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窩:、、、、、、、、、
秦小雨冷哼一聲:“你不是有麻醉槍嗎?我還怎么跑?”
秦小雨還真沒想過逃走,既然現在勞志峰也露出了真面目,索性就留下來把事情搞清楚。
勞志峰遲疑了下,把身上的麻醉槍交給方秀英,他過去解開秦小雨身上的繩子。
秦小雨活動活動胳膊腿,跟勞志峰說:“你拿著麻醉槍陪我去廁所,還是?”
“我陪你去。”勞志峰拿著麻醉槍讓秦小雨走在前面,他在后面用手電筒照著路。
秦小雨抹黑進了廁所,心里已經完全平靜下來,她把事情搞清除后,就可以自救了。
重新回到屋子里,勞志峰依舊把秦小雨綁在椅子上。
秦小雨活動了下手腕,手里多一把小巧的刻刀,這把刻刀是她怕遇見危險,每次裹著布條藏在衣角的,剛在廁所偷偷拿了出來。
“勞志峰,既然你都抓了我,我想問你幾件事。”秦小雨等勞志峰給她綁完,平靜的問道。
勞志峰也沒有拒絕,平和的點頭:“你問吧。”
“你是L先生嗎?”
勞志峰搖頭:“不是。”
“你的養父是L先生?”
勞志峰搖頭:“不是。”
秦小雨愕然:“那我在礦區縣城上高中的時候,是你冒充的L先生?”
勞志峰點頭:“對。”
秦小雨有些想不通了:“你怎么知道L先生的?又為什么冒充他?就不怕他識破你?”
勞志峰搖頭:“最后一封信,你沒有收到,L先生說希望你努力考上自己心中的學府,而他因為個人原因,不能再跟你書信來往了。”
“你是怎么拿到我的信的?”
勞志峰扯扯嘴角,似笑非笑的說:“這你就不用管了,你還有什么想問的?”
“我真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嗎?”秦小雨說這句話的時候,是瞪著方秀英說的。
果然方秀英在一旁聽了秦小雨的問話,嗷一嗓子就撲了過來,被勞志峰攔住:“媽,你冷靜點。”
“冷靜個屁,我們志峰怎么可能有你這么個妹妹,狐貍精生出來的能是什么好東西……”方秀英沖著侵襲哦阿姨邊吐口水邊罵。
秦小雨把頭偏向一邊,冷冷的回道:“你口口聲聲侮辱別人,,你無辜難道我母親就不是受害者嗎?再說現在他們都不在這個世上了,你還有什么恨不能消。”
“我倒是希望他們都活著,看看他們能活的多幸福!”方秀英咬牙切齒的說道。
勞志峰倒是很冷靜,沖著秦小雨點頭:“對,從血緣上講,咱倆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秦小雨看著勞志峰:“你們為什么就篤定是我媽媽破壞了你們的家庭,而不是你父親隱瞞了他已婚的事實?”
勞志峰臉色一僵,表情有些痛苦,他知道秦小雨說的是事實。
秦小雨又看著方秀英說:“都是女人,我媽媽也是受害者,并不比你幸福,最起碼你還活著,我媽媽呢?到死都不知道自己被騙,不是比你更可憐?”
方秀英紅著眼圈搖頭:“不是的,肯定是你媽媽勾引了秦翰,要不秦翰也不能幾年不回家,最后還跑到那么遠的新省。”
秦小雨不再吱聲,這樣的女人也挺可憐。
方秀英退了幾步坐在床上,瞪著昏黃燈光下秦小雨漂亮的臉蛋,陷入了回憶中……
五七年是最困難的時候,方秀英的父親為了家里少個人吃飯,只要了一擔紅薯就把方秀英嫁給了秦家老大。
當年方秀英只有十六歲,雖然姿色平平,但是正是花朵般的年齡,剛滿十八歲的秦翰也剛對異性有了幻想和沖動。
兩人在沒有感情的情況下拜了堂,入了洞房。
日子久了,方秀英還是喜歡秦翰的,長的好還有文化,沒事了就在屋里看書寫字,雖然晚上對自己有些粗魯的像是單純的發泄,但她聽村里婦女們說,老爺們都是這樣,在炕上從來都像春天的耕牛一樣,有使不完的蠻勁兒。
她十八歲的時候,秦翰參加了高考,還考上了京城的大學,整個村子都沸騰了,這是山窩窩里飛出的第一只金鳳凰啊。
秦翰上大學走后,方秀英才發現自己懷孕了,心里有些竊喜,有了孩子,秦翰以后就是當再大的官,也不會忘了自己。
勞志峰出生的時候,秦翰沒有回來。
勞志峰一歲的時候,秦翰的父親中風癱在床上,她天天背著孩子要干農活,還要幫婆婆伺候公公。
勞志峰兩歲的時候,秦翰父母得了怪病,雙雙離世,這期間秦翰回來過一次,也不跟她親熱,也不抱孩子,在看勞志峰的時候,甚至帶著無奈和后悔。
秦翰父母去世后,秦翰再也沒有回來過。
村里開始沸沸揚揚的傳著,秦翰肯定是當了陳世美,看上了城里的姑娘。
方秀英在勞志峰三歲的時候,實在受不了村里人的指指點點,背著三歲的勞志峰去了京城,到了京城一路打聽一路問,才知道秦翰已經去了新省,而且是跟新婚妻子一起去的。
當時悲憤交加的方秀英背著勞志峰想到了輕生,又舍不得三歲的孩子跟自己一起死,把勞志峰放在一邊,奔開過來的汽車就沖了上去,在最后關頭,遇見了勞爾教授,而她卻因為車禍殘了一條腿。
秦小雨看著方秀英悲傷難過的樣子,心里也酸。
空氣安靜凝結,只有三人淺淺的呼吸聲。
許久秦小雨才說:“你們放了我,還不構成犯罪,可以回家過安穩的生活,如果你們傷害了我,反而也害了你們自己。”
方秀英冷笑:“不,我這么多年的仇恨,就是想看著秦翰和那個女人死無葬身之地,現在他們還有個女兒活著,我怎么可能讓她好好活著。”
秦小雨剛升起的同情心又壓了下去:“你想怎么樣?”
“我要毀了你的臉,讓你痛苦的活著,看那個男人還要不要你,你以為人家真喜歡你,還不是因為你長了個好皮囊。”方秀英說著著急忙慌的又去找剪刀,一定要劃破著長臉。
“你見過我的母親?怎么會知道我們長的一樣?”秦小雨看著已經到了暴怒邊緣的方秀英,清冷的開口。
方秀英剛撿起剪刀,聽了秦小雨的話,愣了一下,隨即不管不顧的撲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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