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2章下毒技術哪家強
第1202章下毒技術哪家強
眾人紛紛環目四顧,尋找是誰在和任閑唱反調,便見杜蘅從人群中走出來。
杜蘅是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中年人,頭發有些許斑白,右眼下方有一道豎直的傷疤,看起來頗為兇狠。
一襲黑色的衣袍穿在他身上讓多了幾分沉重感。
走出人群,他用挑釁的目光望著洛清吟:“你一個外人,有什么資格當任毒宗的宗主?一個對毒宗沒有任何了解的人當任宗主,我想,不會有人認同!”
話音落下,立刻有幾個平時擁護他的長老附和了起來。
任閑不咸不淡道:“你的反對來得太遲了。在毒宗,同意讓她進行宗主試煉就已意味著她有當任宗主的資格。”
杜蘅冷冷笑了一下,目光看向洛清吟:“此外,她在宗主試煉過程中投機取巧,前面九十五種毒藥都不是由她自己的能力解決。我絕不會承認她當宗主!”
任閑笑了起來:“那你去找一種異火,哦不,你去把神火收服了,再回來進行宗主試煉。如果你能把試煉的一百種毒藥燒光,宗主的位置自然會落到你的手上。”
這句話引起了眾人對杜蘅進行宗主試煉時的回憶。
一百種毒藥,他只成功解決了九十九種,在解決了一百種的洛清吟面前,太遜色了!
毒宗向來以解毒多者為尊,立刻有長老站出來反對杜蘅。
眼看就要吵起來,洛清吟揮了揮手示意眾人安靜,慢條斯理道:“你叫杜蘅是吧?很好,我也不想要你這種馬后炮的人留在宗門。”
杜蘅噎了一下,旋即面紅耳赤地嘲諷:“還沒上任呢,就對宗門內的人趕盡殺絕,毒宗豈不是有一天會敗在你手里?”
洛清吟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除了牙尖嘴利,還會什么?”
杜蘅:“……”
安靜了一瞬之后,他立刻反唇相譏:“至少我會制毒,你會么?”
洛清吟笑了起來,如花般嫣然綻放:“我還會下毒呢,你要不要試試?”
杜蘅正中下懷:“你敢不敢和我比下毒?”
洛清吟唇角勾起一抹清冷的弧度:“有何不可。”
杜蘅挑釁道:“如果你失敗了呢?”
洛清吟眉梢微揚:“讓出宗主之位?”
杜蘅用充滿惡意的表情看著她,冷冷地吐出一句話:“不,我要你死!”
“哦……”
洛清吟沒有立刻反擊,目光從眾人臉上掠過,最終落在監管長老的身上,這次宗主試煉之所以挑選他為監管長老是因為他在任閑和杜蘅之間保持中立,她眸光微斂,吩咐道:“監管長老,你做個見證吧。”
監管長老鄭重地點了點頭,高聲道:“按照毒宗比試下毒的慣例,雙方在方圓一丈的空間內給對方下毒。一刻鐘之后,若雙方都中毒,以中毒少者為勝;若一方中毒一方不中毒,以不中毒的一方為勝。”
眾人呼啦一下在毒宗大殿中央騰出一個方圓一丈的空間來,并畫上白線。
站在空間里,洛清吟和杜蘅相對而立。
香,燃起。
杜蘅指尖微動,雙手十指,含了超過十種劇毒,他的目光落在洛清吟的身上,臉上露出了惡意的笑容。
洛清吟視而不見,徑自盤膝坐了下來,低眉垂目,宛若入定。
“哼,你也不過如此。”
杜蘅冷哼了一聲,指尖微動,一種毒藥朝洛清吟的面門襲去,實際用的是流星趕月招式,暗中讓一種毒藥緩慢地朝她的衣擺爬去。
他做得隱蔽,在場除了幾位資深下毒強者,幾乎沒有人看得出來。
他堅信,洛清吟看不出來!
然而,毒藥還沒來得及靠近洛清吟,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反彈了回來。
杜蘅冷冷一笑,若是她什么都不做,他還會覺得奇怪,她用這種方式,他反而放心了下來。
她才突破武侯,而他修為已到武侯八階大圓滿。
她防御再好,也別想阻止他!
就在他使出十成的玄氣,毒藥如針般向洛清吟時,洛清吟忽然抬起頭,朝他露出了迷人的微笑。
這種小伎倆就想和她玩?
當年滄云丹會上,她可是一個人擋住了來自四面八方的攻擊!
杜蘅微微一怔。
十成的玄氣,細入牛毛的銀針,竟然還是穿不過她的防護?
唇角帶著淺淺的笑意,洛清吟緩緩握起手,頓時,一道細微得看不見天外流冰悄然落在杜蘅的發絲上,轉瞬之間便在空氣中蒸發消失。
杜蘅猶然不覺,只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收回銀針,改為思索另一種下毒方式。
場外,眾長老坐在兩旁靜靜看著。
除了任閑,誰也看不出洛清吟剛剛小小地出了一次手,紛紛議論了起來。
“一刻鐘可不是二十四個時辰,時間稍縱即逝,她再不出手就晚了。”
“或許她在尋找一擊必殺的機會吧。”
“這個年齡能這么沉得住氣,倒是難得可貴。”
正說著,有人突兀地叫了一聲:“啊,杜蘅的頭發怎么掉了?”
眾人紛紛望去,就看到了很詭異的一幕。
頭頂的發絲一根接一根地飄落,速度不疾不徐,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越落越多,杜蘅脖子癢癢的,伸手一摸,摸到了一手頭發。
下意識地伸手去摸頭,不知什么時候,頭頂中央已然空了一塊。
他成了地中海!
杜蘅驚呆了。
他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向洛清吟:“是你做的?”
洛清吟只是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不說話等于默認。
他連忙催動功法查探到底身體出了什么問題,導致脫發如此厲害,可他身體毫無問題。
……洛清吟的毒只下在他的頭發上,沒有到達他的頭皮。
頭發雖然是身體的一部分,功法卻達不到。
頭發依然在飄落。
杜蘅抓起一絲頭發聞了聞。
上面沒有任何異味。
……毒素已經揮發了。
杜蘅再也顧不得給洛清吟下毒了,著急道:“我不針對你了,你快把我的頭發弄回來。我不能沒有頭發!”
洛清吟聳了聳肩:“晚了。”
杜蘅抱著頭慘叫了一聲,連忙取出一塊黑布包住頭。
任閑坐得高,看得到他的頭,見狀不客氣地笑了出來。
他還奇怪為什么他那么著急呢?
原來他頭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