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蘭玉庶

第二十八回 6(一對父子)

第二十八回6(一對父子)

第二十八回6(一對父子)

作品:

作者:前朝樹

付寬不過是受了傷,并沒有多大的事,因此上,老太醫瞅了瞅,留了些湯藥,叮囑說讓付寬多休息,便就走了。

付國公見付寬沒有大礙,放下心來,就有心想走。

瞄了眼武老太君,卻沒敢吱聲。

付寬這會兒酒意又上來了,先就已經睡著了,太醫來現喊醒的。

武老太君摸了摸付新,笑道:“真是個乖孩子,好了,起來吧,祖母不打那老不死的了,放開手,祖母要回去了。”

付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松武老太君道:“孫女兒只是焦急世子爺。”

武老太君瞥了眼付國公,笑道:“是,孫女只是擔心世子,我本就沒要打人。哼!”

趙夫人這會兒工夫,忙著打發了丫頭,拿著方子去醫房抓藥,去庫里找熬藥的藥壺。

太醫看過了,也有些工夫,趙夫人又讓人去找,跟付寬出去的小廝過來問話。

武老太君見延居里人也太多了些,對著付寬的兒子、兒媳婦、孫子、孫女兒說道:

“好了,世子沒什么大事,都回去吧,你們人太多了,亂糟糟地,太吵了,世子反倒休息不好。”

武老太君領著眾人出去,付國公瞄著武老太君走得沒影了,才敢也走了。

突地想到剛要不是付新,他弄不好就真的被那死老太婆打了,還是挺感謝付新的,同時也覺得丟了臉面。

于是付國公站起身來,拿腔拿調地對付新道:

“真是個乖孩子,這么關心世子,也不枉世子疼你。剛老太君只是焦急世子的,對不對?我也走了,你好好地幫你母親,別讓你母親累著。”

付新想笑,卻沒敢,強忍著,低著頭道:“是,孫女兒知道。”

付國公多說了兩句話的工夫,有小丫頭來,就報說羅輝求見。

趙夫人還沒送走付國公這尊大神,因此上,并沒騰出空來問付寬小廝話,所以一愣,說道:

“那小子這時候來干什么?”

付寬迷迷糊糊地聽著了,說道:“把他帶進來吧。”

說完,才對趙夫人解釋道:“我騎的是他的馬回來的,我自己的馬跑了。”

既然有外客來,又幫過付寬,付國公趕上了,就不好直接地走。

其實付國公是想走的。

兒子都已經五十多歲了,也是一堆的人,哪用得著他這當爹的操心?

但,好巧不巧地,怎么就沒走出去?

付國公不敢走,是怕明兒武老太君聽說了,真拿棍子敲他。

他可就真的丟了大臉了。

付新瞅著付國公一臉糾結的樣,心下發笑。

羅輝來,付新倒也沒什么。

這些日子,付新只覺得羅輝特別的怪,對她不似以前,總是逗她,但卻越發的愛生氣了。

付新想不明白,怎么好好的羅輝,突然就變成了個氣包。

羅輝進來,兩手空空。

按理說付寬摔了,既然來探看,多少也應該帶些禮物。

沒多還有少呢。

羅輝就這樣大刺咧咧地空著手進來,面上沒有一絲地不好意思。

一進屋,羅輝就見到了付新。

羅輝是客,付新和付悅兩個一齊沖著羅輝見禮:“羅公子好。”

瞅都沒瞅付悅一眼,羅輝沖著付新笑了笑。

付新沒出聲,轉身就到了趙夫人身邊。

付悅則瞅了瞅付新,再瞄了瞄羅輝,最好,拿眼睛暗睇付亮,抿唇不語。

付亮挨打的時候,羅輝曾說過話,當時雖然羅輝捏著嗓子說話,但多少還是帶了些原調的。

雖然當時付亮被打得有些蒙了,但羅輝那句要將付亮賣到小倌館,付亮可是深刻到腦子里的。

這一回,再聽羅輝說話,付亮地心,便就突地一跳。

羅輝沒事人一樣,沖著眾人行禮,然后對付寬笑道:

“世子爺的馬晚生給找了回來,正在我府上呢,送過來,還是先養在我府上?”

“馬?”付寬這一下,酒又醒了不少。

抬眼瞅了瞅付亮,付寬問道:“不知羅小公子可否仔細看過那馬?”

羅輝笑道:“晚生倒不曾看,馬是家里的家丁找到的,據說……據家丁說……”

左右地瞅了眼,羅輝一副頗為難言的模樣。

付寬是看過趙夫人翻車時的馬的,因些上,一聽羅輝提馬,眼睛就去瞅付亮,道:

“貴府的家丁是不是說,馬屁股上有不知道被什么刺的傷?”

羅輝一副終是松了一口氣的樣,說道:

“原來世子爺都猜著了,我還拿不準,要不要與世子爺說呢。怎滴好好的,世子爺會騎了匹受過傷的馬出來?這大雪天的,不出意外才怪。”

付國公這會兒工夫也聽出點兒味來,非常地驚訝道:

“羅家小子,你給老夫說明白,什么意思?世子好好的怎么可能騎匹受了傷的馬出去?你說世子的馬屁股受了傷?你確定找到的是世子的馬?”

趙夫人聽了,深覺得武老太君走得早了,要是在這兒,再要拿手杖去打他,死活也不讓付新攔著。

付寬一口老血,差一點兒沒被氣死。

因為這事不是付亮做的,所以付亮也非常地驚訝。

便就拿眼睛看付悅。

付悅也在瞅付亮,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便就知道,都不是對方干的。

那是誰干的?

付悅和付亮兩個,有志一同地去瞅付新。

付新首要想到的,卻是付悅,因此是,卻也是拿眼睛在瞅付悅。

羅輝將眾人的反應看在了眼里,心下冷笑。

又見付國公竟拿出一副老流氓的模樣來,羅輝深深一揖,滿是謙意地道:

“是晚生一時大意了,順著馬蹄子印讓家丁去找,就以為是付國公府的馬。可也是呢,也許是別人家的馬,不過是鞍子放著國公府的也說不定。”

一般一人家的馬鞍之類的東西,都是自家訂制的,因此上,都會在鞍子上刻上誰家的名號。

羅輝這話,生生抽了付國公一個耳刮子。

付國公老臉生疼。

羅輝乜斜了付國公一眼,心道:一個沒什么實權的國公爺,也想拿勢壓我?還當你媳婦家,權勢傾天的時候呢?欺負我小,也不是這樣欺負的。

付寬看了眼他爹付國公,這可真是當初他啥樣,現在他爹也啥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