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為獸

第二百二十七章,黑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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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頭說到這里卻怎么也不肯再說下去,白蒼卻已經將事情猜的**不離十,悠閑的搖了搖手中的玉扇,薄唇勾起一抹殘忍的微笑道“所以你們家老爺便偷偷將那些犯了死罪的犯人都帶到府上來,假借候審之意其實卻都將他們偷偷的投喂了湖中黑鯉,白骨都埋在了那棵古樹下,是吧?”

那老頭聽了這話,卻十分驚詫的看了白蒼一眼,似乎好奇他怎么會將事情猜的這么準確,白蒼卻又是冷哼了一聲道“張墨霖大人雖然一生公正廉明,卻過于護子心切,將這些犯人私自帶回府上已經是重罪,還將他們殘忍的喂魚,更是犯了殺孽之罪,犯人雖然該死,可卻有權拒絕這樣殘忍痛苦的死法,你們可知那被那邪鯉所吃的冤魂是投不了往生之胎的?”

白蒼語氣一變,一雙湛藍的眼睛卻透出幾分凌厲的狠決光芒,此事竟然已經被他知道了那么他便不會放任不管,這邪鯉自然該殺!

那老伯見了他的眼中又起了殺意,當下便坐不住了,便想去稟告老爺,白蒼卻是不管不顧的又走到了池邊,掏出了袖中的葫蘆寶器,眼中的凌厲之氣一閃而過,剛想做法,遠遠的卻又聽見了一聲呼喚由遠及近而來,讓他內心一陣抓狂,這還有完沒完了?

“白蒼,白蒼,你快過來看看張月哥哥,他不知怎么的便突然口吐了鮮血,現在整個人都昏迷不醒,我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清歡熟悉的身影在不遠處池對岸的綠樹旁邊閃身而出,卻是使勁的朝自己招手呼喚,臉上帶了萬分焦急的表情,讓白蒼又是一陣無可奈何的收起了寶器,沒好氣的便大步流星的往清歡的方向走了過去。

清歡見了嗎銀發虎耳的俊逸仙君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一張臉卻是又臭又冷拉的極長,不由的有幾分困惑著道“怎么了?”

白蒼一雙冷淡的冰藍眸子沒好氣的掃了清歡那天真無邪的碧藍眼睛一眼,心中很想吐槽就是你兩次三番無知無覺的壞了本仙君的收妖之路,見了她那一張清麗可愛的臉,卻怎么也不忍心說重話,只是不耐煩的說了一句道“人在哪里?我隨你去看看”

清歡聽了這句話,卻是不敢再耽誤,馬不停蹄的便拉住他的袖子往那綠樹底下走去,一個臉色蒼白的方正清朗少年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軟軟的趴在那石桌上,嘴角有著鮮血的痕跡,身上的月白色長袍都帶著緋意,看來讓人觸目驚心。

“白蒼,你說這是為何?難道張月哥哥身有隱疾嘛?為何突然和我說著說著話便突然吐出了一大口鮮血便昏迷了過去?”清歡身上素色的蘭裙也沾染了不少的血跡,讓白蒼看了又是一陣窩火,這被邪魚纏身的少年禍害自己就算了,怎么還盡禍害別人。

“你這套衣服還是方嬸給你新買的吧,你自己看看又染上一些七七八八的血跡,血跡難洗,我看你這套衣服又是白買了”白蒼全程一雙眼睛只盯著清歡,卻渾然不顧眼前還軟綿綿的躺著一個半死不活的少年。

“仙君,你好像關注錯重點了吧,眼下還是救命要緊,呵呵呵”清歡傻笑了幾聲,卻是嚴肅的示意白蒼將關注點放在那昏迷不醒的張月身上。

白蒼輕蔑的掃了一眼那人,心中卻不置可否的鄙夷了一聲,看來自己那一劍刺的還是不夠深,不是說同軀體嗎?怎么這傷口到了他這里既然變得這么淺,拜托,這個情敵剛剛可是一直叫著清歡為“小新娘小新娘”的,沒有馬上殺了他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他這傷沒有多大礙,你只要將他交給張墨霖,再找些太醫給些金創的藥品,不出兩日便可完全恢復”白蒼淡漠的掃了一眼那被魚纏身的可憐張公子,可喜的是他的身體與那邪魚共存了近近二十年,現在早已非凡人之軀,妖怪的軀體,傷的再重,不消兩日便可自動復原,也不知是福還是禍。

“那你在這里陪他一下,我馬上去告訴張伯伯找太醫過來”清歡聽了這話卻是不假思索的跑開便要去尋那張墨霖大人來,白蒼面色帶了猶豫想要制止她,思襯了片刻最終還是由她去了。

白蒼默然的打量了一眼那昏迷不醒的情敵,心中莫名覺得有些小爽的同時,一雙犀利的虎眸卻牢牢的鎖定了那年輕公子懷中一枚小小的黑玉,那玉通體透出瑩瑩的光芒,似乎在引導他一般,他便不再猶豫,有些嫌棄的半扶起那昏迷的人,在他的懷中一掏,便將那塊玉給拿了出來,仔細一看,卻發現與自己在親善王府所得的那塊玉似乎是一對一般,那栩栩如生的墨色錦鯉都是一模一樣,并且方向相合,當下他湛藍的眸中便生出了強烈的興趣,當下便掏出了自己的那塊黑玉,合了一合。

“呲”隨著輕輕的一聲響,白蒼手中的兩塊黑玉便沒有絲毫間隙的合在了一起,成為了一塊完整的玉佩,白蒼定定的盯著那塊完整的黑色玉佩,眼中探究的光芒越發浮現了出來,卻見到有動靜向這邊而來,便不動聲色的將那玉收回了袖中,

沒過了多久,那張墨霖便氣喘吁吁的帶了幾個日常跟在身邊服侍的太醫與家丁快速趕了過來,臉上帶著焦急與痛苦的神色,額頭上薄汗淋漓。

“張伯伯,張月哥哥與我在交談之時突然口吐了幾大口鮮血已經昏迷過去了,現在還沒有醒過來,不過白蒼說了似乎沒有大礙”清歡眼中帶了幾分寬慰的朝那張墨霖說了一句,如今她卻是看出來了,張伯伯雖然表面上一直打壓不看好自己的兒子,卻是實打實的慈父一名,那眼中的焦急充分說明了愛子的心切。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趕緊將少爺扶回房中醫治”那張墨霖自然知道定是家中那綠池又不安寧,一雙墨眉深深的蹙起,卻是大手一揚便威嚴甚篤的指揮起身邊的人將張月帶回房中。

那張墨霖卻是神色復雜的掃了白蒼一眼便朝著清歡親切的一笑道“歡兒,你也受驚了,快回房去休息一下,我與你這位朋友有些事要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