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回9(送禮)
第二十八回9(送禮)
類別:作者:前朝樹書名:
“噗”一聲,付新忍不住笑出聲來,道:“我沒事干嘛送他?瘋了不成?”
張秀兒急了:“那你是給誰繡的?”
“我自己啊。”付新理所當然地說道:“這可是我第一次學會繡東西,當然要給自己繡一個,也算是留個回憶。將來拿起來看時,這也是我第一次繡出來的實物呢。”
說著話,付新極為愛護地將香囊從懷里拿出來,來回地細心翻看。
就好像預知了,它會突然變沒似的。
瞅著付新,張秀兒覺得自己真的是太壞了。
但一想到學狗叫,便就狠下心來,決定將付新繡的香囊偷走。
張秀兒想:你偷了我的心上人,我偷你個香囊,算是扯平了,我就原諒你了。
付新哪里知道,張秀兒已經打算著要偷她的香囊了?
見張秀兒不再打她香囊的主意,就又開始為張秀兒發起愁來,總不能真的看著張秀兒學狗叫。
但羅輝似乎也不像是太好說話的人。
但是,若說是求人的話,張秀兒肯定是拉不下那個臉來的。
以付新對張秀兒的了解,張秀兒是寧可學狗叫,也不會向羅輝低頭,求羅輝放她一馬的。
付新瞥了眼在一邊,正在算計著,如何偷到她香囊的張秀兒,心想:還是我偷偷的背著秀姊,去求求羅輝看看吧。看能不能讓羅輝放過秀姊,別讓她學狗叫了。
要不干脆給他買個好東西,當成張秀兒的香囊,只要東西夠好,定能打動羅輝的心的。
錢財,付新一慣看得淡。
而且,付新自打生下來,就從沒差過錢。
無論多難的日子,付新都不會覺得錢重要。
就拿今年來說吧,付新今年照去年的冬天,個頭長了不少。
一入冬的時候,紀媽就拿了付新先一年的大皮衣服出來,給付新比量,結果全都短了一大截。
付新的衣服,能帶到京城里來的,哪一件都不便宜。
扔了怪可惜的。
然后便就全送給了付蕓。
付蕓倒也不嫌付新穿過,收到那么一大包的好衣服,直直地高興了好幾天。
然后整個冬天,付蕓只要出門,就穿上付新給的。
逢人就說,她的衣服是五姑姑給的,如何如何的好,怎么怎么漂亮的。
好像就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然后付新想著,平日里付芩對她也挺好的,雖然是舊的,只送付蕓也不大好。
于是,付新又從自己的新衣服里,挑了幾件上好的,送給了付芩。
自然付芩也很開心。
而入秋的時候,趙夫人就已經張羅著,讓繡娘給付新做新衣服。
依著趙夫人的意思,就要一口氣先做個十套八套的。
嚇得付新死命地攔著沒讓。
并將自己的衣箱打開讓趙夫人看,里面成摞的衣服,春夏秋冬的全都有,一直到嫁衣,付偉都給付新準備了。
然后還有入了秋,陳叔從外面讓繡坊,專為付新做的新冬衣。
趙夫人卻不干了,說付新的衣服再多,也不是她給準備的。
自己女兒的衣服,當然是娘給準備。
于是,趙夫人不顧付新的阻攔,在付新強烈地反對下,還是給付新添置了五套。
付新瞅著自己的那一堆衣服,是怎么也穿不完的。
付蕓可高興了,抱著付新的那一堆新衣服,就喊:“將來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付芩瞅著自己的親妹妹,不動聲色地往邊上閃了閃。
付新被逗得笑不停,說道:“嗯,我又穿不了,也沒誰可送,將來可不都是你的。”
然后,付新就又挑了幾件好的,送給付芩。
付芩都不好意思了,說道:“我們也沒送過五姑姑什么,卻一直收五姑姑的東西,實在是不好意思。”
付蕓這時候插言道:“姊姊可真是說笑話呢,五姑姑是咱們的姑姑,送咱們東西不是應該的嗎?姊姊可真奇怪,難不成,沒拿五姑姑當姑姑?”
付芩被付蕓說的話氣得,就拿手去戳她額頭道:
“小沒良心的,難為我那么疼你。見了好東西了,就將姊姊給賣了。我哪有不將五姑姑當姑姑了?拿姑姑的東西就不用感激了嗎?小沒良心的。”
平日里,只有付新挨戳額頭的份,現在見付蕓被付芩戳得有些可憐,便就在邊上笑。
然后忍不住,付新也伸手去戳付蕓的額頭。
付蕓的頭被她倆個戳得東西的歪。
而且雖然說錢她全拿出去給了趙夫人,但鋪子還在,錢自然就不用愁了。
于是,付新就認認真真地考慮起,給羅輝買個什么東西,才能打動羅輝來。
不過,既然打算著要買東西送給羅輝,付新便就想著要去東市里轉轉。
因為東市的東西比西市的貴重。
一般的東西,付新想,羅輝也看不上。
雖然說讓繡燕去找陳叔的話,想買什么也非常的方便。
但付新考慮到羅輝人那么挑剔,要是費勁買了來,羅輝那個矯情的家伙再不喜歡。
再說,到底要送羅輝個什么,付新心里也沒有底。
想了又想,付新想到了,騙著羅輝跟她一塊兒去,到時候,看羅輝喜歡什么,她就直接拿錢買了。
到時候,強行送給羅輝,就由不得羅輝反悔了。
一這么想著,付新就笑得如偷了腥的貓似的。
張秀兒傾斜著身子,瞪圓了眼睛,一臉警惕地推了付新一把,道:
“憨娘,憨娘,你在想什么?醒醒了,你是不是在算計什么?怎么笑得有些瘆人?”
付新回神,抹了抹嘴,道:
“哪兒有?我就想著這不快過年了么,我想去市場逛逛。秀姊去不去?喊著羅輝,咱們一起去,怎么樣?”
再沒有出去玩,能提起張秀兒的興趣的了。
張秀兒兩眼閃亮亮地說道:“去啊去啊,我一定去。”
付新卻轉而擔心道:“就不知道羅輝肯不肯去了,他的脾氣那么怪,一會兒高興一會兒生氣的,簡直可以稱得上喜怒無常了。”
一提起羅輝生氣的原因,張秀兒壞心眼地咯咯笑了起來,道:
“你放心,我師兄一定會去的,我敢打包票。只是快過年了,大夫人肯讓你出去嗎?還有,我可聽說,你家里的付悅,最近可是深得大夫人的喜愛呢。我師兄也不知道一天天的,瞎鼓搗些什么。正經的事,也不管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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