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穿之歲月如嬌

第039章【真的栽了】

樺宇影視是慕容家的產業,覃君尚當了二十四年的慕容君尚。雖然四年前他的身份成了笑話,與慕容家也劃清了干系,但他從小在慕容家長大,與堂兄慕容君樺的關系,一直不錯。

尤其是四年前,覃君尚的母親過世,身世揭露,養父慕容延得知后暴怒,差點沒當場打死他。而那時候的他,完全處于震驚當中,沒避沒躲,要不是慕容君樺關鍵時候替他擋了一下,估計他不死也得變成個半殘。

那之后,慕容君樺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月才出院。

也正是因為此,覃君尚始終記的慕容君樺的這份兄弟情。

慕容家是b市乃至整個華夏的商業巨頭,覃君尚的存在就像是慕容家的污點。四年前如果慕容家真的出手弄死覃君尚,就算明眼人知道背后的縱恿著,沒有鐵證,也沒人敢對慕容家說什么。

覃君尚不笨,他清楚,四年前他能那么輕易的出國離開,慕容家也沒有封殺他,這里面慕容君樺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也是,慕容君樺是慕容家的長房長孫,以前還有二房慕容君尚與他平風秋色,自從慕容君尚成了覃君尚,慕容家這一代,只剩下慕容君樺,和慕容延的私生子慕容君越兩個男丁了。

而慕容君越,是在覃君尚的身份暴露后,才被允許進入慕容家的,至于繼承慕容家的中心權力,他壓根沒有資格。

慕容延沒了嫡子,又給慕容家丟了丑,地位大不如前,說話處事自然多了幾分顧慮,不敢任意妄為。

覃君尚回國幾個月,國內分公司的事逐漸步入正軌,他也成功立在了人前,心里那口氣出了,就覺得沒啥意思了。

在國內開公司,純粹是心里不憤,現在公司開了,有職業經理人打理他也不用操心。今天過來找慕容君樺,是來道別的,兩天后的機票,準備出國。

這次離開,沒什么要緊事,不打算回國了。

覃君尚沒想到,會在決定離開的時候,會看到羅茗嬌。

……羅茗嬌怎么會來樺宇影視?

……還專人專車,呵,藏的夠深呀!

對于羅茗嬌,覃君尚的心情很復雜,那日見她對保安笑的燦爛,他真想掐死她。那之后,他也總是想起她,那種無論做什么,她的影子總能飄出來搗亂,讓他沒法兒集中精力做事的感覺,簡直糟糕透了。

好不容易煩躁的心情調整的差不多了,羅茗嬌又冒出來。

覃君尚有些懷疑,羅茗嬌是知道他會來樺宇影視,所以上這兒來蹲點等他的吧!

呵,真令人厭惡,比羅茗嬛還要惡心。

“君尚,想什么呢?那么專注!”慕容君樺很少看到覃君尚這副表情。自從覃君尚身世揭露后,他性情大變,對什么都冷眼以對,能讓他露出這么深惡痛絕、又憤恨不堪表情的,一定不是小事。

“沒什么。”覃君尚隨意回了一聲,又看向窗外,淡淡的添了句:“看到一只蒼蠅。”言語間滿是厭惡。

“怎么?你不會還在想羅家小姐吧?”慕容君樺整個人都靠在沙發里,不咸不淡的說道,有點幸災樂禍。幾年前的事,他有些耳聞,雖然至今不知道內幕,但卻知道,覃君尚對羅茗嬛有種莫名其妙的厭惡與恨意。

恨,從何而來!

此前沒有任何交集的兩個人,突然恨,很容易讓人想到‘因愛生恨’這個詞。

“不過說真的君尚,就羅茗嬛那種人,有必要嗎?”慕容君樺無法理解,女人而已,像他們這等身份地位的人,身邊永遠少不了女人。

對于那些女人,適當受用即可,動心動情、是給自己添堵,為了提醒兄弟什么是現實,慕容君樺說:“你別忘了,當初羅茗嬛和那些人,都站在了你的對立面。”

四年前,由于慕容家的長房長孫慕容大少,慕容家未來掌舵人慕容君樺的袒護,慕容家沒有刁難覃君尚,但慕容家也沒有阻止旁人的刁難與嘲諷。

提起那些事,覃君尚皺了皺眉,很不耐煩的說:“別跟我提過去,提起我就煩。”

雖然此羅小姐非彼羅小姐,但都是羅家小姐,四年前被妹妹耍,四年后被姐姐耍……

覃君尚突然端起咖啡,悶酒似的一口灌下去,他簡直煩透了。

他用了四年時間,冷卻、看清、放下與羅茗嬛之間的、那場愚蠢的感情。

現在,又要多久才能放下對羅茗嬌的感情?

該死的,覃君尚很清楚,他真的栽了,而且這一次,比四年前更加嚴重。

就在剛剛,隔著玻璃看見羅茗嬌,他竟然小激動,差點沒追出去。

“走了,去夜城。”慕容君樺說著話起身,嫌棄的看著覃君尚:“想澆愁得喝酒,咖啡越喝越清醒,去夜城喝個夠。”

覃君尚要出國的事,慕容君樺知道,他也知道,這家伙是真的不想留在b市了,生活過二十四年的城市,雖然離開了四年,但以后不打算回來,和臨時暫別是兩種不同的概念。

就像是親碎‘家’的存在,覃君尚的煩躁,慕容君樺理解。

聽說夜城最近在搞什么制服誘惑的活動,有大把妹子,要是覃君尚能看上那個,沒準就能忘掉與羅家小姐的牽絆。既然要走,作為兄弟,慕容君樺希望他能瀟灑的走,不要帶什么遺憾與牽絆。

羅茗嬌回到家,聽說沒人來電話,忐忑的心更忐忑了。

已經傍晚五點多了,距離畫展的閉幕時間,只剩下一個多小時,難道沒人看中錦繡山巒圖?羅茗嬌各種猜測,心里想著事兒,也沒忘了給家人做飯。

羅奶奶說她忙了一天,讓她歇著,她起初說沒事,在切菜時差點切到手指,把羅御希嚇哭了之后,終于放下了手里的活,摟著羅御希,一邊哄一邊坐等。

等宮亞希來電。

墻上掉了漆皮的掛鐘,指針噠噠噠的走著,聲音規律的像魔咒,羅茗嬌盯著指針,身體慢慢地搖晃著。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