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妃不是妃

第四百四十七章 死遁離宮

突如其來的吻,讓顧珩雪措手不及,她雙手推拒著他,他卻順勢握了她的手,讓她攬住他的脖頸,強勢地不容她拒絕,無比熟悉的氣息在她的唇齒間徘徊,讓她心神恍惚,不知不覺間放棄了抵抗,緊閉的牙關微微一松,他的舌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闖了進來,與她的舌糾纏在一起,顧珩雪的雙手緊緊摟著他,與他更貼近了幾分,那種沉淪的感覺讓她心跳加速,不由自主地回吻了他,謝容華感覺到她的主動,眼中蕩出溫柔的笑意。

二人唇舌糾纏了許久,直到顧珩雪感覺到呼吸不暢了,他才微微放開了她,顧珩雪怔愣了許久才回過神來,看到他漆黑的眼眸中倒映出自己情動的模樣,惱羞成怒道:“謝……”

她才了一個字,他的吻又鋪天蓋地地落下,這一次,他吻地比上一次溫柔了許多,溫柔繾綣,極盡所能地誘惑著她,顧珩雪很快便迷失在他的氣息之間,直到感覺到他的大手伸進了自己的里衣,炙熱的掌心觸上了她微涼的肌膚,顧珩雪才猛然驚醒,她睜大眼睛,使出了吃奶的勁掙扎,總算將他推開了幾分,顫聲道:”謝容華,你冷靜點,這里是天牢。“

謝容華抱緊她,氣息噴灑在她頸邊,平穩了許久,總算把那些洶涌而來的壓了下去,他望著她羞紅的臉,低嘆道:“可惜了,地方不對。”

顧珩雪聽了他的話,臉色又紅了幾分,怒道:“什么地方不對,你想對我做什么?你不是了沒有我的允許,不會碰我的嗎?”

“你有不允許嗎?你剛剛明明回應了。”謝容華不解地望向她。

“你?”顧珩雪想到方才的情形,臉色通紅地無地自容,她使勁地推他道:“你快走吧,陛下九五之尊,這天牢不是你該呆的地方。”

謝容華看她羞憤欲死的樣子,也不再逗她了,他握住她的手,認真道:“珩雪,我會安排好一切,你不要擔心,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出宮以后,會有人護在你身邊,他們會帶你去找記憶。”

他的話猶如一盆冷水,將顧珩雪從方才的夢幻旖旎中驚醒,她臉上的紅潮緩緩退去,神色漸漸歸于平靜,她抽出手,看著他一字一句道:“我了我不是她,不是借尸還魂,我也沒有失憶。”

謝容華看又把她惹生氣了,擁緊她低聲哄道:“我知道你不是顏汐凝,你只是顧珩雪,我愛的人,也一直都是顧珩雪,你就是你,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但請你信我一次,你和顏汐凝之間,確實有千絲萬縷的聯系,為何你的字跡和她一模一樣,為何你從異世而來,可以這么適應這里的生活,還有那姻緣石上,為何會是你和我的名字,這些,你難道都不想弄清楚嗎?”

顧珩雪一怔,眼中帶著迷茫之色,他的這些,她確實也想弄個明白。

謝容華看她沒有之前那么抗拒了,輕吻了她的額頭,柔聲道:“天亮了,我必須要走了,你要照顧好自己,乖乖等我接你回宮,這次,我一定護你周全。”

顧珩雪望著他無比認真的神色,不由自主地點點頭,低聲道:“你也要保護好自己,還有珩兒,也要保護好他。”

“自然,珩兒是我們的寶貝,我不會讓他有事的。”謝容華笑道,深深看了她一眼,方才起身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天牢。

顧珩雪望著他離開的身影,抬手輕撫自己的唇瓣,那里似乎還殘留了他的氣息,讓人眷戀,讓人沉淪。

她疲憊地望著床頂的幔帳,呢喃著自言自語道:“謝容華,你得對,我對你動心了,可在你心里,我終究只是他人的一個替身,這樣的感情,壓得我喘不過氣來,繼續陪在你身邊,總有一天,我會迷失自己的,我只想做我自己,所以,我不會和你回來了。“

三日之后,大理寺呈上了所有的證據,表面顧辛瑾確實為了一己私欲對自己女兒施行了融魂術,帝王震怒,將顧家抄家流放,賜顧昭儀毒酒一杯。

尚靜親自送了毒酒進天牢,柳弘業遠遠地在天牢之外,天邊的天色漸漸晦暗下來,天牢內隱隱傳出了女子凄厲的哭嚎聲,很快,一切都歸于平靜,柳弘業看著遠方,淡然笑道:“顧昭儀,別怪老夫,要恨就恨陛下吧,你越恨他,他往后才會越痛苦。”

尚靜從天牢出來,身后跟著的侍衛抬著一個擔架,上面罩著白布,柳弘業上前問道:“顧昭儀已經死了?”

尚靜點點頭,答道:“顧昭儀不肯喝毒酒,鬧著要見陛下,最后奴才只好讓人灌了她毒酒。”

他著,將白布掀開,露出顧珩雪中毒后青紫的臉,柳弘業走上前,仔細地確認她確實氣息全無后,才放下心來,嘆聲道:“三日以前,顧昭儀還被陛下捧在手心,老夫實在沒想到,如今陛下竟然連臨死前再見她一面也不肯了。“

尚靜目光一閃,低笑道:“陛下對她的好,也是因為她太像宸妃娘娘,可她既然是用了旁門左道之術才像宸妃娘娘的,還讓宸妃娘娘無法轉生,陛下又如何會再顧念她,陛下還,多虧了柳相稟明一切,才使他沒有被顧家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哪里的話,能為陛下分憂,是老夫應盡的職責。”柳弘業哈哈笑道。

尚靜點點頭,道:“陛下吩咐了,顧昭儀死后,便讓奴才盡早送出宮去,以免宮中晦氣,奴才這就不和柳大人多談了,以免惹怒陛下。”

柳弘業點頭道:“你去吧,老夫不耽誤你正事了。”

“是。”尚靜答道,將白布蓋上,領著侍衛快步離開。

大理寺卿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低聲問道:“大人,顧昭儀當真死了嗎?”

“你呢?陛下再寵她,她終究只是一個替身,還是一個傷害了正主的替身,陛下如何能容得下她呢?”柳弘業笑道:“四年前陛下來柳府見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是一個心狠起來,可以六親不認之人,你可不要因為這四年他虛懷納諫,慎用刑法,寬于待人,就忘了曾經嗜殺的秦王,太上皇還在北宮住著呢。”

他的話讓大理寺卿神色一凜,這些年,陛下一直是一個仁君,從不輕易殺人,若不是柳弘業提醒,他是真的幾乎都忘了,曾經在戰場上令敵人聞風喪膽的秦王,他連一母同胞的親哥哥都可以下手,區區一個替身,他又怎么可能會心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