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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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海還真沒見過這樣厚顏無恥的人,又想到蕭晨日后要走仕途,不能被這些所謂的親戚敗壞了聲明,因此倒也沒想過用什么粗暴的手段。
他挑眉,恍然大悟的說道:“原來是蕭家大房,只是據我所知,蕭家大房二房分家已有將近四十年了,從不往來,便是我家夫人養父母去世時,都不見大房的人上門,怎么如今要見夫人,可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說句難聽的話,蕭九是養在二房的,和大房可沒半毛錢的關系,如今也不過是陌生人,能有什么事找上來?
京城的人都不傻,這高門大院里的事,也是老百姓最熱衷的,這會雖說的不多,卻也明白了幾分,定是蕭家大房知道曾經養在二房的姑娘是官家千金,如今想來沾光了。
京城的高門大戶,哪個沒遇到過窮親戚上門的?
對于這樣的情節,京城的老百姓們表示,他們都已經能猜出結果了,根本用不著再多說。
蕭艷艷可不想再穿著粗布的衣裳,每天吃不飽喝不好的,打定主意要賴上蕭九了,心底莫名也生出幾分孤勇,依舊大聲的說道:“這叫什么話?都在一個村里住著,也不過是十來步的功夫,怎么就成了幾十年不來往?從前看不上我們這些窮親戚便也罷了,只是如今我們當真是遇到了難事,不過是想著求助一番,竟是連門都不讓進了?”
從前的事情,袁海又怎么會知道?
蕭艷艷便也是賭這一點,才敢如此理直氣壯,何況這話也挑不出毛病,又不是離得十里八里的,都在一個村,又哪能不來往?
這一點自然也得到了百姓們的議論,絲毫沒懷疑蕭艷艷這話作假,卻不想,有些人若不想理你了,便是住在一個屋檐下,都未必能說上一句話。
對于蕭九從前的事,袁海不知道,只是既然紅玉說了那番話,想必兩房的關系當真就是老死不相往來的,而現在,大房的人顯然是要賴上來了。
既然知道了他們的目的,袁海就更不會讓這些人進門了,一旦進去了,再出去不難,但到底人言可畏,不能讓此事成為旁人彈劾肅國公府和長公主府的由頭。
也不過是眨眼的功夫,袁海便考慮到很多東西,只是還不等他開口再說什么,一身月白衣裙的蕭九的便緩緩走了過來。
“見過夫人。”袁海恭敬行禮,多少有些自責,若非他沒能快速將人處理了,又哪里會讓夫人出來?
“嗯。”蕭九淡淡的對袁海笑了笑,道:“此事你不用多言。”
說完,蕭九又看向蕭孫氏,臉上帶著笑,聲音軟糯地說道:“我阿奶說,既然你們當初逼死了我阿爺,如今便是活不下去了,也別上她的門。”
老太太的原話,可比這難聽多了,蕭九多少美化了幾分。
可饒是如此,聽在蕭孫氏耳中,還是異常刺耳,她神色激動的怒道:“什么叫我們逼死了你阿爺,你阿爺死的時候,分家都多少年了?你便是再成了富貴人家的小姐,也不能這么誣賴人!”
蕭九笑意淡了幾分,也不理會那些看熱鬧的百姓,冷聲道:“若非你們當年將我阿奶阿爺凈身出戶,我阿爺為了討生活落得一身傷,他也不會中年早逝,我阿爹的身體也不會那么孱弱,阿晨亦不會小小年紀便失去爹娘!”
“伯奶奶,你大可拍著良心說一聲,當年分家是否公平?只因為你們大房要養老,我阿爺阿奶便活該凈身出戶,還是我阿奶阿爺后來不曾養過二老?”
雖說家丑不可外揚,可蕭九卻知道,有些人就是知道這一點,才肆無忌憚,她對大房的人可沒半點感情,撕開他們的皮,她也不會有一點猶豫。
若今日不干凈利索的將大房的人撕開,日后再黏上來,也是很煩人的事情。
“再者,我在蕭家好些年,可從未見過大房的人上門,雖說村子就那么大,可真要不來往,也不是什么難事!當初我養父母去世,你們大房沒上門,這也不算冤枉你們了,怎么,如今竟是不承認了?”
蕭九說話帶著笑,可語速卻很快,根本輪不到蕭家大房的人插嘴,她便已經說了一大通,且還沒停下繼續說。
“回京前,我和阿奶去村子里拜祭父母,村長說你們家哪個姑娘給京城的大戶人家當了姨娘,所以你們舉家搬到京城過好日子去了,怎么如今卻求上門?難道是要我給你們那個當了姨娘的姑奶奶撐腰?”
蕭九自然知道蕭倩倩還沒嫁出去,可當初村子里都是這么說的,她自然也跟著這么說了,橫豎也沒冤枉他們,畢竟這些話也是大房的人自己說出口的。
提到姨娘的事情,蕭孫氏老臉羞紅,并非難堪,而是被氣的。
若是蕭倩倩當真成了誰的姨娘,蕭家如今的日子又怎么會如此落魄?
蕭九當真是戳在了蕭孫氏的傷口上,且還狠狠的撒了一把鹽。
“小九兒,一筆寫不出兩個蕭字……”蕭艷艷在京城待了一年多,竟也學會咬文嚼字了。
蕭九忍著笑,淡淡的看著蕭艷艷,問道:“話是這么說,但我是肅國公府的姑娘,和你們蕭家沒干系。”
頓了頓,她才是真的笑道:“就算有關系,那也是和我阿奶,和我弟弟,是他們將我從街上撿回去,給我看病,救活了我,養了我這么些年,我可沒喝你們一口水。”
若是蕭倩倩當真成了誰的姨娘,蕭家如今的日子又怎么會如此落魄?
蕭九當真是戳在了蕭孫氏的傷口上,且還狠狠的撒了一把鹽。
“小九兒,一筆寫不出兩個蕭字……”蕭艷艷在京城待了一年多,竟也學會咬文嚼字了。
蕭九忍著笑,淡淡的看著蕭艷艷,問道:“話是這么說,但我是肅國公府的姑娘,和你們蕭家沒干系。”
頓了頓,她才是真的笑道:“就算有關系,那也是和我阿奶,和我弟弟,是他們將我從街上撿回去,給我看病,救活了我,養了我這么些年,我可沒喝你們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