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月朗星舒,窗外茂密的大樹輕輕擺動枝丫,蟲兒還未停止鳴叫,一切都顯得那么的靜謐,在這炎熱夏日的夜晚,總算得了一絲清涼。
屋內墻角處擺放的冰也逐漸融化了,室內的溫度正是一天中最舒服的時候。
此刻,寬大的雕花大床上,兩道人影幾乎重疊成了一個。
只見半身赤裸的男子將一著白色里衣的女子緊緊的摟在懷里,似乎是想將她嵌進自己的身體里,一手托著她的腦袋狠狠的吻著她的唇,一手在她身上上下游走,并用一條大長腿將女子的腿鉗制住,不許她逃離。
“不...不行...”月色中,女子用盡渾身力氣才勉強推開了男子,露出了絕美的容顏,五官柔美的臉上潮紅一片,只是聲音里帶著緊張和乞求。
男子這才轉過身呈大字狀平躺下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有些痛苦的閉上眼皺緊了眉頭,努力的平息著身體的躁動。
女子則一動不敢動,咬著下唇,看著他的神色很是不忍,只是....
良久,良久,兩人的呼吸聲才平穩了下來,
“燕大哥,我...”樂怡側著身子看著他,一頭柔順烏亮的長發披散在身后,在月光的撫摸下散發著動人的光澤。
燕子楨伸手捋起她的一縷秀發,看著她不安的神色微微一笑:“傻姑娘,我知道,是我的不是,不過,還是要怪你。”
她不由噘嘴,用控訴的眼神看著他。
他低沉的笑了:“誰讓你太誘人!”
樂怡睜大了眸子,臉更紅了,害羞的伸手捶了捶他的胸膛。
“呵呵呵。”他笑了,將她往懷中一帶。
“啊。”她低呼一聲,整個人又撲進了他懷里。
她忙將雙手抵在他的胸前,聲音有些顫抖:“燕大哥..”
“白日里都是我在說,你還沒跟我說這段日子你在家都做了些什么?”他讓她枕在他的胳膊上,一只手撫摸著她的長發。
見他只是想聊聊天,樂怡輕呼一口氣,但身子不免有些僵硬,兩人靠這么近,一會他又...又該難受了。
“說說吧,我想聽。”
“好。”
想了想,便將這段日子的事撿些有趣的說了,說著說著,整個人就放松了,燕子楨唇角翹起。
她的聲音柔柔的,軟軟的,讓人聽了心情寧靜。
在知道她其實將每日的事情都寫了下來時,他感興趣的想立刻起身去看,被樂怡拉住:“明兒再看吧,很晚了,我困了。”她說完,秀氣的打了個哈欠。
他又躺了回來,輕拍著她:“嗯,那先睡吧。”
這一天心情的起伏比平日大太多,再加上剛才在這般安靜的夜晚說著話,說著說著,這不,困的不行了,她閉上了眼睛。
“你也睡吧,明早還要進宮。”她嘀咕了句,很快便睡著了。
燕子楨就著月色看著她熟睡的臉,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然后輕輕的抽出手臂,見她沒有醒來,這才下床穿上衣裳去了書房。
點了燈后,將她擺放在盒子里的信拿了出來,微笑著從第一封看了起來。
第二日一早,樂怡醒來時見身邊沒有他的人影,起床穿上衣裳問了問外面的采桑,知道他去練功了,點了點頭。
梳洗完畢,穿戴整齊后,燕子楨回來了,她笑著迎了上去。
眼前的小姑娘一身淡白色宮裝,一條同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寬大裙幅逶迤身后,優雅華貴。墨玉般的青絲用發帶束起,頭插蝴蝶釵,綴下洗洗的銀絲串珠流蘇,一縷青絲垂在胸前。美眸顧盼間華彩流溢,紅唇間漾著清淡淺笑。
他的眸間閃過驚艷,小姑娘越長越美了!他突然間起了心思,真不想讓她出門了!
“瞧你,滿頭大汗的,先去洗洗吧,一會就用早膳了。”她拿起帕子擦了擦他額間的汗。
“好。”
兩人用完早膳后,坐上馬車去了宮里。
護國公府,清輝院,天才蒙蒙亮,已經起床的丫鬟婆子們輕手輕腳的開始干活,每個人的臉色都帶著喜色。原因無他,是院子的主人,世子回來啦!
而在主屋外值夜的兩個大丫鬟也起來了,想起昨晚主屋里的動靜,臉紅的不行,兩人看看房門又看看對方,皆捂著嘴笑了。
這就是小別勝新婚吧,但昨晚鬧的也太久了些,這才剛歇下沒一會兒呢。兩人走出門外,示意外面的人動作輕些,別擾了世子和夫人。
直到天色大亮,太陽升到老高,屋里有些熱了,床上的人兒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眸,伸了個懶腰,伸到一半,身子一僵,眉頭輕皺,身子好酸好痛啊。接著忙收回了手,捂著通紅的臉蛋,看看身旁已沒有人了,這才松了口氣,整個人卻還是臊的不行。想到昨晚的折騰,聶小茜覺得自己的臉燙的不行了,她害臊的閉上了眼睛,在床上躺了好一會兒,平復了心情才下了床。
等看了時辰,忙又慌亂的喊了丫鬟打水進來梳洗,匆匆的弄好,早膳都不用了,抬腳就要往外走,卻一頭撞進了正要進來的人的懷中。
一進門就投懷送抱?沈業笑的壞壞的:“這么急啊?”
他的話意讓她的臉騰的紅了:“誰急了,快放開。”
“嘿,翻臉不認人了啊,不放!”沈業耍起了賴皮。
從未見過這樣的他,聶小茜一時愣住了。
“傻了?”他伸手敲了敲她的腦袋,難得他今日心情好的不得了,她配合下好不好。
她吃痛的摸了摸頭,沒有說話。
“好了,好了。”沈業有些失望,隨口問道:“這么急要干什么去呢?”
“哦,去給母親請安,今兒晚了好久了。”她的聲音先是著急,后又有些不好意思。
沈業咧嘴一笑,往里走去:“算了,既然晚了就別去了,先用早膳。”
聶小茜聽他這般說,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看看外面又看看他,很是著急。
沈業見她沒跟上來,反手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硬是讓她和他一起用早膳。
丫鬟們手腳麻利的上了早膳,退到一邊伺候。
其實兩人這般安安靜靜用早膳的時候并不多,沈業一直都很忙,經常外出公干,即便在京里,也經常要去和母親一同用膳的。
所以,她很開心,但心中仍不免擔心,嫁過來這么長時間,她每日請安都很準時,今兒不但沒去,連說聲都沒有。
“瞧你,吃個飯都心不在焉。”沈業瞪她一眼,他可是今天特意陪她用膳的。
聶小茜頓住,心里嘀咕,你是不用擔心,可她不一樣啊,她是做兒媳婦的,又不是做女兒的。
“我已經告訴母親了,今天你不用去請安,安心吃飯吧。”見她飯都吃不安心,他悠悠說道。
“你!你為何不早說!”聶小茜忍不住脫口而出,早些說,她就不用擔心了啊,真是!害她白擔心了這么長時間。
見她含嗔帶怒的瞪著自己,沈業笑的歡快不已:“誰讓你笨呢。”
“你才笨。”不滿的又瞪他一眼,她低聲咕噥。
可惜他耳尖,聽見了,不由呵呵笑,絲毫不見生氣的模樣。
突然一絲靈光閃過,他不會是喜歡...喜歡別人和他抬杠吧?聶小茜覺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低頭慢慢吃著,琢磨起這件事來。
自從成婚以來,她一直都秉持著父母親左叮嚀右囑咐的夫妻相處之道。可說實話,兩人的感情卻一直不慍不火,相敬如賓,總沒有像宜婷姐自然流露出的和她夫君之間的那股親密感。她不傻,知道她和沈業之間并沒有做到心意相通才會如此。
可昨夜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太子府見了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兩人那般的感情外露,他昨夜格外的糾纏她,再加上這會兒的樣子,或許,他喜歡的相處之道并不是她以為的那般?
想到這兒,她忍不住渾身一震。
“怎么了這是?哪兒不舒服嗎?”一直也在觀察她的沈業見了,忙問道。
她抬眸看著他關懷的眼神,心中又是一震,卻不是喜悅,忙道:“沒什么,是這咸菜有些咸了。”
“那就別吃了,吃別的。”
“嗯。”
聶小茜夾了別的菜,慢慢吃著。他的眼神里只有關懷而沒有緊張,這說明了什么?她的心緊緊的縮了起來,有些刺痛。
待他走了之后,丫鬟們見她的神色甚是凝重,都有些不解。世子今天對夫人這般的好,明明夫人剛開始也是很高興的,怎么這會兒又不高興了?
看著丫鬟們不解的神色,聶小茜在心中苦笑,既然他已經幫她說了不用去請安,那她就偷懶一次吧。
想到昨日和太子妃的談論,她抿抿唇,向書房走去,今天就與書為伴吧!
宮中,何皇后見了兒子,高興的不得了,拉著他說東說西。最難得的是,燕子楨比平日里配合多了,不但沒有不耐煩,還比往常多說了幾句。
何皇后大感意外,但看看坐在他身旁的樂怡,又意味深長的笑了。真是,這娶了媳婦就是不一樣啊,連帶著對親娘的耐心都好了起來。
樂怡見母后帶著深意的笑容時不時的看著自己,又看看燕大哥,有些不明所以,倒是端坐的更穩了。她們母子敘話,她聽著就好。
中午陪著何皇后用完膳后,燕子楨被燕萬澤叫去了,樂怡就陪著何皇后說話。晚膳也是在宮里用的,燕子欽幾個都在,吃完飯后,何皇后想留他們住下來,被燕子楨拒絕了。
而今天總算清凈了一回的燕子欽也回了自己的府邸。
走到自己的院子門口,想了想,折了個方向往一旁走去,當看到一座小巧的院落出現在眼前時,他笑了,抬步走了進去。
守門的婆子見二皇子來了,忙招呼了一聲,屋子里一位穿著玫紅色衣裳正在繡花的姑娘聽了,立刻放下手中的繃子,提起裙擺走了出來,見了來人,笑意盈盈的蹲身行禮問安。
“好了,告訴你多少次了,和我不要般客氣。”燕子欽伸手虛扶她一把。
少女起身,嫻雅的笑道:“那怎么成,禮不可廢,殿下仁慈,不代表我們就能不守規矩了。”
“真是,說不過你。”燕子欽搖頭笑著。
“哪里是說不過,分明是不想為難蓮兒而已,我說的對不對?”
“你呀!”燕子欽失笑。
這名叫蓮兒的少女掩唇而笑。
兩人進了屋子,丫鬟們上了茶退到了一邊。
“殿下近日是不是很忙?”蓮兒拿起繃子看著快要繡好的青竹,微微一笑。
燕子欽的笑容淡了下來,沒有說話,不是忙啊,而是很忙!母后一招不成,又來一招,近日他大大小小的宴席去了不下十幾個了,每次都會碰見不同的姑娘家,看著這些人,他實在是記不住誰是誰,也不想記住。
看著身旁一襲玫紅色紗裙,長相端莊俏麗的她,此刻正面帶微笑的看著手中的繡帕,讓他心跳比平日快了一分。他知道,他想娶的人就在眼前,只是...
“好了,告訴你多少次了,和我不要般客氣。”燕子欽伸手虛扶她一把。
少女起身,嫻雅的笑道:“那怎么成,禮不可廢,殿下仁慈,不代表我們就能不守規矩了。”
“真是,說不過你。”燕子欽搖頭笑著。
“哪里是說不過,分明是不想為難蓮兒而已,我說的對不對?”
“你呀!”燕子欽失笑。
這名叫蓮兒的少女掩唇而笑。
兩人進了屋子,丫鬟們上了茶退到了一邊。
“殿下近日是不是很忙?”蓮兒拿起繃子看著快要繡好的青竹
燕子欽的笑容淡了下來,沒有說話,不是忙啊,而是很忙!母后一招不成,又來一招,近日他大大小小的宴席去了不下十幾個了,每次都會碰見不同的姑娘家,看著這些人,他實在是記不住誰是誰,也不想記住。
看著身旁一襲玫紅色紗裙,長相端莊俏麗的她,此刻正面帶微笑的看著手中的繡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