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沈凝給她把過脈,再給她開點藥或是針炙加推拿的,她或許還會相信幾分,畢竟她是親眼見證過,老爺子的腿就是在她的推拿加針炙下有了起色的。
或許這丫頭在推拿和針炙上有點本事也是真的。
但是藥枕神馬的就算了。
薄老爺子卻似乎很滿意,對沈凝道:“好好好,那你明天再來,記得帶藥枕來!”
明天?
沈凝愣了一下,但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薄夫人的臉色一下子就不好了,心情也低落到了極點。
她算是看明白了,老爺子根本不是想讓這丫頭帶什么藥枕來,明明是老爺子看中這丫頭了,想方設法的給這丫頭和自己兒子制造見面的機會呢。
自己居然被老爺子當成了槍。
她正一肚子不高興呢,就聽得老爺子又道:“丫頭啊,你的醫術這么厲害,不如給我這孫子也瞧一瞧?”
聞言,沈凝又是一怔,不自禁地抬起頭看向對面沙發上坐著的薄墨言。
他也有病?
薄夫人的臉一沉,叫了一聲:“爸!”
她連連對薄老爺子使眼色。
沈凝還沒看明白是怎么回事,薄墨言已經從沙發上一下子站起身來,高大的身形像個巨大的陰影罩在沈凝的身上。
他冷冷的轉身,向外就走。
“臭小子,你給我站住!”薄老爺子喊了一聲。
薄墨言恍若未聞,步子邁得又急又大,轉眼的功夫就從客廳走了出去,并砰的一聲帶上了大門。
很快,門外就響起了馬達發動的轟鳴聲。
他那輛越野車像離馳的箭一樣竄了出去。
從落地長窗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薄夫人急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頓足埋怨道:“爸,您好好地提這事干嘛?這不是明擺著刺激他嗎?”
薄老爺子的神色有一絲尷尬,顯得有些心虛后悔,但他還嘴硬地道:
“小凝是神醫,我讓她給臭小子看看病有什么不對了?要是小言能治好他的毛病呢?”
薄夫人想都不想地道:“這不可能!連世界最頂級的醫生都沒辦法,她一個小丫頭有什么辦法,爸,您也太容易相信別人了。”
一聽這話,落老爺子就不高興了。
他板起臉來訓斥道:“說的什么話!什么叫別人,小凝那是別人嗎?她是我未來的孫媳婦,是你沒過門的兒媳婦!”
薄夫人見老爺子動了怒,就垂下頭不說話了。
薄老爺子呼哧呼哧幾口氣,瞪著薄夫人,但他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沈凝滿腹疑團,也不方便開口詢問。
現在她已經可以斷定,薄墨言真的有病。
但是,他究竟是什么地方生了病呢?
她回想了一下。
這三天她天天來到薄宅,每次都能見到他,尤其是今天還同桌吃過飯,他就坐在她對面,只要她一抬眼就能看到他清峻冷酷的容貌。
雖然她沒有刻意去瞧,但他的每個表情都沒有逃出她的眼睛。
她沒辦法讓自己不去注意到他。
因為每當看到他的臉,她就會情不自禁地想到墨川,那個上輩子她刻在骨髓里愛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