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清澤哼了一聲,把頭扭了開去,冷聲道:“我做的事情哪一件也不是為了你,不需要你來向我道謝。”
他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
墨川也不生氣,繼續微笑道:“無論如何,我也深受其益,你為我母后解除病痛,治療她的陳年舊疾,實在是讓我感激不盡,還有你為凝兒出氣……”
“等一等,我為沈丫頭出氣,可不是為了你!我就是看不慣有人欺負我的徒弟,她是我的徒弟,要欺負也只能我來,外人想要欺負我古清澤的弟子,我沒扒下她一層皮來已經算是客氣,你最好告訴你那個郡主表妹,下次要是再敢來招惹我徒弟,我可就沒這么客氣了!”
要是換了以前,墨川聽到這種話,早就醋意上涌,這時候他卻心境平靜,不但不生氣,反而笑容滿面。
“你的徒弟也是我的妻子,所以我向神醫表示感謝也并無不妥,是不是?”他笑瞇瞇地說道。
古清澤斜眼睨著他,好像第一次認識他一樣。
他忽然有一種感覺,自己有些看不透這個年輕皇帝了。
以前他在墨川的面前一直有一股說不出的自傲,現在他卻突然覺得,對方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樣不堪一擊,也不像自己想的那樣一無是處。
他就像是一枚包裹在棉花里的針,平時鋒芒不露,只要你不用力去握,就不會感覺到傷害,可你要是用力了……那后果就是自討苦吃!
“說吧,你讓沈丫頭把我帶來這里,除了要向我道謝之外,還有什么話要說?有話快說,有屁快話,說完了之后,老子還要去睡覺!”
為了掩飾心中的那份隱隱約約的不安,古清澤故意粗聲大氣地說道。
“不是我有話要說,是她……有話要和你說。”
墨川又是微微一笑,他饒有深意地看了看沈凝,便轉過身,黃袍飄飄,出了殿門,把沈凝和古清澤兩個人單獨留在后殿之中。
“他、他這是什么意思?”
古清澤一臉愕然看著墨川離開的背影,不敢相信他居然就這么走了。
這家伙不是一直把自己當成情敵一樣,只要看到自己和沈丫頭單獨在一起,就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好像自己要把他的女人拐跑一樣。
唔,其實他的感覺沒錯,自己的確是在打這個主意。
古清澤摸了摸鼻子,看了沈凝一眼,想起她答應跟自己去神醫谷學一年醫術,對墨川忽然產生了一點內疚。
正是因為這點內疚,他今天才會為周太后開那一張藥方,替周太后調理身體,減緩病痛。
也算是對墨川的一點彌補吧。
“沈丫頭,你要和我說什么?”
沈凝笑了笑:“當然是謝謝師傅。”
“謝謝就不必了,我就是見不得有人欺負你,以后有誰再敢找你的事,你只管告訴我,欺負我古清澤的徒弟,他們可還把我放在眼里嗎?哼!”
古清澤一臉的忿忿。
沈凝登時恍然,原來他今天一反常態,在滿朝文武面前大展醫術,震懾住了眾人,原來是因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