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大官人

六十、說道說道

詩酒趁年華

詩酒趁年華

之前站在外圍的那些軍士不過是聽命行事,軍隊之中素來都是主官之命大如天,梅安國是不會和這些人計較的,畢竟自己代理川西節度府的差事,這些精銳自己還是需要仰仗的,但那些人就是不同了,這些長孫文林自己圈養猶如奴仆一樣的人物,現在都被拉住一起跪在庭中瑟瑟發抖,薛蟠微微一笑,舉起了酒杯,今日喝的是西域運回來的葡萄酒,色作深紅色,“葡萄美酒夜光杯,這葡萄美酒雖然是好,只是顏色不太鮮艷啊,來人啊,聽判官大人的吩咐,把這些混賬東西都拉出去,就在府前打板子吧,恩,每個人五十個板子好了。”

當庭之中頓時響起了怒罵聲、求饒聲、痛苦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薛蟠充耳不聞,而是對著梅安國殷勤舉起酒杯,不一會外頭又接二連三響起了慘叫聲,薛蟠的那些同學都是花架子,哪里見過這樣的真章?不免在寒風之中瑟瑟發抖了。

薛蟠不動如山,談笑風生,不一會外頭行刑完畢,梅安國的侍衛長進來復命,“已經行刑完畢,有幾個人吃不住痛,已經暈過去了!”

“沒死吧?沒死就好,”薛蟠笑瞇瞇的說道,“把這些人都交給宣禮處的陳大人,想著他一定很感興趣,咱們之前這位猛張飛平時里頭的趣事是有多么的有意思。”

梅安國饒是擔任著武職,見慣了生死,也不覺薛蟠有些心狠手辣了,這打了人,還要打發給宣禮處去整治,這樣一來,只怕是沒有幾個能囫圇出來了,不過他轉念一想,如今舊官剛剛去位,只怕手下的心腹還不愿意服從自己,有人幫著自己立威,何樂而不為?且看這薛蟠的架勢和宣禮處的人相處的不錯,宣禮處的人不宜深交,卻也不好隨便就得罪了才是。

這一回可真是賓主盡歡了,只是這旨意一下來,成都城的地頭蛇們三教九流都紛紛來恭賀梅安國,薛蟠很是識趣,這時候恰好就是梅安國最不應該吃飯的時候,于是起身告辭,梅安國也不挽留,只是親自送出了門外,最后到底忍不住又多問了一句,“賢侄大才,只是我還有一件事兒不明,你是如何就知道今日這長孫文林必然倒霉?”

“這倒是不必知道是今天,”薛蟠笑道,眾人也豎起耳朵來聽薛蟠怎么說,“其實推理視之,長孫文林必然就要倒霉了,想著之前平香格里拉國之戰,靡費無數,卻是屢戰屢敗,這事兒必然是有人要來負責的,何況我舅舅大勝歸來,這些在后方不出力反而使絆子的小人,難不成不能彈劾嗎?”

薛蟠還有一句話沒說出口,王子騰攜大勝歸來,功臣的話在這個時候是最有效用的,按照王子騰的性子,最是看不過眼這種廢物了,上書彈劾是必然之事,他也在寫給薛蟠的信里言明,必然要讓這公孫文林去職。

雖然公孫文林是圣后一手簡拔之人,但在這樣大勝面前,雖然是貴為川西節度使的公孫文林,皇帝理直氣壯的借著這樣充分的由頭拿下,也是名正言順之事了,有時候政治上的大勢就是如此,你明知道自己要被處置,卻礙于大勢,無法抵抗。

眾人都嘆薛蟠神機妙算,“不是神機妙算,而是要邏輯推理分析,還有這兩鎮節度使一起出擊,紅河節度使陣亡殉國,難不成還要找一個為國捐軀的人算賬不成?長孫文林活該,這樣的跋扈,我在都中都有所聽聞,至于說是怎么知道今日嘛,”薛蟠神秘一笑,掩口不言,“這事兒我就不必細說了。”

梅安國料定必然是宣禮處通傳給薛蟠的機要消息,才讓薛蟠這樣肆無忌憚的敢在老虎嘴巴里跳舞,于是帶著一身神秘背景的薛蟠在梅安國的歡送下離開了,薛蟠又和梅安國約好,過幾日來選兵將再出發去天竺去。

幾個人也不顧及什么公子爺的體統了,紛紛上了薛蟠的馬車,擠在了一處,“我說各位這是做什么呢?”薛蟠被金寧和李曼牢牢夾住,動也動不了,“我適才喝了不少酒,這會子困的很呢,大家伙都散了自己回去睡覺,晚上咱們就不開會了。”

金寧發出了一聲野獸一般的嚎叫,“文龍兄!班首!薛大人!您這戲法到底是怎么變的?”他用力的搖著薛蟠的臂膀,“怎么一下子這長孫文林就倒了呢?是不是你使的壞主意?!!?”

“哎喲,金兄,你以為我是誰呢?”薛蟠呲牙咧嘴的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我又不是政務院的首輔大人,怎么就能說讓長孫文林下臺就下臺?不過是恰逢其會罷了!”

金寧可是半個字都不信,他如今實在是太相信薛蟠了,不,應該是崇拜癡迷,相信薛蟠所說的一切,不過這事兒他是不信的,“絕無可能,這事兒若是你沒份,或者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咱們今日可就要丟人倒大霉了!”

“是啊,”曹成想著剛才的場景,不免一陣陣后怕,“咱們丟了面子在那里是小,橫豎都是小兒輩,長孫文林敢對著咱們這樣,日后總有找回場子的時候,只是若是被拘在那里三天三夜不得出門,只怕是兩班大比這一場,實在是來不及了,我也知道咱們去了天竺,只怕是也沒有那么順當,但多少還是早些到,早些有所準備,班首今日可實在是厲害,堪比長坂坡的趙子龍了!”

“打住,打住,”薛蟠笑道,“剛才張飛被抓了起來,你還說我是趙子龍?我可不敢當。”眾人也不信薛蟠對梅安國說的那些花兒,一力要求薛蟠再說一說這里頭的事兒,金寧更是發了力氣,鬧得薛蟠哀叫連連,“得得得,我就和你們說道說道。”

眾人都安靜了下來,聽著薛蟠說話,“大家伙是知道我的性子的,那是不喜歡得罪人,但若是有人要來得罪我,我也不是那么好相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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