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不可以?你是我的徒弟,我是你的師父,我有權管教你,我命令你以后不許和這個蘇簡簡來往,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陸景勝,你不能不聽師父的話,因為師父是為你好!”
白若洢越說越順溜,越說越理直氣壯,她儼然忘記自己這個師父的身份是假的,是向郁琬借來的。
而陸景勝叫苦不迭。
娘說不許他和蘇簡簡來往,因為是為了他好。
現在,師父也說不許他和蘇簡簡來往,也是為了他好。
他的命好……苦啊!嗚嗚(>_<)
“師父,雖然您是我的師父,您教我武功,還解了我身上的毒,可是這一件事,徒兒卻不能聽您的,徒兒這輩子非簡簡不娶。”
陸景勝這話讓白若洢炸了毛,她激動地要撲向陸景勝身后,陸景勝拼命攔住她,嘴里喊著:“簡簡快跑!”
一回頭,眼前除了空蕩蕩的園子和大片的雪之外,咦,蘇簡簡人呢?
羽墨急匆匆跑進陸景勝的屋子,發現他家少爺正在堆雪人。
桌上竹籃里裝了滿滿的積雪,陸景勝戴著手套坐在桌邊認真地堆雪人。
看羽墨進來,他頭也不抬,吩咐道:“墨啊,去給少爺找根辣椒,再找兩顆黑豆過來,再找個氈帽,我家雪人怕冷……”
羽墨一陣凌亂:“少爺,你要被尹大小姐掃地出門了,她已經讓玉蓮過來對奴才下逐客令了。”
“哦,那你回去吧。”陸景勝手不能停,雪被一層層堆到雪人的肚子上。
羽墨:“……”
“難道不是嗎?尹大小姐讓玉蓮對你下了逐客令,又不是對我?所以,墨啊,少爺就不留你了。”
如果這廝不是他少爺,真有些無恥。
這廝是他少爺,也很無恥。
羽墨鼻子一抽一抽:“少爺,你怎么這么無情呢?奴才剛才還托玉蓮去求尹大小姐不要趕我們走呢。”
羽墨急匆匆跑進陸景勝的屋子,發現他家少爺正在堆雪人。
桌上竹籃里裝了滿滿的積雪,陸景勝戴著手套坐在桌邊認真地堆雪人。
看羽墨進來,他頭也不抬,吩咐道:“墨啊,去給少爺找根辣椒,再找兩顆黑豆過來,再找個氈帽,我家雪人怕冷……”
羽墨一陣凌亂:“少爺,你要被尹大小姐掃地出門了,她已經讓玉蓮過來對奴才下逐客令了。”
“哦,那你回去吧。”陸景勝手不能停,雪被一層層堆到雪人的肚子上。
羽墨:“……”
“難道不是嗎?尹大小姐讓玉蓮對你下了逐客令,又不是對我?所以,墨啊,少爺就不留你了。”
如果這廝不是他少爺,真有些無恥。
這廝是他少爺,也很無恥。
羽墨鼻子一抽一抽:“少爺,你怎么這么無情呢?奴才剛才還托玉蓮去求尹大小姐不要趕我們走呢。”
“求了也白求。”
羽墨真有些佩服他家少爺了。少爺就是少爺,就是比別人冰雪聰明。
“少爺你怎么知道?”羽墨瞪大了眼睛。
“怎么,尹湘湘真的要趕我們走啊?”陸景勝放下雪團,眼睛瞪得比羽墨還大。
羽墨:“……”
“憑什么?為什么啊?”陸景勝比羽墨激動多了。
“不是,少爺,您身子也無大礙,回府去將養也是可以的,何況您現在還引起了尹府的不太平……”
羽墨也覺陸景勝留下來委實有些不妥。
你留下來乖乖將養也就罷了,你留下來還惹那么多桃花債。
你在一個曾經那么喜歡你的姑娘的家里,和別的姑娘眉來眼去,還讓不止一個姑娘為你爭風吃醋,大打出手,委實有些過分了。
再住下去,只怕尹湘湘就不是如此客氣地請他們走,而是會搬動尹府保鏢隊伍將他們扔出去了。
“少爺,您這樣有些胡鬧了啊!”羽墨看不下去了。
“胡鬧是一種依賴!”陸景勝脫口而出,然后愣住。
“少爺,難道你在尹府胡鬧,是因為對尹大小姐依賴?”
討厭的奴才,瞎說什么大實話呢。
陸景勝拿了大氅自己披上,大步就向外走去。
不行,他要找尹湘湘說理去。
新湘苑的暖閣里,地龍燒得屋里暖融融的。
白若洢抽抽搭搭,尹湘湘有些無語地看著。
郁琬拿了一支玉容膏進來,鄙夷看了白若洢一眼:“我說你對陸公子居心不良吧,沒想到還真是,硬霸占著師父的身份就是為了阻止他和蘇簡簡來往?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這山圻城誰不知道蘇小姐是陸少爺的命門?”
白若洢抽泣聲更大了:“湘湘,你看她……”
“好了好了,郁琬你就別在傷口上撒鹽了,出去吧。”
郁琬將玉容膏遞給尹湘湘,便出去了。
“仗著和大小姐是朋友,就可以為所欲為欺負人嗎?這是尹府,蘇簡簡怎么說都是大小姐的徒弟。”郁琬喃喃自語,憤憤不平。
玉蓮聽見了,將她拉到一旁,笑著道:“你可別說誰欺負誰,受傷的是白姑娘自己,你看那臉被蘇太太抓的。”
郁琬唇角彎了彎:“白姑娘原本還要收留蘇太太去白府當廚娘呢,沒想到蘇太太為了蘇小姐竟和白姑娘鬧翻了,蘇小姐對蘇太太冷淡得很,但是事到臨頭,還是親骨肉好。”
玉蓮點點頭,帶著絲悵惘道:“可是蘇小姐未必領情,你瞧她,蘇太太為了她和白姑娘起了沖突,也沒見她幫著蘇太太,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真是薄情。”
“婁雪桉死了,蘇小姐的確受了很大刺激,無論如何,當寡婦的滋味不好受。”郁琬惋惜的評價。
屋內,尹湘湘一邊替白若洢上藥,一邊絮叨道:“你瞅瞅,你和一個晚輩計較,自己又落到了什么好處?”
“什么晚輩?”白若洢不依。
“你是我的朋友,蘇簡簡是我的徒弟,算起來她是不是你的晚輩?”尹湘湘認真分析。
“可和我動手的卻是蘇太太。”
“蘇太太上了年歲,算是長輩了,和長輩動手你就更不應該,更何況你還落了下風。”
“誰能想到蘇太太那么野蠻……”白若洢后悔死了,如果臉上落了疤可是太不劃算了。
“呵呵,”尹湘湘冷嗤,“整個山圻的人都知道蘇太太潑辣,就你不知道。”
“人家又不是地道的山圻人。”白若洢噘了小嘴。
“是,你是奔著陸景勝來的外鄉人。”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陸景勝匆促走了進來。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