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宸瞭望而去,這時才發現,遠處胡正杰六人,居然是被置放在一個大圓臺石階上,褐色的石階邊上,還種著很多的壁虎藤,倒是顯得臺上的六人,成了一盤菜似的!
嚴錦姝剛站穩,這才發現,從山上望到的灰山鼠數目,居然要翻了四、五倍才行!
一見到如此,她忙抓住謝景宸的手肘,她自己是沒有發現這舉動,有多么自然親昵,可謝景宸垂下來的虎目卻是變了澤。
深邃的眼眸里,有一股想要吞噬她的欲望,在翻滾。
“宸哥,這灰山鼠的數目太多了,而且看它們的體形,居然比野兔子還要大!我覺得咱們還是不要太冒險了,就怕他們爪里、齒上都有特殊病菌,那就不好玩了!”嚴錦姝望著遠處,蹙緊細眉,一邊觀察,一邊說。
“嗯……”謝景宸另一大手將她掩在他的身下,嚴錦姝還在說著她的想法,根本就沒有察覺到,自己腰間,已經有個大手掌,灼熱地覆蓋在其上。
“我那里有一種特殊的噴霧,能讓聞到的動物陷入昏迷狀態當中,咱們可以不用兵刃,就將這些變異的灰山鼠、一窩端…端了!”
嚴錦姝說得興奮,轉回頭時,這才發現,謝景宸的板寸大頭顱居然就停在她面前,她轉過頭來時,鼻尖刷過他薄涼的唇,而自己柔.軟的嘴唇,就刷過他帶刺的下巴——
“呃、”嚴錦姝想要退后一步,這時才發現,自己的腰肢,早在他的掌控之下!
被他輕輕一提,她就如他的愿,撲上他俯下來的臉面,迎貼他的、因著她無意識的撩撥,而變得異常灼熱的薄唇。
兩人雙唇緊密相觸時,她還聽到了他類似于滿足地嘆息。
嚴錦姝以為,謝景宸會象上一次那般,熾熱如狼般啃吻一通。
誰知道,她都做好了準備了,他卻只是輕輕地吮了一口,抵道她的額頭,突兀的說道:
“媳婦兒,你會知道,我有多強、硬的!這一回,先欠著!”
說到這,嚴錦姝罕見地明白他的意圖!
窩、窩草,她一個黃花大閨女,為什么會聽懂他的暗示?!
嚴錦姝的反應,是直接整張臉都紅了,縮頭烏龜似的埋在他的胸膛,聽到他悶哼笑時而震動的胸膛,她方象反應過來似的,大力推開他,然后瞪大的眼睛暴紅!
為毛一覺醒來,她覺得整個世界的畫風都變了,包括她自己!
雖然她不記得自己記憶了多少,但是末世了,她是自己的!那個渣男招三惹四,她還是記得的!
她不是有厭男癥么,為毛這會兒能這么親昵的跟他接觸?還有,她現在才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叫他‘宸哥’叫得未免太順坦了!
“傻妮子,別想太多,順應你的內心。”
謝景宸摸了摸了她的及肩短發,習慣的揉捏了她肉肉的耳垂,啞聲地望向她問道:“媳婦兒,你不是說有迷.藥能解決這些臭鼠嗎?快拿出來,咱們先救人要緊。”
“哦、哦”嚴錦姝沉默地將空間里無用的藥物里,找出了兩大瓶5L左右的瓶裝藥罐,遞給他后,然后找了一圈空間,發現她空間里真沒有噴灑器!
嚴錦姝沒辦法,只能找出兩個防毒面具,一人一個的套好,然后謝景宸再從空間鈕里拿出一個水桶,照著嚴錦姝說的量,按1:50的比例調劑。
弄好后,謝景宸讓嚴錦姝不要動,他自己則拿出了一個軍用噴霧器,將調好的液體倒進去,自己一個人無聲的出現在灰山鼠面前,趁著它們動作沒有他的跑,他是一邊疾跑一邊噴霧!
勝在后面的人質與鼠群隔開了,而且他們所在的地勢更高,更合作的是,此時的風向,是逆向的,讓他們沒有機會誤吸了。
謝景宸腳上的,是特制的爬山軍靴,就算有灰山鼠沖上來,他那大個子是照踏不誤的奔跑著噴霧,踏在他腳下的臭鼠,十有十都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看看那些鼠尸就差鑲入山石里,就知道,他的腳下的力量,是下的有多重了。
謝景宸本人是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內心,卻極為厭惡所有鼠類!
但凡看到鼠類,他不是想要逃,而是想要殺死,恨不得將它們挫骨揚灰!
因為他老人家心里,可是記得十分清楚,他平生唯一一次的打針記憶,就是被老鼠咬得,被他老爹壓著去了當地衛生站打的!
這針,還是找了老多關系,他才有機會打到!因為當時的情況,所有藥物物資都是極為珍貴的!
當時他年紀又小,看到細細長長針,雖沒有怕得大哭,但至此之后,他看到老鼠就會不自由的繃緊神經,一看到鼠類,就想要將它們都滅絕了!
嚴錦姝是不知道這一點的,她只是看著謝景宸那強勁的速度和力量,眼里不由的冒出了崇拜的神色。
在此時的嚴錦姝眼里,謝景宸真的是個好男人了!從末世過來的她,唯一一個觀念沒變的是,找男人得找個強大的!
別軟蹄子的,反過來要個女人來護著,就算再好的感情,終有一天會變質的。
別說男人要女人護,就算是女人一直要男人護著,男人都會產生厭煩的情況。如若一個男人真混到要女人來護,周圍的閑言雜語,就夠那男人受的。
嚴錦姝看到謝景宸那一舉一投足之間的力量,只覺得心跳‘呯、呯’的跳動,讓她非常的有騷動!
這個男人,真的是屬于‘她’的?嚴錦姝想要捂住小臉的紅潮,她真的、真的是在發浪吧??
嚴錦姝專注地看著謝景宸一圈十來秒的疾奔在灰山鼠間,第一圈時,灰山鼠還沒有反應過來,等他跑第二圈時,外頭最先被噴霧涉及到的灰山鼠就暈倒在地上了,等到謝景宸跑到第五圈時,灰山鼠已經陣亡了三分之一了。
這時,那只碩大的灰鼠王才反應過來,這時間也就過了一分多鐘。可是謝景宸卻沒有跟臭鼠說‘公道’的禮遇!
聽到那只臭鼠王在‘吱吱’的尖銳大叫,可能是想要叫它的鼠們分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