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去哪兒?
第一百四十一章去哪兒?
第一百四十一章去哪兒?
姚懿悅自己穿著白色及膝睡衣,深冬落雪的早上走在大街上。她光著一雙大腿,穿著一雙嫩粉色兔子頭拖鞋不知道應該去哪里。
此時正是上班的早高峰,很多人都在好奇姚懿悅在做什么。有人懷疑她在夢游,有人懷疑她受了欺負,更有人沖著姚懿悅吹口哨。
身邊有出來晨練的大媽,走到姚懿悅身邊對著披頭散發手足無措的姚懿悅說道:“孩子,你穿這么少,趕緊回家吧。小年輕不在乎,鉆了冷風等到老了這腿疼死了。”
姚懿悅一雙大眼睛想哭卻澀的發疼,想扯出一個無所謂的笑卻發現臉都凍僵了。
“我該去哪兒啊?我能找誰啊?我媽在家里躲在她丈夫的懷里撒嬌,抱著她肚子里的孩子抱怨自己的不懂事。我爸在自己的家里同他另外的兩個孩子一起吃著早餐,共享天倫之樂。我能去哪兒?我連一個落腳之地都沒有。。。。。”
想到這里姚懿悅的眼淚止不住的淌下來,她總是害怕別人不喜歡自己,所以拼命的迎合討好。被人誤會恨不得抓著對方,解釋三天三夜。可是她知道,一個人不喜歡跟你優秀不優秀沒關系,跟你努力不努力沒關系,跟你漂亮不漂亮沒有關系,他只是很簡單的就是討厭你。
姚懿悅想不通為什么日子會被自己過成這個樣子,是不是現在她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了。
此時電話聲音響起,姚懿悅掏出手機看見是臧珂的來電。她厭棄的掛掉電話,能夠想象的無非就是兩件事:要么就是問她此時在哪里,要么就是告訴她姚林藝被她氣的昏過去了。不管怎么說,都是要她主動回家罷了。
這種手段多次在琳達身上用過,不過就是讓她們這種當孩子的先跟大人低頭罷了。
腦海里一直揮之不去的是姚林藝那一聲聲“滾出去!”。這也是為什么姚懿悅迫切的希望自己有一個房子,起碼她不會被人攆出去之后無家可歸啊。。。。。
眼淚再一次奪眶而出,她現在只能找一個酒店暫時住下來,之后會發生什么事情已經不得而知了。
就像是心靈感應一般,姚懿悅的手機再一次響起來。這一次姚懿悅看見來電人,將手機打開的同時嗚咽聲再一次止不住從嘴巴里宣泄出來。
“貼吧現在很干凈。。。。。你為什么哭?”展少昂難得起來這么早,看見貼吧里干凈如新迫不及待的給姚懿悅打電話。
“是我打擾你睡覺了么?”展少昂無措的小聲問道。
“嗯,嗚嗚,嗯。。。。。”姚懿悅已經哭的說不出來話了。
“別哭,別哭,發生了什么事兒?”展少昂聽見對面有車輛的鳴笛聲,有公交車特有的報站聲。不由驚慌起來:“你在哪兒?他們知道了?把你趕出家門了?”
想起昨夜姚懿悅那邊的斥責聲,那個年邁的老太太語氣里透露出的訊息。展少昂立馬猜測到姚懿悅處境,胡亂的在身上套著衣服急的冷汗都飆出來:“你別哭,你現在哪里?我去找你!”
姚懿悅嘴巴張的很大,她想說自己在哪里。可是第一次發現原來哭的太用力的時候,嗓子里發不出絲毫的聲音。
她急的狠狠的踹了一腳眼前的大樹,忘記自己現在穿的是拖鞋。腳趾頭差一點被自己弄斷,疼的她驚呼一聲呲牙咧嘴鼻涕眼淚全糊在臉上。
“別急,別急。你附近有沒有地鐵站?你先去地鐵站里躲一躲,那里面空調開的大你會暖和一些。”展少昂說完,姚懿悅帶著哭腔:“我這邊沒有地鐵,我現在在五一路跟石頭道街的交叉口。”
“好好好,你看看附近有沒有超市、早餐店。你先進去暖和暖和,我馬上就過去,你就站在那里等我,不要動。”展少昂穿好衣服,抓起錢包車鑰匙就沖出了房門。
展家大宅里,展父坐在輪椅上看著今天的報紙。一旁展家人坐在兩側,按照展家的習慣每天早飯時間是大家開早會交流的時間。因此也只有在餐廳里,不出差的家人們都保持著最清醒最振奮的狀態。
展少昂同輩的哥哥姐姐們在展家工作的,幾乎都已經三四十歲了。此時眾人聽見樓上叮叮當當迅速下樓梯的聲音,都好奇的抬起頭看向展老爺子。
“徐媽?這是少昂起來了么?”展君如穿著裁剪合體的墨綠色套裝,放下手里的筷子客氣的問著展老爺子身邊正在給他倒茶的中年女人。
“這個我還真不清楚,我這就問一問,稍等一下。”徐媽不卑不亢的回道,隨后從衣兜里掏出一個對講機輕聲道:“是誰下樓了?”
隨后她低下頭對展老爺子輕聲稟告:“是小少爺起來了,開著他的車出去玩去了。。。。。”
“少昂起這么早?不會是去約會去了吧?今天可是情人節啊!”有人好笑的問了一句,展老爺子放下報紙輕描淡寫道:“正是折騰的年紀,我倒盼著他能跟叛逆一點。熱血少年就該有點熱血的樣子,總是這樣溫吞像個老頭子。”
人家當爹的都這么說了,其他的人也連忙附和。
這個說道:“我可盼著咱家少昂能叛逆一回,想要什么我都成全他。那天見到王董,他跟我說他那寶貝兒子在學校里胡鬧把他煩的不得了。我心里羨慕的很,一直盼著給少昂收拾爛攤子呢。”
那個又道:“別的我倒不想,就想看看咱家少昂能做點出格的事兒。比如犯點天下間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誤,最好弄出來個小豆丁給我玩,那就有意思了。”
聽到這個,展老爺子噗嗤笑了起來。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那嘎嘎的笑聲還有些刺耳。
“少昂這個孩子,你就是打死他,都不會犯這種錯誤。這個小孩子,最老實最正直,心事也最重啊。”老爺子嘆了一口氣:“昨天我問了邵醫生,這孩子的藥量增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