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一章出事
第五百零一章出事
作者:立行
芙蓉蛋、蒸雜膾、甜燒白、咸燒白、粉蒸肉、宮保雞丁、魚香肉絲、白油肝片、椒麻雞塊、量足味好,令人食指大動。
桌子有人高,四四方方的,四方擺的是高板凳,一個板凳上可以坐兩個人,院子里一共擺了二十張桌子,吃完一輪,然后收拾收拾,又輪到別一輪,俗稱流水席。
林小滿兩三歲的時候,才見過這樣的高桌子高板凳,那時候吃飯,還是媽媽用背條背著她吃的,她就在她背上哇哇的看著九大碗饞得口水花花的,把媽媽背上的衣服都給弄濕了。
要是媽媽去夾菜,靠近了菜碗,林小滿瞅準機會,就會眼疾手快的去抓,所以她又有個外號叫小饞嘴。
她的胳膊太短,只能夠得到面前四個菜,站起來夾菜又不禮貌,她就咬著筷子望著那芙蓉蛋、蒸雜膾、甜燒白、咸燒白、粉蒸肉不說話。
桌上的男人們,不管認識不認識,都會先酒過三巡才動筷子吃菜。徐衛國喝完三杯灑之后,就發現林小滿在望著對面的菜發饞。
于是,他就長臂一伸,把五個菜碗里的菜都各夾了一筷子,放到了自己面前的空碗里,然后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推向林小滿,把林小滿吃得一片狼藉的碗換到了自己面前。
林小滿立即開始胡吃海塞,不一會兒胃就被塞滿了,吃不下了。徐衛國被人拉住在喝酒,林小滿坐得有些無聊,就開始左顧右盼,看看有沒有什么好玩的事情。
楚簫和傅知秋,馮綠水,馬碧云坐在靠近壽棚那一桌上,還有四個同樣衣著入時,薄施粉黛的年輕女同志作陪,幾個女同志都在吃菜,只有楚簫一個人眉頭輕鎖,目含愁緒,時不時的往徐衛國這桌張望。
林小滿就往高板凳中間移了移,挨徐衛國近了些。
楚簫再看的時候,她又往徐衛國那邊挨。反復挨了幾次之后,徐衛國突然伸了一只手用力地摟了一下她的腰,還保持了兩秒鐘才若無其事的收回去,繼續端起酒杯,一口飲盡。
徐衛國竟然比她還大膽!大庭廣眾之下,牽個手都是不得了的事,他竟然抱她!
這環腰一摟,比她挨幾十次還見效,楚簫再也不往這邊瞧了,林小滿也不再覺得后背上涼嗖嗖的,像有人在放冷箭了。
沒心思去管別人了,林小滿就挑徐衛國平時愛吃的菜,時不時的給他夾一筷子,見酒喝得差不多了,她又起身去給徐衛國添飯,放飯的地方,有三只桶子,一只桶里是飯,一只桶里是饅頭,還有一只桶里是紅棗銀耳湯。
林小滿打了小半碗飯,又夾了一個饅頭放上面,然后又取了一只干凈空碗,盛了一碗銀耳湯,兩手不空的端著,小心翼翼地往徐衛國那邊走。
銀耳湯應該是剛熬好不久的,裝進碗中大半分鐘后碗就開始發燙了,林小滿就加快速度往前走。
一個人從斜對面疾步走了出來,快速地打了一大碗銀耳湯,端著追了上來,與林小滿擦身而過的時候,手肘突然頂了她一下,林小滿手上這一碗銀耳湯立即潑灑出來。
林小滿往前一看,發現銀耳湯潑出去的時候,會潑到臨桌那名被媽媽背在背上的小嬰兒身上,立即往前一撲,想要用自己身子擋一下。
冬天的衣服厚,大人燙一下不打緊。嬰兒皮膚嬌嫩,這一碗滾燙的銀耳湯潑出去,還正好潑到他臉上,他的皮都會給燙爛,就算嬰兒新陳代謝快,可是也有毀容的可能性。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這個小嬰兒代她受過。
可是那個人手上也端了一碗銀耳湯,林小滿擋住了自己這一碗,卻沒辦法擋住人家那一碗,那碗直接脫手飛了出去,落向那名嬰孩。
林小滿再想往前撲,時間上就已經來不及了。
千鈞一發之際,一個人影快如閃電地沖了過來,把她順手一帶,銀耳湯全部被他擋住了。
林小滿聽到了滾湯燙在皮膚上發現的滋滋聲,又聽到徐衛國熟悉的呼吸聲,心頭陡然一驚,丟了手里的飯碗,就去拉他的手來查看。
他的右手手背上紅紅的,看上去燙得不輕。
“沖,沖冷水!要沖十分鐘冷水……他們家的水井在哪?”林小滿紅著眼圈,急急地找著水源。
“沒事,一會兒回去,涂點膏子就成了。”
“不行,燙傷了之后不及時處理,一會就會起果子那么大的泡,好疼的。”林小滿終于看到在蒸菜灶后頭有一口水井,廚子們正用轱轆轉著在打水上來。
她拉著徐衛國飛奔過去,直接搶了一桶水,就把徐衛國的手往水里按,按著浸泡了十分鐘,這才拿起來查看。
泡了十分鐘之后,那燙紅了的印子就淡了些,不過瞧著還是令人心疼。
“走,我們現在就去藥店買燙傷膏涂一涂。”
“羅三兒的錢你也不掏了?”徐衛國問。
“錢能有人重要啊?你掉一根汗毛,都比人家一座金山貴重。我倒給人錢,換你不被燙都可以。”
徐衛國想了想,想起羅量生后院有一株所羅門王碧玉冠,種了好幾年了,應該發了不少小的出來。
他就反拽著林小滿往后頭走,一邊走一邊說:“他們家有現成的可以抹燙傷的東西,我們就地處理。該討的討了才走。”
羅浮白發現這邊出事之后,就要跟過來,徐衛國看了他一眼之后,他就肉疼地道:“別弄死了,那可是我爸的寶貝。”
后院之中,長著一棵臉盆大小的,螺旋狀散開,像是完美的幾何形狀的植物,瞧上去有些像是蘆薈,又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蘆薈,又肥又厚的葉片機耕端還有粉紅色的鐘狀花朵,大約三四厘米長,艷麗奪目。
徐衛國掰了兩片最大的葉子下來,“小滿,剝開皮,把汁涂我手上。聽說這東西也是蘆薈的一種,雅名叫所羅門碧玉冠,治燙傷應該效果不錯。”
林小滿就給徐衛國涂了一手背的蘆薈汁,汁一涂上之后,徐衛國就感覺到有些涼悠悠的,又有點刺激,手就止不住顫了顫。
林小滿就握著他的手不停地吹氣,一邊吹一邊問:“還疼不疼?”
“不疼的,我皮粗肉厚,耐燙。一會我們走的時候,把這整株都挖走。”
“嗯,你在他們家被燙著了,挖他們一株蘆薈抹手也是理所應當的。”
“唔,這東西羅老種了好些年了,買的時候花了五千塊,龍五更出兩萬塊錢他都不肯賣。”
“這樣啊,那就把那些旁生出來的全挖了。你手真不疼的話,把羅三兒的錢也拿到手后再回家。還有……那個人是故意頂我一手肘的。”
“嗯,那個小嬰兒是首長的孫子……這事兒…一開始就是沖羅家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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