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卓森人高腿長,幾步追了過來,一把摟住藍天的脖子,“老師喊你,你還跑,懂不懂尊師重道啊!”
藍天掰開脖子上的胳膊,退開幾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轉身看到那胳膊的主人,還真是那個神經病。藍天整個人都不好了,要是知道這個神經病在京大,說什么她都不來這里,還好意思說自己是老師,有老師大庭廣眾之下,跟學生拉拉扯扯的嗎?一點老師的形象都沒有,不當神經病看很難。
“不懂,老師沒教過。”藍天冷肅著臉,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這位同學,我知道我長得好看,人見人愛,不過你這樣的搭訕方式已經過時了,下次看到漂亮的女同學,換一種搭訕的方式。”
說完藍天就要溜,剛轉身被張卓森一把抓住了手臂……
這是要作妖的節奏啊!
“張老師。”那兩名同學顯然認識張卓森,不但認識兩人看他的表情還有點怕,看向藍天的目光充滿同情跟抱歉,麻溜的走了。
藍天,“……”說好的同學愛呢?
“唉,你是那個早婚的妹子吧!”旁邊又有一道不合適的男聲插話,藍天站卓森兩人看過去,插話的可不就是他那個一時想不開的死黨。
你才早婚,你全家早婚。
藍天瞟了眼,不認識,目光又落在手臂上,“男女授受不親,這位男同學,請你放開手好嗎?”
“你不記得啦,”那人自來熟,向前來擠開張卓森,一臉的突然見到多年不見的死黨的驚喜,“我啊,妹子,你不記得啦,幾年前咱們不是在火車上見過,那個時候你才十四五歲吧。”
張卓森,“……”兄弟你這樣截胡真的好么,信不信跟你斷袍絕交。
見藍天還是沒有想起來,真著急了,猛然一拍手,想起一個最有力的的證據了,“就是來魔都那次,你跟你男人一起,還有個叫什么……什么雨的,”男子想了一會也沒想起當初那個小三名字,“對了,你男人是軍人,那個女的想跟你搶男人來著,說你男人是你哥哥,還跟你套近乎,讓你別誤會的那次,記得不。”男子一臉期待地看著藍天。
藍天回憶著她為數不多的坐火車經歷,還是在她十四五歲的時候,想搶莫軍華名字帶有‘雨’字的好像只有一個周雨薇,就是她第一次跟莫軍華來魔都上學,在火車站遇到周雨薇,之后又在車廂遇到……
“哦,你是那個花孔雀啊!”藍天嘴角抽搐,這什么破氣運,京城這么大,還能遇到幾年前在火車站遇到的人,花孔雀跟神經病,難搞兩人能搞到一起,臭味相投。藍天瞄了下對方身上那件紅襯衫,領口繡了花,這么多年還是沒有變化,還是這么花里花俏。
“噗!”張卓森噴笑,這個詞太貼切了,他死黨可不就是個花孔雀。
這神經病甩不掉了,藍天認命。
“張老師,可以放開我的手臂了吧!”
“喲,承認了,”承認了就好,張卓森放開藍天的手,雙手抱臂上下打量藍天,“小小藍,幾年不見越來越漂亮了,漂亮的老師都移不開眼,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聽聽這是一個老師該說的話嗎?這么多年沒被人套麻袋,你覺得正常了,反正藍天覺得不正常,要不等下她給他套個麻袋。
哪來的幾年不見,頂多半年而已。
“話說你怎么在這里?不用上課嘛,精立大學最近有什么活動要在京城舉行?沒有啊,”前兩天還跟他舅舅通過電話,他舅沒提過這方面的話題,瞟到藍天手中的地圖,驚訝地說,“不會是來京大上學的吧!”
藍天既沒反駁也沒承認,但在張卓森眼里,等于藍天承認了,“你真來京大上學啊?我舅他們也會同意?真是見了鬼了,唉,上次你不是說不來京城的,要在魔都上大學的,這么突然改變主意了呢?”
“森森,你跟我妹子認識啊!”花孔雀看兩人的架勢好像認識,可死黨沒跟他提過。
“這個就是我跟你提過的學生,天才跟美貌并存的學生,比你的夢中情人梅蘭還要出色的學生。花孔雀,你怎么認識我學生的,我怎么沒聽你提過。”張卓森突然想起這個問題來。
花孔雀鄙視地看了眼他,“怎么沒說,我不是跟你提過在火車上遇到一個美如精靈的妹子嘛,就是她,唉,妹子,你去哪里?”花孔雀看向藍天,卻見藍天不在,人已經走遠了,兩人也不爭吵了,趕緊追過去。
藍天見兩人吵得不可開交,趕緊開溜了,還沒走幾步,這兩個瘟神又追了過來,藍天點了點手里的報紙,等兩人走過來。
“京大是我的地盤,你要去哪里?跟老師說,老師帶你過去。選的什么專業,金融,貿易,設計……”
“考古。”藍天打斷他簌簌叨叨的話,由著他說,他能一直說下去,跟只麻雀嘰嘰喳喳吵死人了,“張老師告訴我考古系怎么走。”
“考古系?”張卓森又是一臉不能接受的便秘表情,“你怎么能選考古系,以你的聰明才能,隨便去哪個系都是拔尖的,考古系能有什么發展,還要經常出去,下墓地跟死人待一塊太晦氣了,來我們金融系吧。”
這神經病又在挖墻角!
呸,說錯了,這神經病又來搶人學生了。
“妹子,我知道考古系怎么走,我帶你去。”花孔雀擠開張卓森,帶著藍天走了,“沒想到多年以后我們還能見面,這緣分真是深,大哥我叫花景,記住了,千萬別忘記了。對了,我妹夫咋沒跟你一塊來,你住那棟宿舍,我送你過去。”
“你也是這里的老師。”藍天真想象不出莫軍華被人喊妹夫的表情,拿著地圖對照著參照物,眼快看花了,也沒從這些參照物找出去考古系的路,還不如一把飛劍來的快,‘咻’飛過去,又不會迷路,要不用神識找路算了。
“不是,”看到藍天還在看地圖,不由笑了,“妹子,別看地圖了,看它能將你繞回原地去。”當初多少人遭過它的毒手。
“地圖是真的,路也是真的,過段日子你就知道了。”張卓森神神秘秘說道,當年他也遭過這樣的罪,沒道理他的學生不用,不是有句話叫‘有難同當有福獨享’
一路上張卓森嘰嘰喳喳,沒放棄過拐藍天去他的金融系,虧得藍天如今的心境不一樣了,能夠容忍他,花景一路插科打諢,拐個兩個路口到了考古教學樓,從操場到考古系只用了十來分鐘,很近。
藍天回頭看向來時的路,她要是沒記錯的,第一個路口,她走過,當時她走到那個路口時,不知道往哪里走時,對著地圖上的標志往西走,然后走到了操場,而他們從操場過來,往東走,在一路往北走,拐過一個路口往西就是考古系教學樓,而她花了一個小時走過來,還沒走到地方。
藍天有點明白神經病說的意思了,到底是哪個奇葩設計的路線,故意誤導別人。
“我到了,謝謝你們兩位的指路,我先進去了,兩位再見。”藍天早巴不得跟這兩位分開,道別后迫不及待走了進去。
張卓森不死心還在后面說,“小小藍,你真的不考慮下,考古這邊全是老頭子,沒幾個長得俊的男人可看,你要是真看上我了,其實也不是不行,真的,來我的金融系,到時候你想怎么樣,還不是你說了算。”
這是從外面走進來一名男生,站在門口回頭看了眼張卓森,那目光非常詭異,忽而咧嘴一笑,朝著藍天說,“學妹,別聽這位同學胡說,咱們學校里有些不思進取的男同學,看到長得漂亮的女生,花言巧語哄騙,整日里琢磨不正經的事,還拿咱們考古系說事,其實我們考古系不全是老頭子,也有很多俊俏的男生,長得比這位同學還好看,你進來看看就知道了。”
張卓森:“……”同學,不要以為你是學生,他是老師他就不揍人。
長得不好看還花言巧語的張卓森咬牙,他哪里不好看了,他英俊瀟灑,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同學你眼睛是歪的吧。
藍天抿唇淺笑,“學長說的太對了。”
“學妹是哪個年級的,好像以前沒見過。”男生推推鼻梁上的眼鏡,考古系的學生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但新入學的學弟學妹們,他都有印象,唯獨這個他沒有。
見到藍天時眼底閃過一抹驚艷,難怪那個張老師死纏著這學妹,學校大部分師生都知道這位喜歡漂亮的女生。
“我今天剛轉來的。”朝著兩人揮手道別,藍天跟著這個男生往教學樓走。
男生瞥了眼藍天手里的地圖,瞬間了然,“越來是這樣,我帶學妹去系主任那里,他會給學妹安排班級的。”
“謝謝學長,會不會耽誤學長的事。”
“不會,走吧!”
男生將藍天送到了系主任那里跟藍天告別,藍天再次感謝他的帶領。
教委主任已經給系主任來過電話了,系主任等待她多時了,藍天進去給了她一份文件,讓她仔細閱讀,這份文件是關于考古系的一些規章制度,等藍天閱讀完了,領著藍天去了她所在的班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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