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英給四阿哥禛奉上熱茶,然后就默不作聲的給四阿哥禛揉捏起肩來,真比耐力現在的四阿哥禛完全不是蘭英的對手,這無關于身后和個性,而是經歷問題。
最后果不其然還是四阿哥禛搶先開口道:“怎么今天突然這么乖巧了,可是有事求爺?”
蘭英聞言手頓了頓,然后繼續給四阿哥揉捏起肩膀來“爺這可就是小瞧奴才了,奴才就算在愚笨也知道今天爺心情不好,奴才見識淺薄幫不上爺什么忙,但至少不給爺添亂還是能做得到的。”
四阿哥禛挑眉,頭微微抬起,有些詫異和清冷的聲音響起“你怎么知道爺今天心情不好了?”難不成他就那么失敗,一個奴才都能看得出來他的偽裝?那其他兄弟了,太子礽了?乃至……汗阿瑪了?
“爺平時來即便是晚上會歇息在奴才這里,可都會讓奶娘將孩子抱過來瞧瞧的,今天爺來了這么久了,可一句話都沒有提到孩子……”蘭英的話不言而喻,四阿哥禛連孩子都沒看了,那肯定是心情不好。
這個解釋讓四阿哥禛松了一口氣,在面對自己人的時候不管那人的城府有多深,很多人都會下意識的放松,偶爾被人看出什么端倪來一點也不奇怪。
“爺的確今天心情不好,你就不問,是何原因?”四阿哥禛嘴角上揚道,在這種問題上,其實不用蘭英回答四阿哥禛在心里也已經腦補出來了蘭英的回答,因為蘭英在這些事情上都是十分懂規矩本分的。但有些時候人的劣根性就在于此,明明知道對方是什么答案,可偏偏就是要讓對方親口說出來,才能滿足自己愉悅自己。
四阿哥禛自然也有這樣的劣根性!
蘭英紅唇微起“奴才見識淺薄爺對奴才說了,奴才也不能替爺出一個好主意,反而會跟著爺愁,與其兩個人愁還不如一個人愁了,至少這樣另外一個人還可以逗樂這個人。再說了奴才雖然不知道爺再愁什么,但爺既然來了奴才這里,想必是和奴才無關的事情,既然和奴才無關,奴才又何苦去多事了?”
四阿哥禛最喜歡的就是本分老實的女人,其實想想也不奇怪,但凡人都有逆反心理,啥意思,說簡單點就是越是心里黑暗的人,越是對單純無害陽光善良向往,當然這事建立在對方注意到你對你感興趣的情況下,要是不明就以的去展現自己的單純無害善良,那不是單純,而是單蠢!
在著四阿哥禛作為一個皇子,每天面對各處的算計謀劃就夠多了,關上門后再面對一堆想方設法想要算計他的女人,別說四阿哥禛大男子主義十足人又有手段,就算遇見一個軟腳蝦恐怕迫于現實身體臣服了心里也不會臣服。
因此蘭英的這番話并未觸怒四阿哥禛,還讓他有些哭笑不得“你倒是輕松。”不過仔細想想也是,蘭英只要不讓四阿哥禛對她厭惡了就行,其他的事情真的不需要她去管去想太多。
“奴才不過是得爺的庇護而已,才能如此輕松。不過呀,奴才也聽說要是有事找個人商量一下即便是商量不出什么結果來,也比一個人悶在心里好。”蘭英想了想小心翼翼的說道。
“哦!”四阿哥禛的眼神一下子變了,變的銳利起來。
“奴才也不知道這事是真是假,不過想來一人計短兩人計長,這方面奴才幫不了爺什么,但娘娘和福晉,一個是爺的額捏一個是爺的妻子,她們不像奴才這樣見識淺薄,經事多,爺有事倒是不妨和娘娘福晉商量,再怎么樣娘娘和福晉也不會害爺。”蘭英之前的那話自然不是想自己做四阿哥禛的貼心棉襖。雖然蘭英也非常的想做,但現在她非但沒有這個機會不說,真自己創造機會上了,恐怕立馬就成為出頭鳥變成北三所后院女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做出頭鳥這樣的事情,蘭英是一直都在避免的,雖然有人說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會暴富,機遇與危險那是并存的,但那也得分什么情況。
像這種后院宅斗宮斗,那就完全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節奏,根本就不可能回檔來第二次,因此每一次落子都的非常小心謹慎,保守一點在皇宮并不算什么差棋,所謂以靜制動以不變應萬變。
蘭英在仔細的思考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及最后的結果影響后,發現自己動手有些困難,成功人固然能讓蘭英更上一層樓,可要是失敗了那她就會成為北三所的頭號公敵。當然了任何事情都是有風險的,有風險不代表就不能干,但蘭英評估了一下,覺得自己能成功的可能性太小了。因為這個時候的四阿哥禛許是上過戰場掌過旗的原因,不說不會聽人勸,但他至少不會聽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家世低微見識淺薄的包衣小妾的話。
既然自己不能做這個知心人,那以人的劣根性自然是不愿意看見其他人做四阿哥禛的知心人的。蘭英也有這樣的劣根性,她開動腦子想了想,倒是想出一個法子來,那就是將四阿哥禛塞給德妃。
說實在的這絕對是任何人都沒有嘗試過的事情,從空間書架上面的書里蘭英看到的是無論是重生女還是清穿女,都選擇的是戳穿德妃的真面目,讓皇上將四阿哥禛過繼到孝懿皇后名下的招數。或者了,就是和四阿哥禛一起忍耐德妃,反正德妃在四阿哥禛繼位后立馬就去世了,只要忍到四阿哥禛繼位成為新皇,那一切都柳暗花明了。
這是兩種出現頻率比較高的招數,還有好幾個招數,但這些招數的本質都是讓德妃和四阿哥禛徹底離心,恐怕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干出現在蘭英這樣的事情來,那就是努力讓德妃和四阿哥禛母子情深。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