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繡

第二章 猜疑(二)

小將聽后,似乎有些犯難。默默斟酌了一下說辭后,開口道:“將軍說一切緣由都在呈遞的信zhong,讓我不必多言。并要我在尚書您問起時,回答‘事急從權’。”

聽后,兵部尚書趙旬揮手道:“好了,把信給我,你下去休息吧。”

“是。”小將雙手遞上信件行禮后,便依言退了出去。

此時兵部侍郎席錦來到趙尚書身邊,悄聲商議道:“看這樣子,問題應該不嚴重?”

趙旬哂笑道:“我從來沒擔心那混小子會犯上作亂。這話也只和你在這里說,他以前有千次這樣的機會都是少說,為什么偏偏選這么個不當不正的時候來給自己找麻煩?”

“我只是擔心,從來都是招搖慣了的人,怎么突然這么謹小慎微起來,那邊怕是要有什么大事兒。只是當今和咱們這位闖禍精還從沒打過照面。嘖,這家伙也不考慮一下,一上來就是這么個不服管的樣子,只怕是會給那位心里留下點兒什么,這就不好了……”

“是啊,咱們冷眼旁觀著,都知道這兩位是真心為民的,只希望別生出什么嫌隙來就好。要是咱們這邊能為他們做些鋪墊……”

趙尚書邊和兵部侍郎說話,邊將手邊大將軍寫給自己的信拆開來看。

在侍郎還未說完自己的思慮時,趙尚書已抬頭給了他一個別有深意的眼神,并抬手示意他禁聲,之后開口喚道:“來人。”

張明此時一腳剛剛踏入大門內,便聽到趙尚書的聲音,正好手頭又無事,便應道:“是。”

他能在此刻出現在這里,絕非偶然。他是wu舉出身,這在軍zhong不是世襲就是行伍出身的人zhong算是個另類,只因其從小比之四書五經,更好讀兵法與謀略類,幾次科舉落榜后索性去報了wu舉。

沒想到他的一篇答策竟引起了兵部侍郎的注意,而騎射馬術也算勉強及格,后得兵部尚書首肯便被破格提拔到兵部任庫部的小職。也因此他格外珍惜這次機會,每日除了值守的官員外其必是第一個到兵部議事廳當值的人。

及至張明走到趙尚書跟前,趙尚書才像是看清來人。

“哦,是你啊。好好,這倒是不用換人了。”好像趙尚書剛剛在做什么重大決定,眉頭此時還沒有完全舒展。

“你把這封信和我一會兒告訴你的話直接面呈皇上,記住不能讓他人代傳,且要一字不差的轉給圣上,能做到嗎?”邊說著趙尚書邊以眼神示意兵部侍郎去草擬一份公wen,自己則將隨身佩戴的玉佩解下交給張明。

張明還沒見過老尚書這么鄭重其事的神情,他自己也立刻肅穆起來道:“是!”

就在張明回憶到熱血澎湃時,一位內侍婢女正好走到他面前,輕道:“圣上傳你進去問話。隨我來。”

突然的說話聲嚇得張明差點喊出來,還好他記起自己現在還在皇宮內院,如果大喊大叫輕則也是一個高聲喧嘩之罪。

張明還是第一次進入內廷,如果不是事關戍北大將軍且是緊急事態,估計沒人能得到這樣的機會。

侍女帶著小吏轉過屏風進入廳堂,估計是為了問話方便也好避忌靜妃,此時皇帝正在外室更換朝服。

張明叩拜行禮后,皇帝平靜的問道:“何時來的消息。”

估計是剛剛睡醒的關系,此時皇帝的語氣里還帶著兩分慵懶。

“寅時一刻,將軍的傳令兵由東門入城來報。”

“大將軍帶的隨行多少。”

“隨扈0,此時應該在京師以東的萬里橋。修整后即刻來京,巳時三刻便會到達。”

皇帝似乎沒有聽到,并未做出什么反應,一時間室內除了整理衣服的簌簌聲外再無其他聲音。

“啟稟圣上。尚書讓我單獨面呈皇上幾句話和大將軍帶來的書信。”張明緊張的全身發硬,卻又怕皇帝之后一句話就將自己打發走了,那自己還何顏面去見趙尚書和席侍郎。說著盡最大努力控制著雙手顫抖,拿出之前傳令兵帶來的大將軍書信,雙手舉過頭頂。

內侍總管取走張明手zhong的信件,呈到皇帝面前。

皇帝此時已經收拾齊整,看著那封被遞到眼前的信卻久久沒有什么動作,心里著急卻不敢抬頭確認的張明正急的直冒虛汗時,只感覺身邊眾人都悄無聲息的后退而去。

“起來回話吧。”

張明戰戰兢兢的爬起來,站在下首。突然想起內室里還有個靜妃,記起老尚書鄭重的囑托,一時間覺得自己肺腑里似乎又凝聚起一股力量。

“臣斗膽,趙尚書吩咐,他的話要單獨說與陛下。”張明躬身小聲說完后,覺得自己身后一片冰涼,不知何時自己穿的官服已經被汗水打了個透濕。

皇帝聽完,似是不經意的看了下內室。便起身帶著張明轉到西廂的耳房。

只片刻后,二人便又回到廳堂,張明行禮后,朗聲道:“臣告退。”便離開了軒景宮。而皇帝也回復了他平時的慣常作息——與靜妃同用參湯與一兩樣點心后,便起身去大殿參加朝會。

敬德殿

朝會似乎與平時全無兩樣,卻又似乎彌漫著一種若有若無的奇怪氣氛。好似大家都在欲言又止,卻誰都不肯說出那關鍵的一句話。

皇帝倒是根本看不出和平日有何不同。

朝會的進行倒是和之前無數個早朝一樣,風平浪靜的正常進行著。

直到禮部尚書鄭大人,在眾人都無要事,內侍總管第三次唱喏到“有事早奏,無事退朝!”時,跨前一步打破了這種詭異的氣氛。

“臣有事啟奏。”

“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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