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
宋臨仙警惕的看著韓部長。
韓部長伸手想摸宋臨仙的頭,卻被她避了過去,無法,只好訕訕的放下手:“宋家要是知道你不是他家的親骨肉,恐怕會容不下你,還有,宋家那位丟在鄉下的姑娘也不是什么和善的人,我怕她將來會尋事,倒不如先給你弄個官方身份,算是一張護身符吧。”
她看宋臨仙不以為意的樣子,繼續解釋道:“你別以為身懷異術就能為所欲為,到底今時不同往日,就算是你再厲害,也抵不過一個國家全力對付,十幾年前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呢。”
宋臨仙還是沒答應,韓部長嘆了一口氣繼續道:“我也不是要你如何效力,只是給你一個身份,然后,我們有什么難以解決的事情,或者會麻煩你幫忙,另外就是,我們需要你的靈符,自然,我們也不會白要,會按照市價買,只是想你能夠優先供給我們。”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那這件事情對宋臨仙倒是利大于弊,她想了想就答應下來。
韓部長這一回笑了,勾了勾唇:“小姑娘心思還挺多。”
宋臨仙回了一句:“心眼不多怎么行?跟你們這種人打交道,不留個心眼難免要被賣了。”
“膽肥了啊。”韓部長一巴掌蓋在宋臨仙頭上:“原先看到我嚇的連話都不敢說,現在還會講條件了。”
宋臨仙摸頭一笑:“沒法子,誰叫你嘴硬心軟呢。”
笑過之后,宋臨仙才對韓部長拱手為禮:“還得謝過你的維護之恩。”
韓部長一擺手,轉過身繼續開車:“等明天我叫人把辦好的證件給你送過去,你就……先給你弄個供奉吧。”
宋臨仙一喜,供奉的身份可是極超然的,一般指的是有特殊本事,被整個門派供著,平常不做事,除非有特別重大的事情才會出山的那種人。
如果她能夠成為異能處的供奉,將來不只許多事情好辦,且還不麻煩,也清靜,這樣的身份她自然不會拒絕。
宋臨仙點頭如搗蒜:“供奉好。”
后頭她想到什么:“只是我年紀小,可是做供奉的話,會不會有人不服氣。”
韓部長倒真是樂了:“有人不服氣就揍,揍到服氣為止。”
這話倒也是,宋臨仙琢磨了一會兒,摸摸下巴問韓部長:“你多大年紀進入異能處的?當年是不是也有人不服氣,你直接揍到服氣為止。”
韓部長沉默了許久,就在宋臨仙以為他不會再說話的時候,他才開口:“當年,對我不服氣那些人現在都尸骨無存了。”
一言不合就要人命,這性格還真是……
宋臨仙笑了笑,沒有再問下去。
余曼渾身疲憊的推門進屋,余桐從屋里迎出來,看到余曼額上纏著紗布的樣子心里一喜,面上卻做出關心的樣子來:“曼曼,你這是怎么了?受傷了?李建是怎么照顧你的?趕緊坐下,我給你倒杯水喝。”
余曼沒有錯過余桐眼中一閃而過的喜意,緊了緊拳頭,揉揉額角做出撐不住的樣子:“不用了,我有點難受,先回房躺一會兒。”
余桐嘆了口氣:“也好,那你先歇一會兒,要是實在難受的話咱們就去醫院。”
說著話,余桐就去扶余曼,余曼才要躲開,就聽到敲門聲響去,余桐小跑著開了門,看到站在門口的李建時先笑了一下,后頭就做出生氣的樣子:“李建,你是怎么照顧我們曼曼的,怎么……”
李建的性子不好,也沒耐心和余桐周旋,直接把她推開:“有你什么事,滾一邊去。”
余桐被推的差點跌倒,眼中含淚,十分委屈:“李建,你怎么能這樣?”
她又對余曼道:“曼曼,你也得管管他啊,他推我看著事小,可卻說明他不把我們余家放在眼里,今天他能推我,明天就能推你。”
“滾。”李建氣的都要拍桌子了:“我和曼曼的事什么時候輪到你一個拖油瓶管了,再不管,老子一槍崩了你。”
余桐被嚇了一跳,抹著淚哭著回屋。
李建把余曼扶進臥室,從兜里掏出避邪符親手給余曼戴上:“曼曼,小心些,最好這幾天出來住,別跟那個狼心狗肺的呆一塊了,我不放心。”
余曼笑了笑,她對李建的維護很受用:“好。”
余桐回到屋里就抹干凈了眼淚,咬著牙,氣的嘴唇都變成了青紫色,且眼中的戾氣猶如實質一般。
她從床下搬出一個箱子來,打開箱子,拿出里頭的木質小人,將用人血以及百年桃花粉調和的液體涂在木頭小人身上,口中念念有詞。
這邊,李建才扶著余曼坐到床邊,原想和她說兩句話就走,沒想到余曼坐下之后李建就感覺似乎有什么東西從她身上一閃而過,而李建心頭升起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覺得身上有些熱,心里升起一種說不出來的渴望。
余曼也是媚眼如絲的看著李建,十分嬌俏的喊了一聲:“李建……”
李建不由自主的答應著,伸手攥住余曼的手就要湊過去。
余曼身上突然冒出一道金光來,李建嚇的啊了一聲,趕緊退后兩步,余曼似乎被嚇傻了,坐著一點都不敢動彈。
卻見那道金光射出,余曼身上翻騰出一種半粉半紅,說不出顏色的霧氣,霧氣升騰,帶著血腥氣以及甜香氣,聞到叫人作嘔。
余曼這時候更是一動都不能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金光和紅霧激烈交戰,過了片刻,卻見金光把紅霧全面壓制住,再一點點的蠶食……
“曼曼……”李建不能接近余曼,滿臉的焦急:“你沒事吧?”
余曼想搖頭卻動不了,只能用眼神示意李建她沒有什么不妥。
李建暗松一口氣,心說那紅霧莫不就是桃花煞,而那道金光就是避邪符的作用?
兩個人一坐一站,看著金光將紅霧蠶食干凈,余曼只覺得渾身輕松,心頭更是一松,就似有什么重柙脫身而去一樣,整個人都覺得不一樣了。
“啊……”隔壁傳來一聲尖叫。
李建拉開門就跑了出去,余曼也趕緊跟著跑出去。
兩個人推開余桐的房門,就看到余桐倒在地上,口中不斷吐著黑紅色的血,而她手中拿著一個木頭人,木頭人身上沾著一種發黑發紅的顏料。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