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品嬌娘

第149章 我也要上京

門內二人尚不知門外有心人已經聽了離去,還在牽扯不休。

“兄定了樁婚事,固然是要有一個未婚妻,只是弟弟你的態度讓兄不太理解。”

袁弘德微微蹙眉看著陸景勝。

陸景勝也有些驚詫,自己的反應似乎過激了啊。

袁弘德是他最敬愛的兄長,他定了婚事,自己該高興才是,怎么感覺怪怪的呢?

如果袁弘德的未婚妻是別人,而不是尹凝波,他的感覺就不會如此怪怪的吧?

對,問題出在尹凝波身上。

那個在落桐橋上要死要活哭著鬧著要嫁給他的胖球如今卻成了別人的未婚妻

陸景勝心頭竟然沒有如釋重負之感,而是微微失落,這讓陸景勝有些惶恐。

他甩甩頭甩掉那絲失落和惶恐,熬腸刮肚搜羅辯解之詞,終于道:“哥哥知道,我是要娶蘇簡簡的,蘇簡簡不是尹凝波的徒弟嗎?如今我未婚妻的師父成了哥哥的未婚妻,我與哥哥原本是同輩,突然差了一輩,我有些不習慣。”

“原來是這樣。”袁弘德笑笑,沒有深究。

假若兩樁婚事真的能成的話似乎是這樣的。

陸景勝突然想到了什么,手中折扇一合,急急道:“我有事要找尹大小姐說去。”

也不待袁弘德說話,便兀自轉身離開了。

“少爺,你要去哪里?”羽墨問道。

陸景勝道:“可知尹凝波住在哪間房?”

“少爺,這不妥吧?男女有別”

陸景勝折扇啪就敲在羽墨頭上:“我和尹小姐那是什么關系”

他和尹凝波什么關系?什么關系也沒有啊!

為什么他會覺得他和尹凝波之間有特殊關系呢?

她愛慕了他那么多年,肖想了他那么多年,他一直厭惡她拒絕她,與她保持距離,為何如今她成了別人的未婚妻,他覺就得他與她之間關系匪淺呢?

陸景勝一恍惚,羽墨指著前頭一間屋子道:“少爺,尹大小姐一定住這里,奴才看見玉蓮走進去了。”

陸景勝急忙走到那間屋門外,站正了,恭敬作揖,道:“尹大小姐,陸景勝求見。”

屋內主仆二人一怔。

“小姐見嗎?”玉蓮看向尹凝波。

少女眼睛一瞬不瞬看著前方,嘴角笑容靜謐,道:“想必他又是為了與簡簡的婚事,去請他進來,我好囑咐他幾句讓他心安。”

陸景勝被玉蓮請了進來,只是站在屏風后而已并未進里,尹凝波坐在憑幾前,沉靜道:“你這次是回去準備下聘事宜吧?”

“嗯,只是你去了京城,不知何時回山圻,簡簡說了,成婚一切禮儀都需你在場方能作數。”

陸景勝的聲音傳進來,尹凝波微不可見皺了皺眉。

“我嘛,真不知何時回轉。”

她隨袁弘德上京,萬一尋不到名醫治不好眼睛呢?

尹凝波有些猶豫。

“原也不需我在場的,我只是師父,簡簡還有母親。”

“可是簡簡說了,需得你在場。”

尹凝波啞然失笑,這個陸景勝倒是癡情專一,真是蘇簡簡說什么便是什么。

“那你急不得了,我只怕沒有那么快回來。”

“所以我決定了,”屏風外,陸景勝深吸一口氣,“我要和你一起上京。”

“什么?”不僅尹凝波,連玉蓮都驚著了。

“陸少爺你要和我們一起上京?”

“是的,”陸景勝篤定答道,“這樣我就能知道尹小姐何時回山圻了。”

“就位這個?”玉蓮小嘴撅了起來,這也太不可思議的理由了。

“我第一時間知道尹小姐回山圻了,我就能最快的速度到山圻向簡簡下聘!”

陸景勝笑瞇瞇說道。

好吧,你真癡情。

尹凝波和玉蓮都在心里想著。

“小姐,怎么辦呀?”玉蓮走到尹凝波身邊忸忸怩怩問道。

“什么怎么辦?”尹大小姐特別淡定,比聽到陸景勝和袁弘德關于未婚妻的對話淡定多了。

“他說他要和我們一起上京!”小丫頭憋屈。

這個陸大少爺可是個討厭鬼,有這個討厭鬼一起上京,可不是什么美好的事。

“腳長在他身上,我們又不能阻止他。”尹凝波笑笑道。

“那就這樣由著他?”

“不然嘞?”

屏風外傳來陸景勝的聲音:“多謝尹大小姐。”

尹凝波幾乎能看見一個翩翩公子彬彬有禮拱手作揖的模樣。

袁弘德也最快的時間得知了陸景勝的決定。

“一起上京,”袁將軍一點兒都不意外,而是歡喜笑道,“好啊,上了京,恭芳哪也別去就住我的侯爺府吧。”

“這可太好了!”陸景勝更加歡喜。

唯一擔心的人便是羽墨。

“少爺您就不怕太太”

這個小奴才真是掃興。

陸景勝立即打斷他的話:“太太遠在鄆州呢,你不說我不說,她又怎么知道我們離開山圻去了京城?”

“那太太要是去山圻查崗呢?”羽墨說得不無道理,還是要虛以委蛇,制造些迷霧糊弄一下母親為好。

陸景勝道:“本少爺給太太寄一封家書去不就好了?”

“說少爺你病了,不能按時回轉?”羽墨提議。

陸景勝折扇啪打了他一下:“那太太不得立刻馬上趕到山圻呀?”

“少爺豈能這樣傻?”陸景勝嗤笑,當然不能是這樣的理由了。

當袁弘德一行抵達京城時,陸景勝的家書也到了鄆州。

郁琬、羅媽媽、喜伯都站在陸太太跟前,對著陸太太手里的信抬眼窺視,人人都很好奇。

羅媽媽終于忍不住問道:“太太,少爺說了什么?”

“說沒有那么快能回來,蘇簡簡遇到了點困難,他得幫她解決了困難再回來。”

陸太太說罷搖搖頭:“唉,真拿勝兒沒辦法。”

羅媽媽和喜伯都點頭。

羅媽媽道:“少爺是癡情的種子。”

羅媽媽說著看向郁琬,笑道:“郁琬姑娘你可不好有想法的。”

郁琬莫名其妙:“我能有什么想法?”

她沒有想法,只有做法。

一盞茶的工夫,郁琬就背了行囊出現在村口。

身后,羅媽媽和喜伯扶著陸太太追了來。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