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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惜云懷疑林碧凝是女扮男裝,白逸最初是不可思議和詫異,慢慢心里又狂喜起來,一句話攪動一池春水,忙追問道:“如何證明?”
惜云笑得愈發邪氣,道:“你將他打暈,脫光了衣服看,是男是女不就一清二楚了嘛!”清冷的眉眼配上流里流氣的語氣,倒顯出幾分怪異的匪氣。
白逸無語,和惜云說話必不能飲水,不然此刻定要嗆住。
“這是最行之有效的辦法。”惜云語氣帶著幾絲蠱惑,“我想你對他的身子也一定很好奇吧!倒不如趁此機會……”
“打住!”白逸猛地把扇子打開,搖得呼呼作響,“如此一來我成什么人了!你讓我往后如何面對長儒!若長儒果真是女子,豈不玷污了人家姑娘的清白。便是男子,此舉也不妥,簡直有辱斯文!敗壞禮儀!”
惜云哈哈笑出聲,好像看到白逸變臉是件極好玩的事,打趣道:“行了,我知道你是正人君子。既然不能用最簡單的方法,那么我們只能曲線救國了。眼下還有個疑問,如果這個林長儒是假的,那真的林長儒在哪里?”
“不管偷梁換柱的計劃如何精密,只要細細去查,定有蛛絲馬跡可循。”白逸合上扇子,輕敲手心,“我先吩咐人去將林家的事好好調查一番。”
惜云挑了挑眉,微頷首:“行,等你調查過后我們再說這事,現在先幫我打包東西吧。”
白逸執著扇子,不敢相信地指了指自己:“你叫我幫你收拾!你自己怎么不收拾!”
“太熱,我不想動。”惜云理所當然道。
白逸嘴角抽了抽,拒絕道:“我也怕熱,我叫別人幫你收拾。”
惜云手指左右搖著:“不行,那些人不干凈。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我方才告訴你如此重要的消息,讓你幫著收拾并不為過。”
白逸聞言“噌”一聲起身,沒好氣道:“你哪些東西要打包?”
“想來你府上一應物品不會短缺,就從那個箱里拿些衣服吧。”惜云看著他不情不愿地幫自己打包,心情舒暢地又舀了勺已經化水了的西瓜碎冰。
白逸皺著眉替惜云打包好衣物,好在惜云并不熏香,衣物上沒有令他不舒服的味道。弄好后在惜云鄙夷的目光下,他拿香胰子洗了三遍的手。然后和惜云有一搭沒一搭地耗了一個下午,傍晚暑氣漸消,便帶著惜云去了遠香別院。
白逸讓惜雯帶著惜云下去安頓,交代一番,趁著天還未黑透,騎馬回了王府。
三日后,白逸挑了早上涼快的時候去遠香別院,到時惜云還未起身,他便叫人在水榭里設了桌椅,擺上棋盤,手上心不在焉地打著棋譜,心里在想徐成查來的消息。
水榭建在別院的小池邊,四面的窗子大開,用竹簾高高地撐在外面,不讓陽光照進屋里,風從八方吹來,清涼涼的,格外舒爽。
白逸的棋譜擺到最后,惜云才優哉游哉踱步進來,晃到他對面坐下。見他穿戴整齊,白逸挑著眉,眼神戲謔地看著他。
惜云對他的眼神熟若無睹,指尖夾了一枚冰涼涼的棋子把玩,開口道:“查到什么了?”
白逸收回目光,道:“長儒有一胞妹,倆人是龍鳳胎,據聞長相有七八分相像。去年九月,林小姐突生疾病,請醫問藥皆無用,后來經一道士點撥,送到庵中清修方才無礙。”
徐成查到當時去林府看病的人中有位田太醫,是王府請的。白逸回憶了許久,才想起那日在溫府拿王府名帖幫人請過太醫。沒想到世上的事還真有如此湊巧的,原來那時他和林碧凝就有過某種聯系。
“所以,你懷疑,這個林長儒其實是他妹妹假扮的。”惜云略一思考道。
“如果你的懷疑是真的,那么這是最合理的解釋。林小姐被送去庵里清修后,林府只有一個林長儒,再沒有人見過林小姐。而且倆人從小一起長大,又相貌相似,林小姐想要假扮林長儒也比較容易。”白逸將一顆白子擺下,黑子被吃掉一片,他一面撿著被吃掉的棋子,一面接著道,“我本想讓人去庵里查探一番,沒成想庵里有高人在,無功而返。”
惜云捏著棋子在棋盤周圍輕劃著,饒有興致道:“哦,是哪個庵堂?”
“位于上都西邊的云水庵。”白逸道。
惜云手上力量突然加重,棋子在棋盤上劃出一道刺耳的聲音。他神色怔怔的,像是發呆,又似是在回憶什么。
白逸見狀,抬眸調侃地看了他一眼:“原來你還認識庵里的尼姑啊?”他以為對方更應該對寺廟的和尚有興趣。
“云水庵的住持是云逸師太,是三十年前江湖上的六大高手之一,你屬下如果沒有你的功力就不必再去了。即便是你自己去,也未必能瞞得過師太。”惜云很快回過神,語氣淡淡地回道,不理睬對方話里的打趣。
“你和這位云逸師太應該認識吧?”白逸小心地問道,眸色中難掩好奇。
若非知道惜云喜歡男子,看他剛才失常的反應,他都要以為對方曾經和云逸師太有過什么。后來聽到對方說三十年前,想來云逸師太應該上了年紀,便又暗自猜測,莫非惜云是云逸師太早年的私生子,惜云因對自己的身世不滿,所以才會如此離經叛道。
白逸覺得他這個猜測很是合情合理,望向惜云的眼神不免帶上幾分同情。當然這個猜測他是不會向惜云求證的,對方如此驕傲之人,他斷不會在他傷口上撒鹽。不過,見他對江湖之事很了解的樣子,又有一身高超武藝,應該也是個江湖中人。
惜云瞧白逸看他的神色有異,以為對方想讓他去云水庵探查,先一步出言將話堵死:“不管我與云逸師太是否認識,我都不會幫你跑一趟的。”
白逸訕訕笑道:“豈敢豈敢!”他暗道惜云果然是對云逸師太心有怨恨,連見對方一面都不肯。
惜云總覺得他的眼神怪怪的,卻又道不明原因,便放下這一茬,問道:“那你打算如何求證?”
白逸于是專心和他說起自己的想法來。請瀏覽.biqugezw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