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議事
《》第九十九章議事
喬春蘭洗鍋,陳大奎處理土豆,不一會兒,一大盆加了半盆子土豆,配上昨天剩下的,找不到幾塊肉的土豆燒肉做出來的土豆燒肉也起鍋了。
蒸完梅菜扣肉的咸菜,放上兩個辣椒爆炒,也算一道菜肴。
最后,把昨天泡的粉條,拿來紅燒了,午飯就齊活了。
三個菜的午餐豐盛,最重要的是分量很足,而且充分利用家里的資源,喬春蘭也算是盡力了。
陳剛和賴英回到家,看到這滿滿的一桌子熱騰騰的飯菜,眉開眼笑,不等喬春蘭招呼,洗了手坐上桌子就吃了起來。
一頓飯,賴英和陳大奎的筷子都找不到方向了,只往喬春蘭碗里伸。土豆燒肉里面不多的幾塊肉,全都進了喬春蘭的碗。
陳剛也不吭聲,一個勁的就著咸菜喝粥,專挑紅薯舀。
看著自己碗里的肉,以及沒有什么紅薯的‘特供’稀飯,喬春蘭的心暖暖的,卻也酸酸的。
賴英看著喬春蘭半晌不動筷子,什么都不說,快的解決了自己的午飯,給陳大奎遞了個眼神,拉著陳剛就走了。
陳大奎挨著喬春蘭坐下,拍了拍喬春蘭的肩膀,笑道:“怎么,大家稀罕你,還要掉眼淚珠子?”
喬春蘭點點頭,“喜極而泣,不可以啊!”
陳大奎笑了笑,“成!自己家,我媳婦想干啥不成!不過,你早上就沒有吃飯,現在不餓嗎?能哭飽不?”
喬春蘭瞪了陳大奎一眼,“有你這么安慰人的?”
隨即,噗呲一笑,端起碗,把這一份滋味不明的稀飯喝進了肚子。
午飯后,陳剛和賴英又去上工了。
陳大奎非要拉著喬春蘭一起睡個午覺,喬春蘭本來是不樂意的,卻不知道怎么滴,迷迷糊糊的被哄著睡熟了。
等喬春蘭再一次睜開眼,已經是半下午了,陳大奎不在屋子里,喬春蘭利索的把自己收拾利索,才踏出房門,就看到陳大奎的身影。
一個一米七八的漢子,此刻正拿著一把不到五十公分的高粱掃帚,在一點點的清掃院子。
果然就像他自己說的,因為他不能長時間陪著家人,所以,在他能呆在家里的日子里,他都要盡力的把自己能做的,會做的做到,做好。
聽到動靜,陳大奎抬起頭,對著喬春蘭露出一口大白牙,“怎么不多睡一會兒?”
喬春蘭挽起袖子,露出自己的嫁妝,山城手表,在上面敲了敲,“還睡,都幾點了!”
陳大奎笑了笑,“你不是不舒服嘛!”
喬春蘭臉一下子就紅了,扭扭捏捏的說道:“我好多了!”
陳大奎也不說話,對著喬春蘭別有深意的笑了。
喬春蘭低聲說道,“流氓!”轉身跑開了。
陳大奎一挑眉,自言自語:“我怎么流氓了我?”
陳家的晚飯比午飯更簡單。
其實,這年頭,絕大多數人家的晚飯都簡單。
人家方大伯娘有句名言:晚上吃多了壓床腳。
晚上吃了飯,就是睡覺了。
人家方大伯娘認為,晚餐無用,而且吃多了體重上升,還容易壓壞床腳。
雖然大家不一定認同這句話,可晚餐相對簡單是必須的,陳家的晚餐就是一鍋紅薯稀飯配咸菜了。
晚餐過后,就是商量三朝回門的事兒了。
三朝回門,按照喬春蘭的意思,就走老院子喬仁重家就成了。
按照喬仁重和王惠的脾性,什么禮都無所謂,人到心意到就成。
可陳剛和賴英卻不這么認為。
他們不在乎別人怎么想他們,卻在乎別人怎么想陳大奎和喬春蘭。
喬禮堂和楊再貴再怎么不是,喬春蘭再怎么單門立戶了,可他們生了喬春蘭,養她到了十六歲。
陳剛和賴英的一片好心,喬春蘭感覺到了,卻因為對喬禮堂夫婦死了心,喬春蘭一點也不希望能踏上盤龍山的家門。
于是,喬春蘭進門后的第一次家庭會議出奇的艱難,基本上變成了一場拉鋸戰。
陳剛和賴英面面相覷,完全沒有料到會變成這樣。
更沒有想到的是,都已經入夜了,喬仁重居然敲響了他們家的門,就為了給喬春蘭帶一句話。
喬春蘭看著一身半舊中山裝,依舊身姿挺拔,器宇軒昂的喬仁重,眼中含淚的叫道:“爺爺!”
喬仁重上前拍了拍喬春蘭的頭,“你小姑擔心你,讓我給你帶個話。你小姑說了,人活一輩子,不能太在乎別人說啥,也不能不在乎別人說啥!有些事情,做不做在你,人家怎么回應在他。明兒個回門你別怕,萬事有她呢!讓你回門前先到老院子坐坐,她送你回門去。你要是不放心你小姑,我中午回來送你也成!”
喬春蘭想了想,搖了搖頭,“我又沒有做錯什么,我怕什么!小姑的好意我心領了,倒是要麻煩小姑給我做午飯,別人做的飯菜都不如小姑做的香。”
喬仁重點點頭,“這事兒我替你小姑應了!”
喬春蘭一聽,就笑了。
陳剛和賴英笑著說道:“我們兩口子勸了半天,還不如她小姑一句話!看來啊!我們老倆口還是地位不夠啊!”
喬仁重搖搖頭,“別說你倆了,我們老倆口和他爹娘綁在一起,都不如他小姑一句話的分量。”
喬春蘭點點頭,“那是,我小姑和我最好了!”
喬仁重一挑眉,“好得過你家大奎?”
喬春蘭看了一眼陳大奎,“那是必須啊!這一年到頭見不到幾天的,怎么靠得住,還是我小姑牢靠。”
陳大奎嘆了一口氣,“唉!好容易打敗了一群大小伙子娶了媳婦,還得跟個小姑娘爭,我這是啥命啊!”
大家伙一聽這話,就都笑了。
喬仁重又閑聊了一會兒,被陳大奎送下了山,回了家。
等到陳大奎送完喬仁重回到家,喬春蘭才看著眼前的三個人,鄭重其事的開了口,“爹、娘、大奎,我有一個事情要和你們商量。”
陳剛和賴英一頭霧水,陳大奎也莫名其妙,都看向喬春蘭。
喬春蘭想了想,才緩緩的說道:“這事兒本來是我們喬家的事兒,可我嫁進了陳家,怎么也得跟你們知會一聲。拿到錄取通知書沒多久,爺爺就把我和二叔、小姑叫到一起,把他多年的積蓄分成三份,給我們一人一份。我想了想,這錢我不能拿,得還給我爺爺。你們怎么看?”
陳剛和賴英聽著這話,松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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