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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太后娘娘的一番苦心,可惜來的沒人知道。
如今,晴格格滿心滿眼只剩下一個福家少爺,守著太后娘娘不知說了多少好話進去。
老祖宗最疼的就是她,自小晴兒是個懂事的姑娘。
很少表現出對什么喜歡來,但凡有一絲意思,太后定能叫她如愿。
可這次就差直接說了,多少回一提個開頭,太后娘娘都不往上說。
爾康那樣的人品,任誰看了不道一聲可惜。在神武門待著長長記性也就罷了,何苦來的。
晴兒退了出來,欲言又止的看著董嬤嬤。
格格的心思,不光是老佛爺,他們身邊伺候的又何嘗不清楚。
只盼著格格,也要能明白老佛爺的一番苦心才好。
五臺山香火鼎盛,外來的香客不知凡幾。
尤其太后娘娘常年在五臺山禮佛,望風而動的人從來不少。
晴格格怕是終究很難領會了,爾康已經很久沒有消息。
最近一回還是幫著令妃娘娘做了一回信使,明明與太后老佛爺也是相談甚歡的?
兩江總督陳家太太帶著小姐走親戚,聽說五臺山香火靈驗,特意走了一遭。
當然了,畢竟是朝中一方大員的家眷。
既然已經到了五臺山,總要跟太后娘娘問安。
陳家到底是個什么樣的親戚在附近,暫且不論。左右董嬤嬤看著折子的時候眼神一閃,不在意的笑笑與太后娘娘說了。
一年到頭,等閑的人家可沒有資格與太后娘娘跟前走動。
即便是這樣,五臺山到底不比宮里頭,想著要投機的依然大有人在。
晴兒那丫頭,還是被自己養的太單純了些。
太后娘娘裝作不在意,心里明鏡一般。
這時候,再瞧見董嬤嬤手上的折子,下意識的皺眉:“隨便賞點東西,打發了吧!”
僧客房里,陳太太看著面前桌子上的幾匹料子。
心中手不出的沮喪,在家時候她就覺得不靠譜了些,偏偏知畫這丫頭說通了老爺。
任她說破了嘴皮子,都沒有用。
果然,太后娘娘沒有怪罪就已經很好了,看看從兩江趕過來就為這點首飾。
說出來,都要老臉一紅這樣的。多少年沒有走動的老親,不過是聽說那家里有一門嫡次女出嫁,她不遠千里帶著女兒巴巴上門來。
鬧得人家唐突的很,一想到錢兩天表親話里話外的打探,好像是陳太太有多不可告人的陰謀一樣。
汗顏,最后陳太太只能是含含糊糊的說五臺山的香火靈驗。
那表親先是一愣,忽而又想起常年在五臺山禮佛的太后娘娘。再瞧著陳家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會心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啦。
“這些死心了,你爹就是由著你鬧騰。”陳太太不好意思說自己也抱著幻想的。
到底是自己嫡親的女兒,即便是在親戚家鬧了一場笑話,眼下夢醒了。
自己都說不出的失落,更何況知畫一個女兒家。
一想到這里,陳太太心里那點最后那點郁氣都散了。
罷了,權當是買個教訓,陳太太牽了知畫的手:“好孩子,咱們不過是走趟親戚。出門也有些時候,咱們也該家去了不是。”
小女兒家臉皮薄,陳太太故意避而不談。
誰想到知畫臉上絲毫沒有窘迫之色,還笑著安撫母親:“據說太后娘娘身體有恙,京中家里的消息不是說便是皇上都特意為了太后娘娘祈福去了,所以咱們一時半刻的見不著才對。”
說著拉了陳太太的手坐下來,親自斟了一杯熱茶:“不過咱們來都來了,女兒在佛前給爹爹和家人都求了平安符,拿到佛前供奉著。
聽小師傅說,總要滿了七七四十九日方得靈驗。”
從小到大,這孩子就主意正的很。
對神佛一事,向來都不熱心。等閑去寺廟走動,喊了十回都不一定去一次的。
知畫哪里是要供奉平安符,分明是還沒有死心!
陳太太的頭一股股的疼,但姑娘大了,也知道怎么和她爹說的。
老爺連家里留在京城的人,都給了她使喚。
皇上出宮為太后娘娘祈福,這消息陳太太都沒有半點耳聞的,知畫卻說的言之鑿鑿。
管是管不住了,只好由著她去。
陳太太心里堵的很,不過到了寶剎之后,左右都要待下去,只能一心一意的禮佛了。
知畫雖然安撫母親的時候頭頭是道,可回了自己房里,卻也擰著眉毛,任憑木玲那丫頭嘰嘰喳喳的說著閑話。
木玲是千百年難得一見的憨貨,心眼兒實誠的很。
太太說是走親戚,她便信了;小姐說是要來禮佛,順便拜望一下太后娘娘,木玲也絲毫沒有懷疑。
太后娘娘是什么人,木玲也就是在戲文里看過的。
忽然說是要見到真身,木玲沒敢說,太后娘娘要是見小姐,少不得她也會陪著一起去的。
可發自心底的說,太后娘娘不見,反倒木玲松了一口氣。
“奴婢聽說,山寺的后邊有一片很大的杏子林,可好看了。”木玲說著無不向往。
知畫心思早都不知道到飄到哪里去了,即便是木玲站在面前她也是哼哼哈哈的答應著。
倒是難為這傻丫頭,自家小姐到了適合婚嫁的年紀。
走親戚,還是見太后娘娘,到底是誰順了誰的便,都看不清楚。
便是心里早就不對她腦袋抱有什么期望的知畫,心里都有點止不住的厭惡。
“能有多好看,你要是想吃青杏子自己找去,不用在我這兒伺候。”知畫想靜下來想想。
眼下終于連應付著笨丫頭的精神都沒有了,這個時候永琪應該還沒有見到那個害了她們一輩的那個人。
她料定了先機,就是要擺脫夢里在幾年以后才像是被南巡的太后娘娘,隨手在路邊薅起來的一顆救命稻草。
知畫實際上,并沒有在母親面前表現出來的沉穩。
心里煩躁的很,夢中只有她見到永琪之后那些難堪,至于到底之前,這時候京城到底發生了什么,知畫一概不知道的,只能小心翼翼的揣測而已。
木玲注定是沒有眼色的人,根本就沒瞧出來主子郁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