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品嬌娘

第224章 偷香

第224章偷香__女生小說_書客居

第224章偷香

第224章偷香

小說:、、、、、、、、、、、、

一公主出嫁,心上人偷香

皇宮,喜樂大奏,公主風風光光出嫁,卻沒有愉悅的神情。

洞房花燭夜,新郎不在洞房。

宮女兒為公主抱屈,郁琬臉上卻是不置可否的表情。

駙馬此刻正在從公主府去往宮中的途中,身上的新郎喜服簇新耀眼,他的神情卻是急不可耐。

一個女子身穿耀眼的大紅衣裳,已經等在去路。

袁弘德的馬兒遠遠的就抬高前蹄出凄厲的悲鳴,月色中,馬兒就像看到了鬼魅般驚慌失措不肯向前。

袁弘德翻身下馬,迎著凄冷夜風奔向那紅色斗篷的女子,女子從斗篷中露出半張臉來,臉上寫滿冷酷。

“為了她,你再一次做駙馬,和三百年前一樣,你心甘情愿做駙馬,卻不是心甘情愿娶公主,而只是為了她,看起來她才是駙馬的宿命。”

唐莉聲音悲憤蒼涼。

袁弘德卻是直截了當道:“我已經如約娶了公主,你是不是也該兌現諾言告訴我她在哪里?”

唐莉手一揮,長長的袖子便在袁弘德跟前拉開帷幕,如晶瑩的水簾。

“看見了嗎?她正在和別的男子溫存,她的心中沒有你,前世沒有,今生沒有,永生永世都不會有!你,楚長岐在她心中什么都不是!”

袁弘德看著帷幕上熟悉的面孔,她正在另一個男人的懷里……

方逸偉的臉頰從后面緊緊貼住劉凝波的臉頰,劉凝波不敢動,心底里那酸酸疼疼的感覺已經越來越濃烈,她怕動一動,那酸疼的感覺就會堙沒自己。耳邊縈繞的全是方逸偉溫暖的帶著郁金香般濃郁香氣的鼻息,他的唇落在她的面頰上,印下一個輕輕的吻,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相思全寫在這個溫柔的吻里。他一疊連聲地呼喚她:“凝波,凝波,凝波……”

劉凝波回過身來,方逸偉的手就松松垮垮地挽在她的腰上,眼睛亮晶晶的,像陽光落在鋼管上反射出的兩團小火焰。劉凝波伸出手一下蒙住他的眼睛,她不敢這樣近距離的四目交匯,胸腔里那只亂撞的小兔已經頭破血流了。

方逸偉拉下她的手,將她的小拳頭緊緊攥在自己手里,露出邪邪的笑,壞壞地說:“為什么要蒙住我的眼睛?不敢看我嗎?怕看了我,自己就會不可遏制地愛上我,對不對?對不對?”

眼前驀然出現和方逸偉耳鬢廝磨的情景,兩抹紅霞倏地飛上劉凝波的面頰,她羞赧難當地低垂著頭,抿著唇,恁那灼燙的感覺從臉上一直燒到心底里去。逸偉,方秘書,你怎么懂,我已經愛上你了,不可饒恕,不可救贖地愛上,就這樣一頭扎進去了。劉凝波在心里說。她并不敢把這樣的話說出口,此時此刻,讓自己暴露在方逸偉灼熱的目光中,她已經無地自容了。原來當愛情來臨的時候,是這樣猝不及防,愛情的一方會變得這樣矯情、失去自我和盲目。

“我們一起遛遛吧!”方逸偉指著不遠處的一輛白色越野摩托車道。

劉凝波吃驚地張大了口,笑道:“也太夸張了,這造型!”

方逸偉拉著她走到摩托車旁,拍著高高翹起的摩托車后座,道:“專為情侶設計的,你坐在上面就能緊緊地抱住我的腰,然后尖叫。”

“你太壞了!”劉凝波剛一說完,方逸偉已經將一個頭盔套到她頭上去。

“可是我穿裙子。”劉凝波抗議。

“長裙,飄起來,就更像仙女了!”方逸偉不由分說將劉凝波往后座上一抱,扣下她的頭盔前罩,道,“準備出!”

“好吧,這么高,就當做騎馬啦!”劉凝波笑著說。

方逸偉已經戴上頭盔,駕上摩托車,呼嘯著出了巷子。

“你要帶我去哪里?”劉凝波的喊聲堙沒在呼啦啦的風聲里。

方逸偉并不回答她,只是騰出一只手向后拍拍她的身子,然后加快了引擎,摩托車風馳電掣上了公路。公路兩旁分別是綠樹掩隱的山坡和波光粼粼的河流。劉凝波不敢再喊,她緊緊抱住他,任風從耳邊重重拍打她的臉頰。微微的疼痛和著秋天微微的涼意,讓劉凝波的心雀躍不止。車子開了許久,終于停了下來。方逸偉脫下頭盔掛到車頭,再下車從后座上抱下劉凝波。劉凝波有些站立不穩,她摘下頭盔,甩了甩頭,一看四周的景象立時驚呆了。只見四維是美到不可言喻的壯觀的草場,風兒過處,微微起伏,就像一片浩瀚的綠浪。

“怎么可能有這么美的地方?”劉凝波雙手輕撫起伏的胸口,眉飛色舞著。

“我來調研過一次,不錯吧?”

“豈止不錯,簡直好極了。可是,現在是秋天,怎么可能還有這么綠的草場?”

“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聽過這句詩吧?因為地勢高,氣候寒,所以花開得晚,草綠得晚,自然也枯萎得晚嘍!”

“哦,好吧,感謝天感謝地,感謝寒冷的天氣,送我這么美麗的草場!”劉凝波已經歡呼雀躍著一頭鉆進草叢中。她的白色的身子隱沒在綠色的草浪里,只有一張清麗絕俗的面容若隱若現著。

“你慢點,小心摔倒!”方逸偉邊喊邊向她追去。

看到方逸偉向自己追來,劉凝波靈機一動,加快腳步向草叢更深處奔去,邊跑邊回頭說:“方秘書,你來追我啊!看你追不追得上我!”

“你個調皮的家伙,等我追上你要你好看!”方逸偉向著那輕盈的白色的身影疾步追去。

兩個人在足有一人高的草叢中你追我趕,柔軟的草葉隨著歡快的笑聲四處倒散。方逸偉終于追上劉凝波,一把抱住她,撓她的胳肢窩,數落道:“我讓你跑,我讓你跑,看你還能跑得過我不成?”

劉凝波嬌喘著,被他撓得又笑又躲,連連討饒道:“饒了我吧!饒了我吧!方秘書,我知道錯了。”

方逸偉這才放過她,扳直她的身體道:“叫我什么?”

“方秘書啊!”劉凝波忽閃著眼睛。

“不行!”

“那叫你什么?”劉凝波問。

“叫我逸偉。”方逸偉沖一臉無辜的劉凝波挑了挑眉,煞有介事地說。

“切!”劉凝波“啐”了他一口,撒腿就要跑。方逸偉比她快了一步,一手拽住她,讓她滾進自己懷里,他的唇已經霸氣地吻上她的唇,劉凝波的身子一下癱軟了,心底里那酸酸疼疼的感覺迅蔓延了全身,他們的身子一起跌進起伏的草浪里。方逸偉的吻纏綿而霸氣,劉凝波回應著他,天上是飄飄悠悠、閑然自得的白云,她輕輕地沉醉地閉上眼睛。她讓自己徹底堙沒在方逸偉溫熱的體香和草場散出來的磅礴青澀的氣息里。那潮濕纏綿的吻一路向下,脖頸、香肩,直滑向她的酥胸去。方逸偉已經撩起了她的白色長裙,她無力阻止,只是隨著無邊的綠浪一起被暖風熏醉,然后一起沉淪。逸偉赤/裸的健壯的胸膛終于汗津津地貼在她的胸上,他像個頑皮過后疲累的孩子安心地踏實地在她懷里睡去。

劉凝波輕拍他的頭,目光飄忽地看向高高的天,草浪一浪蓋過一浪在他們身邊起伏,劉凝波喃喃自語道:“逸偉,你知道,你知道我愛上你了嗎?”她的臉上淌過一絲凄涼的神色。

方逸偉的手輕輕撫在她的臉上,他聽到了她充滿不確定的話語,半夢半醒地回答她:“我知道,我知道,你呢?你也知道嗎?凝波,我也愛上你了……”

方逸偉一翻身,將劉凝波擁在懷里。他們就這樣幕天席地地沉沉睡去。

袁弘德捂著胸口,葷腥的液體從口里綿綿吐了出去。

唐莉出鬼魅般的大笑。

方逸偉拉著劉凝波的手走出草場。一個是白衣飄飄的清麗佳人,一個是高大帥氣的陽光男孩,兩人手拉著手,一前一后走在連綿起伏的綠浪里,就宛若兩個從畫里走出來的人。

“如果你有空的話,就陪我去買阿殘的拐杖吧!阿殘的拐杖舊了,我想給她買一根新的。”劉凝波說。

“阿殘是誰?”方逸偉問。

“是個盲女,就是月的雙胞胎姐姐啊!”

“月?”

“對,司徒月,你應該認識吧?矮你一屆的小學妹。”

“哦,認識,我知道她現在搬去和你一起住,對不對?”方逸偉神秘一笑。

“你怎么知道?”劉凝波驚呼。

“我當然知道,搬家的行李還是我幫她提到八尺門18號的。”方逸偉說著,頗有些得意地看著劉凝波。

“不是白若昭幫她搬家的嗎?”

“那家伙那天誰知道干嘛去了。”方逸偉頗不以為意。

“聽說你和若昭還是同班同學,那改天我們四個人一起聚聚吧!”劉凝波興高采烈地提議。

方逸偉卻不置可否,“我要是有時間啊,還是和你單獨相處吧!你知道方秘書我的時間是很緊很寶貴的呢!”

“切,”劉凝波又“啐”了他一口,笑道,“好吧,希望你鵬程萬里,摶搖直上,官途似錦,好不好?”

“別這么不屑的樣子嘛,我會努力的,凝波,我會為你而努力!”方逸偉說著,拉劉凝波上車,動了車子。送劉凝波回了八尺門18號,方逸偉徑自回單位上班。而劉凝波回到家里,見藍青正手忙腳亂地從廚房里端了一盆子水走出來。

“阿姨,你怎么了?臉色這么不好?”劉凝波問。

“剛剛,剛剛,阿殘又流了好多鼻血,被子,衣服全都弄臟了。我端水給她洗一洗。”藍青抖抖索索地說著,就端了盆子急急向客房走去。

劉凝波立即跟了進去,眼前的景象嚇了她一跳。

阿殘的身子蜷縮在床角,瑟瑟抖著,就像一只沉浮在大海上的落葉。她手里緊緊攥著她的手杖,衣服和身旁的被單都沾滿了新鮮的血跡。血還是不停的從她的鼻腔里流淌出來,她并不伸手阻止。冷若冰霜的面龐上,黑如點漆的眸子呈現一片浩大的空洞。

藍青已經放下盆子,擰了濕毛巾撲到她跟前去,聲音著抖,“快擦擦,快擦擦!”

這回,阿殘很安靜,沒有像過往那樣粗暴地推開她的母親,而是任由藍青擦拭著她臉上的血跡,她只是絕望地蜷縮著,抖著。

劉凝波趕緊掏出手機,撥出月的號碼,“喂,月,快買一些止血的藥回來,阿殘一直在流鼻血。”

聽到劉凝波的聲音,阿殘仰起臉來,許多血像斷線的珠子從她的鼻子、唇上、下巴一路滾落下去。她竟扯出一抹恣意的笑容,問道:“很可怕嗎?是紅色的吧?紅色的血是什么樣子?我只感覺到它是熱的……”

藍青再也忍不住,一下摟住阿殘嚎啕起來:“對不起,對不起,阿殘,對不起,如果媽媽不把你生成個瞎子就好了,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藍青的鼻涕眼淚全沾在阿殘的皮膚上,阿殘沒有鬧騰,而是出奇地安靜,她的表情現出諱莫如深的沉穩,這份沉穩叫劉凝波深深的訝然,并從背脊升騰起一股冷颼颼的涼氣。

劉凝波終于走上前去,她輕輕地將阿殘的手握在手里,阿殘的手冰涼如水,仿佛不是長在一副活的軀體上。劉凝波對著這雙慘白的毫無血色的手輕輕哈氣。

月以最快的度回到八尺門18號,她帶回了止血的藥,阿殘吃下以后,很快睡過去。

莊嚴肅穆的市府大院燈火通明,各種植物在圍墻內捧著秋的臭腳。方逸偉還在開會。劉凝波找到他的辦公室,見辦公室里坐著一個長相頗好又精心打扮過的女孩子。劉凝波以為是方逸偉的同事,便問道:“請問方秘書在嗎?”

那女孩子一愣道:“他開會去了。”

“那他什么時候會開好會?”

女孩搖頭道:“不知道,我也找他有事呢!”

“你不是他同事嗎?”劉凝波狐疑。

“不是,我是他高中同學,找他有點事。”

劉凝波若有所失地出了方逸偉辦公室,走下樓梯時聽見樓上有腳步聲輕快地下來,然后便聽見辦公室內女孩嬌滴滴的聲音:“逸偉,你開好會啦?”

劉凝波回過頭去,只見方逸偉已經進了辦公室,那嬌滴滴的女孩已經站起身來,一臉歡喜的神色,然后她聽見方逸偉也呼喚她道:“冰兒?”

“我等你好久了,請我吃點心吧。”冰兒說。

方逸偉頓了頓道:“好吧,去哪兒好呢?”

“你跟我走就是。”

“那你等我一下,我收拾一下。”方逸偉應允道。

劉凝波急急走下樓去。聽起來貌似很平常的對話,卻讓劉凝波硬生生想起白若昭評價方逸偉的那句“那家伙,花心!”劉凝波心里頓時不是滋味起來,說好了今晚如果有時間就會陪她去買阿殘的手杖,可是他似乎歡天喜地地和女孩子共赴宵夜去,儼然把和她的邀約拋到了九霄云外。也是,自己不過是一個婚姻慘敗的喪家犬,方逸偉能對她一時興起,讓她在走出婚姻的這段過渡期沒有落魄不堪,反倒很快便嘗了愛情的甜蜜,她也應該對他心存感激了。就算他最后拋了她又有什么好怨艾的?曾經信誓旦旦說那么愛她的康浩到頭來也是一紙婚書成空紙,那么時至今日,她劉凝波還有什么不能被人傷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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