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沒想到，你竟然是師云齊的女兒。若是我早知道，我……”
“咔嚓咔嚓！”
楚江的話還沒說完，姜玉晗已經碾碎了他的兩個膝蓋骨：“你的廢話太多了。”
姜玉晗的眼神很冷，像是淬了毒。他知道楚江這個瘋子想說什么，所以他一點也不希望楚江說出來。
那些瘋話，不聽也罷！
楚江雖然已經沒有痛覺，卻沒有繼續說下去。他微微挑了挑眉毛，詫異地看著姜玉晗：“我沒想到，你竟然還會在意一個女人，真是讓人意外啊，你這樣的東西，竟然也有……”
“砰！”姜玉晗一腳踹歪了楚江的腦袋，打斷了他后面的話，“我剛剛不是說了嗎？你的廢話太多了！”
話音一落，他抬起腳狠狠踩在楚江的大腿上，再次碾碎了他的大腿骨。
人的骨頭其實很結實，尤其楚江還不是普通人，他的骨頭要比尋常人的骨頭更加結實。
然而姜玉晗暴怒之下，竟是一腳踩扁了他的大腿。不僅將他的大腿骨踩得粉碎，大腿上的肌肉更是變得血肉模糊，猶如爛泥。
楚江默然地看著自己的雙腿，仿佛那些爛肉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更詭異的是，他竟然笑了起來：“姜玉晗，不，姜明曄，你的妹妹很不錯。我現在真的很后悔，要是早知道她這么厲害，我早該對她下手的，她可比你有潛力多了。”
姜玉晗最聽不得的就是關于他妹妹的話，楚江這么說，簡直就是找死。
蘭珂驚訝地看著這一切，對楚江這人的瘋狂有了更加清楚的認識。
這個人已經淪落到這樣的境地，竟然還如此瘋狂，他難道就不怕死嗎？還是說，他其實有什么依仗？
突然，蘭珂想起了海里遇到的那個復制體。
她的腦子里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該不會，這個楚江也是個復制體吧？
這個猜測讓她心臟猛跳，非常不安。她正想把這個猜測告訴師云齊，突然聽見姜玉晗說道：“你的兩條腿都已經被碾碎了，你說，這次我該碾碎哪里？”
這話雖然是在詢問，可姜玉晗顯然不期待楚江的答案。就在他話音落下的同時，他已經用腳踩中了楚江的褲襠，用力碾了下去。
這個位置對男人而言有多重要根本不必說，就算楚江已經沒有痛覺，被踩到這里后，他還是臉色大變，不滿地皺緊了眉頭。
一旁的師云齊默默移開了目光，不忍直視。
在他看來，姜玉晗這種手段實在是過于殘忍了。不過想到剛剛死去的姜明華，他雖然不贊同姜玉晗的做法，卻什么也沒說。
即便是用他的眼光來看，姜明華也稱得上是驚才絕艷了。
以一人之力招來萬雷，擊滅可怕的異種潮，這樣的人已經能夠稱得上是一位人物了。
就這樣死掉，實在是太可惜了。
師云齊不禁有種負罪感，若不是他來得太晚，姜明華也不至于犧牲自己了。
姜玉晗碾碎楚江的褲襠后沒再繼續碾碎他剩下的骨頭，而是伸手在楚江身上翻找起來，沒一會兒就找出了一把銀光閃閃的手術刀。
“你不是最喜歡把人切開看人的內在嗎？你還沒看過你自己吧？我現在就來幫你，你可一定要看好了。”
姜玉晗笑得像個變態，“不過我的技術肯定沒你的好，要是不小心切破了你的內臟，你也千萬別怪我。”
蘭珂聽不下去了，她可沒興趣看姜玉晗玩活人解剖。她知道楚江罪有應得，一點都不同情他，只是她一點也不想看到楚江被活生生切開的場面，她怕留下心理陰影。
“姜玉晗，你慢慢玩。”扔下這句話，蘭珂看向師云齊，“我有話跟你說。”
她還做不到稱呼師云齊為父親。
師云齊也不在意，點了點頭就朝旁邊走。
他也不想留在這里看姜玉晗活切楚江，之前他留在這里是怕楚江再次跑掉，如今楚江已經失去了雙腿，姜玉晗又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他完全不用擔心楚江再次逃脫。
走出十幾步后，師云齊停了下來，好奇地看著蘭珂：“阿珂，你想說什么？”
蘭珂壓下心中復雜的情感，簡單將第二基地的事說了：“我們原本打算殺死楚逸后毀掉那里，誰知道他竟然啟動了自毀程序，我們剛逃出去，那個小島就炸毀了。
在海上，我遇到了一個長得很像媽媽的女人，姜玉晗說，她是媽媽的復制體，我把她殺了。
只是她死前說了一些話，我懷疑真正的楚逸根本沒死，我們遇到的那個只是他的復制體。”
她一邊說一邊看著師云齊，打量著他的反應，發現他聽到“復制體”的時候臉色異常難看，眼睛竟然瞬間就紅了。
那可怕的臉色讓蘭珂懷疑，要是楚逸在這里，他能把楚逸活活撕碎！
“原來是他！”簡單的四個字，師云齊卻說得咬牙切齒。
“什么原來是他？”蘭珂直覺不對勁，“你是不是發現了什么？姜玉晗說楚逸這個人比楚江還要瘋狂，他要是活著，肯定會做出瘋狂的事情。難道他已經做了什么？”
師云齊點了點頭，語氣異常沉重：“就在你說的第二基地爆炸沒多久，白詭告訴我，他監測到地球上各大水域附近都發生了爆炸，懷疑是楚江干的。”
“怎么會？各大水域附近……”蘭珂越想越心慌，“那些爆炸肯定跟楚逸和楚江有關系，他該不會是把那些研究所給炸了吧？”
“很有可能。”
蘭珂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楚逸如果真的炸掉了研究所，還是各大水域附近的，他肯定是借著這場爆炸往水里加東西！
奇怪的病毒，或者病菌什么的，他這是害死地球上所有的人！
蘭珂覺不相信楚逸或者楚江這對瘋子會好心解決地球上的異種病毒，第二基地剛炸毀他們就這么做，分明是在報復！
這實在是太喪心病狂了！
光是異種病毒就已經讓地球變得生靈涂炭，若是再混合其他新型病毒和病菌，地球會變成什么模樣？人類還能幸存嗎？
她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