,這一百來位女人的安置問題,當然是有孩子的回到孩子身邊,有親人的回到親人身邊,若是什么都沒有的,李小雨也給安排了住處,第二日又召集了所有的女人過來,在空地上開始訓練。
她還拉了書生給她幫忙,如何給女人們編隊、分班,站軍姿、踢正步......做一些常規的初步的訓練,她的計劃,便是先將這些女人們的體質鍛煉起來,女人要在末世中自強,首先強的就是身體,身體強了,受傷的心靈也會慢慢得到修復的。
那些小孩兒們見著自己的媽媽一本正經的忙著,他們也有了興致,自動自發的編起了小隊,還像模像樣的踢著小步子,睿睿便是這些小孩兒中的老大,瞧睿睿風風火火的,領著一群剛會走路的小屁孩兒,有的路都走不穩,卻在八方村的小角落里,嘿嘿哈哈的打著小拳頭,別提多熱鬧了。
這樣一整天的時間下來,八方村外頭熱熱鬧鬧的,里頭也是忙得熱火朝天。
然后時間一晃,就這樣到了晚上,八方村外頭的蛆沒見少,灌木叢又往壕溝外頭長了一寸,壓著圍墻向外歪著生長,好像在土墻下面綴了一條踢腳線般,很有種自然趣味。
正當村子里的人們結束了一天的忙碌,正熱熱鬧鬧的排隊打飯,那暮色藹藹的天空中,突然飛來了一只小飛機。
只能坐下兩三個人的那種小型飛機。
底下的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兒們,個個手里端著飯盆,抬頭迎著大風,看著頭頂上的那只小飛機,站在屋頂上警戒的特種兵們,立即持槍對著那只飛機,還未動手掃射,就只見飛機的窗口被打開來,有個戴著頭盔的人,在窗口邊揮舞著一條白色的手絹,大聲喊道:
“別開槍,別開槍,我是楚軒,請求降落,可以降落了嘛?”
“楚軒?他又來干嘛?!”
下頭已經端了一盆飯,蹲在槐樹下面準備開吃的皮哥,皺起眉頭捂住了自己的飯碗,就怕那螺旋槳刮起的風沙,吹進他的碗里來。
身邊,同他一起蹲著的阿寶哥見狀,站起身來對皮哥說道:“大哥,我去報告給蘇酥。”
說完,阿寶哥端著一盆飯,拔腿就往蘇酥所住的別墅跑,待得他喚了蘇酥走出來時,楚軒坐的那輛小飛機已經降落了,落地的地方,是離了八方村村口空地很遠的一棟平樓上。
蘇酥便站在院子里面,皺著眉頭等了會兒,見得楚軒一邊往她所在的方向走,一邊解開頭頂上的頭盔,而跟著楚軒一同走進來的,是一個身高一米八,身穿花色短袖襯衫,鵝黃色休閑短褲,打扮得很有夏威夷風味的帥哥。
“蘇酥,蘇酥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經常跟你提起的方叔翳方大少爺。”
還未進院子,楚軒的聲音便嚷嚷開了,蘇酥的頭偏了一偏,上下打量了一番方叔翳,正好瞧見方叔翳也是轉了下頭,兩人的目光來了個對視。
互相毫無興趣!!!
怎么說,方叔翳也是個大戶子弟,對于蘇酥這樣的小白菜,還是個這么大肚子的小白菜,是一點兒興致都提不起來的,但來的時候,楚軒就有跟方叔翳介紹過這個村子,村長是蘇酥,一個高階水冰兩系異能者,蘇酥的男人是個異能特種兵,有17個異能特種兵做隊友。
所以蘇酥這么個小女子,從武力上來說,還是值得方叔翳另眼相待的,于是他也很客氣的走到了蘇酥的面前,沖蘇酥舉起一只手來,微微瞇著一雙桃花眼,風流倜儻的笑道:
“幸會,我是方叔翳。”
“你好!”蘇酥伸手,與方叔翳禮貌性的握了一握,“我是蘇酥。”
“蘇酥,喬思呢?快把喬思叫過來,她大哥來了。”
一旁,楚軒笑得眼睛都合不攏了,眼角的笑紋讓他看起來老了好幾歲,眼看那幾軍卡的武器就要到手了,楚軒便顯得比方叔翳還要迫不及待了一般,見蘇酥沒動,又是催道:
“蘇酥,你快呀,方大少爺等著看人呢。”
“看誰?喬思?她昨天就走了,說是去春城找方大少爺。”說話間,蘇酥沖楚軒笑得有些惡劣,“我有跟她說過,讓她在我這窮鄉僻壤的等等,但是喬思不聽我的啊。”
“啊???”
楚軒愣了愣,傍晚,八方村里的路燈一盞一盞的亮起,映照著他那張呆蠢呆蠢的臉,張著一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而一邊的方叔翳,濃眉皺得死緊,一雙風流的桃花眼,很是不滿的掃了一眼楚軒。
他想必也知道,現在是在別人的地盤上,盡管蘇酥放走了喬思,這件事讓他很不滿意,但終究沒開口說蘇酥半句不是,只是盯著楚軒,一副要楚軒負全責的表情。
“不過所幸,喬思覺得把她兒子帶著,一路上估計很麻煩,所以喬思的兒子還在我這兒,你們要看她兒子嗎?”
“啊???”楚軒又張著嘴巴,旋即滿臉都是驚喜,高興的沖蘇酥拱了拱手,笑道:“哎呀我的姑奶奶,這事兒你做得太棒啦,快把方小少爺抱來。”
方叔翳的臉上也是露出一副很滿意很期待的表情,蘇酥瞧著,想來這方叔翳果然同楚軒說的一樣,只在乎兒子,對于喬思,可有可無。
她便挑挑眉,嗤了一聲,撐著腰,同站在院子外的皮哥揮了下手,皮哥一直站在院子外面看著,自然知道蘇酥揮的這下手是什么意思,便立即點頭,轉身開車去了八方山莊,去抱喬思和方叔翳的兒子,小十。
院子里,方叔翳站著轉了幾個圈,雙手插在褲兜里,不急不躁,悄無聲息的觀察著這個小小的村莊環境,他給人一種很得體的感覺,這讓人一看,便是從小受過很好的教育熏陶,即便身處在末世,這種讓人產生絕望的年代,被蘇酥故意吊了吊胃口,依然沒有任何氣急敗壞,或者責怪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