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戲,青殤又把太子抗回了景府的落梅居,隨手解開他的道把他扔在床榻之上。
見他一副死狗的頹廢模樣,出言譏諷道:“跟太子妃偷情的乃是新任的禮部尚書,是五皇子的人。
即便五皇子親手殺了你,他也不放心,擔心皇帝會直接傳位給你的兒子,所以派新任的禮部尚書勾引太子妃,通過她掌控整個太子府,甚至逼迫她為了保命,親手在你嫡長子的飲食中每日下慢性毒藥……。”
太子聽著聽著,眼神越掙越大!太子妃為了活命竟然親手毒害自己的兒子?!!!
“……比起五皇子,你真是一個廢物。”青殤的口氣充滿了鄙視。
五皇弟?!他曾經最信任的皇弟,竟然如此對待他!太子坐起身,憤怒的神色猙獰如惡鬼。
突然抬頭兇狠的盯著青殤。“殺了傀儡!我要回太子府!”
“嗯?”青殤挑眉出言譏諷。“你這是被憤怒沖昏了頭腦。”
“不!”太子恨的貝齒緊咬嘎吱作響。“讓我代替傀儡!”就讓所有人認為他就是傀儡!他也好睜大眼睛看清身邊所有人的真面目!
青殤頗為意外的看著太子。“此事我不能做主,我需要請示主子。”
“你現在就去!天亮之前我要得到回復!”
青殤瞥了滿身殺氣的太子一眼,轉身離開了落梅居,去了錦墨居。
房內,卓楠正在睡覺,景容盤腿坐著邊上正在練功,耳尖一動,他收功走了出去,站在院中。
青殤單膝跪下。“主子,太子要求殺了傀儡以身替之。”
“可。”景容轉身回到房內,繼續守著卓楠練功。
天很快亮了,今日是卓楠回門的日子。
景容收功見卓楠還在睡,伸手捏住她的鼻子。“小懶蟲快起床,今日可是你回門的日子,不可睡懶覺,為夫先起了。”
卓楠被捏住了鼻子不情愿的睜開眼,看著景容起床穿衣,伸手摟住了他的腰,臉在他后腰上蹭了蹭。
“不能晚點回門嗎?我還想再睡一會。”
景容回頭揉著她的腦袋。“先去看你的養父母,然后再去宰相府,時間緊迫哪有多余的時間讓你睡懶覺?”
看望養父母?!卓楠頓時睜大了眼睛仰望著景容,瞌睡蟲一瞬間全跑光了。
景容見她清醒的眸中泛著驚喜,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為夫親自去準備回門的禮物。”低頭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轉身走出了房間。
景容走了之后,忍冬跟青殤這才走進來伺候卓楠穿衣、洗漱。
卓楠看著忍冬忙碌的認真小臉,不禁疑惑的問道:“我怎么發覺這兩日你跟錢嬤嬤見到姑爺有些怪怪的?”只要景容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她們從不近身伺候她。
景容只要踏進房內,她們立刻退下。
見到景容也是刻意的保持距離,她想不注意到都難。
忍冬停下忙碌的動作抬頭飛快的看了一眼卓楠。“沒有啊,一定是小姐您的錯覺。”
卓楠:“……”錯覺?呵呵呵呵!
忍冬把臟的洗臉水端了出去。
卓楠坐在梳妝臺前,青柳走了進來幫她梳妝。
青殤整理完床榻走到旁邊看著卓楠甜甜一笑道:“主子不喜他人近身,這是主子的忌諱。青兒姐姐警告了忍冬跟錢嬤嬤,以免她們犯錯。”
卓楠聽完微微一愣。記憶中,景容確實從未讓人近身伺候過。挑眉看著青殤問道:“是不是怕別人暗殺他?”所以不讓人近身?
青殤甜笑的齜牙。“只是其一,其二是主子有很嚴重的潔癖,他聞不得女子身上的任何脂粉味,男子身上的汗臭味。”
卓楠:“……”怪不得他一直說她身上的味道好聞,原來是她身上的味道干凈,從不涂脂抹粉!
卓楠對著鏡中的自己,嘴角勾起壞笑,突然道:“今日回門豈能不上妝?”如若她涂脂抹粉之后,景狐貍是不是會不讓她近身。
青柳聽令為卓楠上粉、描眉、點唇。
青殤眸中甜笑加深,想想著尊主大人強忍著不適的模樣陪同卓楠回門,真讓人期待啊!
“小姐,好了。”青柳看著完全妝容之后的卓楠,模樣更加艷麗無雙。
卓楠對著鏡中照了照,很滿意青柳的上妝的手藝。轉過頭對著青殤吩咐道:“打盆水來。”
“啊?”青殤以為自己聽錯了。
青柳微微擰眉。
卓楠坐直對著寶鏡看著鏡中的自己道:“我還是不喜歡上妝后的自己,洗掉。”她突然記起大婚那一日,哪怕她濃妝艷抹脂粉味十里飄香,他卻依舊抱著她越過了火盆,并沒有不讓她近身。
既然已經有過了前車之鑒,哪里還需要再額外的試探?
一想到景狐貍要忍受不喜的脂粉味依舊待她如初,她就心疼不已。
辛苦一場的青柳并沒有什么意見,見到青殤未動,神色平靜的走了出去,很快打來一盆洗臉水伺候卓楠卸妝。
書房。
景容站在墻壁前,欣賞著他為卓楠畫的畫。
面無表情的青壹看著背對著他的景容,上前一步回稟道:“尊主,昨夜青殤帶著太子遣回了太子府。青殤制服了傀儡交給太子手刃,尸體已用化骨散處理干凈。”
景容依舊背對著青壹卻抬手豎起一根手指。“讓人假扮俞芙帶著香葉離府。散播是少夫人善妒把她趕了出去。離京的半道上慘遭劫匪生死無蹤,救回受傷的香葉作為人證。”
“諾!”青壹轉身下去吩咐他人去辦。
景容隨即離開了書房,返回屋內卻看見卓楠剛剛梳妝完畢。
景容不禁挑眉。“今日打扮好像用時稍長?”仔細打量了卓楠幾眼,見她跟往日的打扮并沒有什么不同之處,最多發髻改成了已婚婦人的樣式。
青殤等人識相的紛紛離開了內間。
卓楠起身走到景容的身邊,仰視著他。“今日回門我本想略施粉黛打扮一番,但是有人卻告訴我,你聞不得脂粉味,我上完妝容只得又卸妝。為了你我這般犧牲,夫君可有什么獎賞?”
景容伸長胳膊一撈把她圈進懷中,俯視相望嘴角勾起淺笑。“只怕是夫人你想要戲弄為夫,怕被懲戒又臨時改變了主意,還想討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