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進來嗎?”
景柏濤第一次在面對女人時,會有惴惴不安的感覺。
或者說小心翼翼。
他站在門口,輕輕的敲門,然后輕輕的推開門,沒她回應前卻不敢逾越半步。
他記得第一眼看到她時,她看似柔弱卻從骨子里透出倔強與不屈。五年,從她懷孕再到勇敢的把兩個孩子生下來。她不僅養得很好,也教得很好。就那一眼,他就知道,她與他所認識的任何一個女人都不同。
除去兒子的那部分原因,景柏濤承認,他對這個女人很有興趣。
他知道,做為一個特種部隊的隊長,不該對一個女人有如此的心態!然而,每和兒子、女兒接觸近一步,他對她的興趣就越發的加深一分。
就像莫未平莫名其妙的不喜歡她甚至厭惡一樣,他對她的好感她的興趣與喜歡也是來得莫名其妙。
就像第一眼就確定了,她就是自己這輩子唯一的女人!
楚蕓珍沒有回答,親了親女兒的額頭,才起身出來,輕輕的關上門。走進了離女兒房間最遠的那個房間,再讓他把門給關上。
其實,在警局門口,看到景柏濤時,她就確定他的身份了。再住進全蘭山縣最好的酒店最貴的套房,楚蕓珍就開始壓著一股氣。她知道他是個軍人,她知道,陽陽和光光都被他帶回來了。
她感激的同時,卻又恨他!
門一關,楚蕓珍就質問出聲:“光光在哪?你來這里的有什么目的?”
……景柏濤猶豫三秒就老實把計劃給說了出來。
“光光,現在幫我做一個任務。我是一名特種軍人,我叫景柏濤,今年二十七歲,未婚,是燕市人。我知道,這么多年來你辛苦了。當年……對不起,那時我在出任務又中了藥。
后來一直有找你,但是找了兩年都沒有找到,也就不了不知了。
如果我早知道你懷孕的話我……”
“你的事和以前的事,我都不想聽。我就想知道,我兒子,光光現在在哪里?在哪里!”前半段楚蕓珍還能平靜的聽著,后半段,她完全聽不下去了。就連她的話,后半句也都是吼出來的。
是的,就是這個男人毀了她的一生,不,是兩世!
她一點也不想知道當年的事是怎么發生的,更不想知道與他有關的任何事。
“我不管你有什么想法,陽陽和光光,我都不會讓給你的,你最好死了心。如果,你一定要搶走他們的話,除非我死……!”
“不不不不,珍珍,你想錯了,我并沒有要搶走他們的意思。我只是……想彌補你們,我想給你們更好的生活。你現在也離婚了,一個人帶孩子其實挺累的。我也知道,你不需要我的幫助,或者想離我遠遠的,但是,珍珍你給我一個機會,我愿意對他們好,對你好。”
“呵呵,我離婚了,是呀,我離婚了!可造成我今天這樣的局面,不是你嗎?景柏濤,你這些什么鬼話我一點也不想聽。彌補?你覺得我們這五年你能用什么來彌補?
我生孩子差點難產的時候,你在哪里?
我帶著兩個孩子住牛棚,風刮雨淋曬,吃不飽,睡不好,連病都不敢生的時候,你在哪里?
當兩個孩子一遍又一遍問我他們是不是野種的時候,你又在哪里?
給我和兩個孩子造成一輩子心靈的創傷,你又拿什么來彌補?
啊,你能拿什么彌補?你憑什么說想彌補就彌補?”
楚蕓珍潸然淚下,這句話兩輩子她都想質問他,當初為什么要選擇她?
當初為什么做了那樣的事后離開?
當初為什么不來找她?
最最重要的一點,前世,二十年,為什么沒有見他來找他們?
就算他當了英雄又如何?那在沒有去當成烈士之前呢,他為什么沒有出現?
偏偏現在又找上來了?
因為她的重生才引起的改變嗎?
楚蕓珍猛然怒視他的眼睛:“你是怎么找到我們的?”
景柏濤被楚蕓珍突然的轉語怔了一秒,不自然的手握拳擋在嘴邊低頭咳了一下:“因為任務,無意間發現的。雖然我們出任務是需要保密的,但是對你,我可以全部說出來。”
說完這一段話,景柏濤仔細的觀察著楚蕓珍的情緒,果然在自己說可以說出來時,她似乎有那么一點點的松動。
而他更是在沒人發現的時候,松了一口氣。
“國/家一直都在打擊拐賣兒童與婦女的活動,然而,這次發現了幾省聯合甚至參入到里面的人不少是有特/殊職位的人,事件過于嚴重,只能派我們軍/部來解決。
抓到一些內部人,據透露,至少有五個省以上聯合操作,經辦拐賣的兒童婦女高達數千人。而這數千里的名單,就有你和陽陽光光的名字。
正巧,這件事由我負責,你們蘭山縣又有一個領羊頭,叫楚春蘭。結果一查一查就查到了你們的事……”
心底暗暗吁一口氣,景柏濤第一次覺得‘臥底’臨時編故事,特別的累。比出一次任務要難多了,特么的,原來騙自己的女人,真不好受!雖然大部分都是實話!
等臭小子回來,得好好套套招才行!
“什么?楚春蘭是拐賣兒女婦女在蘭山縣的領羊頭?”雖然楚蕓珍結合兩世的記憶與經歷,有所猜測,但真的從景柏濤這男人口中親耳聽到,她還是被嚇了一跳!
楚春蘭長得那么漂亮,又有手段,居然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
不過,楚蕓珍想到楚春蘭的所作所為,很快也就接受了。
她楚春蘭有這樣的本事,再加上十年歲那年,還有十七歲那年,就這兩件事,也足夠楚春蘭把這生意做到她和孩子們身上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就算她不做這個拐賣行業,也會在其他的地方給她下伴子。
“是的。”
“那她現在被抓起來了嗎?”
“逃了!”
“什么?逃了?什么時候?還有,我的光光會不會有危險?”楚蕓珍并不知道,就在警局接到有人要保釋她的電話時,楚春蘭就第一時間拿錢坐著火車離開了蘭山縣。
更別說管她的和兒子和那個渣男楚建軍了。
“不會,有我們軍/部/的人跟著,光光不會出任何意外。而我明天也要去實地跟蹤,珍珍,明天你和陽陽一起跟我朋友去燕市。半個月之后,我會把光光毫發無損的帶到你面前好不好?”
“我憑什么要聽你的安排?不,我就要在蘭山縣等光光回來。”是的,楚蕓珍不信任景柏濤,就算他是兩個孩子的親生父親,她也不相信!
“這里不安全,認識你的人太多,而我要顧及到光光那邊,我怕你和陽陽發生什么,我一時照顧不到。珍珍,你就算為了兩個孩子,也該聽我的話,去燕市。你比我更了解楚春蘭,簡直無孔不入。”
景柏濤從來都不小看女人,特別是壞女人!
尤其是對她恨之入骨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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