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好心機

第三百五十三章 老友見

第二卷鳳凰于飛第三百五十三章老友見

第二卷鳳凰于飛第三百五十三章老友見

第三百五十三章老友見

眾人沉默中,會議室的門猛然的被人推開。一個男人疾步走了進來,瘦高的身體穿著一件黑色的帽衫。整張臉掩蓋在那巨大的帽子里,讓人看不清楚他的五官。

但是宋若白還是第一時間認出了他:“范老大?你回來了!”

不管是鮮少接觸的齊靜怡還是曾經對他膜拜的廖成杰、喬珊,亦或者是向來成熟穩重的王亞澤全部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紛紛站起身來。

喬珊更是大哭起來:“你怎么才回來,這兩年你跑到哪里去了。你都沒能參加悅悅的葬禮,嗚嗚嗚.....”

范晨逸撂下頭上的帽子,露出一張布滿滄桑的臉。他的皮膚黝黑,眼神銳利,頭發剃的只有五六公分長。一改從前桀驁不馴少年郎的氣勢,他如今已然變成了一個粗曠成熟的男人。

“你的臉....”站在最前面的宋若白看著他左臉頰上有七八公分長的疤痕,有些錯愕。

“人都來的很全啊!”范晨逸低沉的聲音里帶著他一如既往的嘲弄:“沒想到她死了,人緣還能這么好。”

說著他拍了拍宋若白的肩膀,從他身邊穿過徑自走到一個長方形會議桌的最末端坐下來。翹起二郎腿,一手搭在椅背上十分狂妄的樣子,大爺一般的與薄林隔桌相望。

“悅悅之前對大家都很好,我們當然不會忘記她!”齊靜怡低聲感嘆,靠在鄭小雨肩膀上神情悲戚。

“得了吧,要是沒有所謂的遺贈,你們誰會記得她?”范晨逸嗤笑一聲:“她的父母都忘得一干二凈了,你們又能記得她什么?少他媽的惺惺作態了!”

他臉上帶著幾分不耐煩,態度十分的惡劣:“趕緊分錢,拿了錢麻溜走人。你這個律師留下,我還有事兒問你。”

“你憑什么這么說我們?你有錢你就了不起啊?我們窮就一定見錢眼開嗎?這里面的人唯一一個沒有資格站在這的人就是你!”鄭小雨的暴脾氣忍無可忍站起來沖著范晨逸開炮。

“這里所有人都對起的悅悅,唯獨你,她活著的時候你辜負她,死的這兩年你都沒有過問過。你有臉說別人?你不配!”盛怒之下的鄭小雨找不到東西打人,抓起放在身后的包包朝著范晨逸擲了過去。范晨逸并沒有躲閃,任由那包包砸在自己身上。只因為那句“辜負”刺痛了他.....

“小雨!”廖成杰對鄭小雨怒目而視:“你不要拿著你自己的價值觀強加于別人的身上。”

“你們就是一丘之貉,渣男,呸!”鄭小雨翻了個白眼,坐下來氣鼓鼓的別過臉。

“我們以前并不知道悅悅留下了什么遺產,只是大家都不肯相信她會走這條絕路。而且警方一直都沒有找到人,我們也一直在不停的尋找不斷地努力。現在她的父母已經申請了死亡證明,薄律師的出現,我們才知道....”喬珊眼睛哭的紅腫:“都這個時候了,你們就不要相互埋怨了。誰的心里會好受呢?”

“這個案子本就疑點諸多,為什么不查下去?薄律師的出現恰好證明了姚懿悅之前的失蹤就是有預謀的。”廖成杰看著氣鼓鼓的鄭小雨開口解釋:“我知道你們在網上弄一個微博,又在各大論壇發帖子找人。可是雷聲大雨點小,這種事情一個月兩個月受關注,兩年過去了還有誰記得?而且你們難道沒發現,你們發過的帖子沒多久就會被刪下去么?這名想就是有人在暗中對你們搗鬼,他明顯不希望社會過度的關注這件事。”

鄭小雨起先抱著雙臂冷笑的看著廖成杰扯一些有的沒的,可隨著他的說的話她的臉臉色慢慢的變得凝重起來。

“最開始你們說的時候,老大就猜到這是姚懿悅精心制作的計劃。她家里的那一團亂本就是桎梏她心理的一道枷鎖,她把自己扣在了里面走不出來。”廖成杰別過臉十分的難過:“就想從小被拴著鏈子的大雁,你就算是砍斷了那道枷鎖,它也未必能學會飛。姚懿悅在心理上是缺失的,她寧愿選擇損傷自己來換的家人的關注。哪怕當年傅瑾那么欺負她,如果沒有老大在旁邊支持著,她能有打人的驚人舉動么?她能挺過所有人排斥的時期么?”

所以范晨逸談戀愛不重要,對于姚懿悅最大的傷害其實是他不再是變成她的守護者。在紅顏知己跟女朋友中間選擇了后者,對姚懿悅來說這無異于是一種背叛。

“以前她說過無數次,要去大山里當個什么村官或者是支教大學生。老大把青海、貴州、云南這些地方都走遍了,真真正正的找了一圈。我也通過家里的力量,真的去排查被拐賣的婦女,沒有,至少這兩年絕對沒有這么一個人。”所以呢?姚懿悅到底是生還是死?

其木格是在場中唯一一張陌生的臉,她坐立不安的看著眾人。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們的意思,她到底是或者還是死了啊?”

“法律上她已經死了,但是死沒見尸誰也證明不了。”范晨逸重新開口道:“那就要問問這位薄林律師了,你跟姚懿悅當年到底有過什么樣的契約,讓你接手了這么一塊燙手芋頭!這種紛爭,除非是家產百億的家族能干出來。姚懿悅名下最多不到兩百萬,玩這種把戲,是不是太過了。”

“范大公子名下的資產過億,兩百萬對你來說不過就是個小意思。但是對于在場的其他的人來說,這可是一筆巨款。”薄林皮笑肉不笑,雙眼緊盯著范晨逸:“她當初找我來立遺囑的時候,還是一個精神健康情緒穩定的人。這年頭提前立遺囑的人不在少數,只不過她的年紀偏小了一點。”

薄林攤攤手:“這件案子有沒有內情,很抱歉那是警察的工作,不在我們今天會議的范疇內。”

吵也吵過了,該做的工作總要有個完結吧。

薄林將遺囑以及現金一一交給了眾人,同時也讓她們在接收協議上簽了字。

“她跟展少昂的關系極為親密,而你,作為展少昂身邊最厲害的一條狗,我倒是好奇,她給了你們家主子留了什么!”

所有人都離開了會議室留下了范晨逸與薄林二人,范晨逸將那張被自己捏皺的遺囑復印件展平。

抬起頭看著薄林,眼睛里好像有一個風雪交加的世界。狂風暴雪冰冷刺骨,有恨意有不解有絕望:“你的主子這兩年混的不錯啊,他倒是心挺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