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領了南關城,下一個目標就是雙盧。
楚少陽望著頭頂上方被風吹得獵獵飛舞的飛虎戰旗,臉上少見地露出凝重之色。
他攻下南關已經有五天,卻一直駐守在南關城不動。
只聽得身后霍霍靴聲響起,有人大踏步地走上城墻,直奔他而來。
楚少陽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說道:“平西郡王,可是前來巡城?”
在他身后是一名二十六七歲的青年,身材魁梧,腰大腰闊,濃眉下是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
此時這雙眼睛正冒著怒火,惡狠狠地盯著楚少陽。
這位平西郡王不是別人,正是南越國的二皇子拓跋錚。
他驍勇善戰,勇猛無倫,在沙場上身先士卒,為南越國立下不少戰功,更被許多人尊稱為南越國的戰神。
所以他年紀輕輕就被封為郡王,深得南越皇帝的重用。
他每日里勤修苦練,渴望有朝一日能夠披掛上陣,率領南越大軍蕩平西楚,建立不世的功勛。
這個機會他等了十年,終于讓他等到了!
皇帝果然派大軍西征,可是委派下來領軍的元帥卻不是他,而是那個剛從西楚叛逃出來的楚少陽!
最讓他氣憤不已的是,自己是皇帝的親生兒子,又立下了汗馬功勞,卻只被封了一個郡王,而對方寸功未立,父皇居然就封了他為楚王,王爵竟然在自己之上!
他堂堂皇子,見了他居然還要行禮問安,這讓他如何能服?
更讓他義憤填膺的是,父皇還派自己給這小子做副將!
拓跋錚恨恨不已,對楚少陽一百個不服,他只想尋個機會,好好地和對方打上一架,讓對方知道知道自己的厲害。
可是軍中紀律嚴明,嚴禁私下斗毆,違令者斬!
他雖然是皇子,卻也不敢公然違背軍令,只好一直隱忍不發,但是對楚少陽的不服之意,早就躍然于臉上。
楚少陽早在看在眼里,卻并不理會。
拓跋錚這時候聽到對方一開口就稱自己為“平西郡王”,而不是“二皇子”,顯然是在以官位相壓,一口氣憋在胸口,郁悶難當。
他怒氣沖沖地開口:“本皇子不是來巡城,而是來尋你!”
“哦,不知道郡王不去巡城,尋本王做什么?”楚少陽仍是沒有回過頭來,他的目光一直看向前方。
拓跋錚忍不住順著楚少陽的視線看過去,只見前方是一片茫茫原野,半個人影也沒有,不知道這家伙究竟在看什么。
“本皇子想要問你,咱們攻下南關已有數日,為何不乘勝追擊,一舉拿下雙盧,為何要在這里駐守?你究竟帶過兵打過仗么?可知道貽誤軍機是何罪名?”拓跋錚用質問的語氣說道,他已經開始擺出皇子的威嚴來。
楚少陽終于緩緩轉過身來。
他頭束銀冠,劍眉朗目,白色戰袍被城頭上的風吹得獵獵而舞,恍如天上戰神臨凡一般。
看到這樣俊美如神祇的楚少陽,拓跋錚的呼吸頓時一窒,心中恨意更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