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更多的要接觸地方上的權貴豪強,卻不是那些普通老百姓,這雖然說上去很難聽,但的確是赤裸裸的現實,如果地方上的豪強不處理得當,一般來說親民官是很難做的好做的平穩的,薛蟠不求做的多少出彩,他并沒有很想當官升級的想法,但是當這個官,總是需要穩當一點的,再者薛蟠雖然沒有讀過兵書,但也知道要讓自己的朋友多多的,敵人少少的才好,如今敵人是不少了,但是總希望不要再敵人繼續增長起來不是嗎。
杜三這么一說話,一交談,的確是天南海北,口才便給,十分健談,屬于是那種見過世面會吹牛皮,但又不會夸夸其談讓人覺得吹牛皮到過度膩煩的程度,這是很難得的,要把握這個度的確是很不容易,一見之下,的確是容易讓人起了結交之心。
杜三朝著左右看了看,另外那一桌子人朝著薛蟠作揖一下,也就退了出去,杜三笑道,“下頭那些姑娘們,可不許你們亂碰,我留個幾個絕色,是要陪文龍兄喝茶的。”
其余等人都笑,“決計不敢,只是留著文龍兄去招待那些姑娘們才好,我們這時候喝的有些急了,出去吹吹風,等會再陪文龍兄繼續喝就是。”
那個歐陽休倒是沒有走,只是還在下首作陪,王仁很有自覺,也就站了起來和眾人出去,等到這邊沒有旁人,杜三起身朝著薛蟠作揖,“不知道文龍兄是否知道,這東城兵馬司指揮使大人朱炳德,乃是小弟的連襟。”
這一節還真不知道,王仁適才沒說,但薛蟠也不覺得,這個杜三背后就朱炳德這么一個勢力,這樣的人物,在四九城算不得什么,“哦,既然是如此,”薛蟠挑眉笑道,“那么更是一家人了。”
“只是我這連襟,年歲雖然比小弟大一些,可腦筋還是死腦筋,也不知道逢迎拍馬,討好上官,這么多年了,依舊還是一個六品的小官,如今也快年屆五十,若是再過幾年再不得存進的話,只怕也就是六品的官兒致仕退休了。”
“雖然如今當著六品的官,而若是退休致仕了,倒也不用擔心沒有五品的追封,”薛蟠笑道,“日后到了地方上,誰不稱呼一聲知府老爺呢?”
知府都是五品起的,薛蟠如此說,是調侃之意了,杜三苦笑,“話雖然說如此,可常言道,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我那連襟,也是想著要再進一步,多少若是能在致仕前,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那不是更好?”
杜三邊說著這話,邊打量著薛蟠的神色,見到薛蟠沒有露出什么排斥的樣子,于是這才繼續說下去,“我這思來想去,也沒有什么人可以托付的,幸好仁大哥這里我還能說上話,知道文龍兄乃是年輕一輩之中的翹楚,如今才弱冠的年紀,就當到了西城兵馬司指揮使,日后的前途自然不必說了,在下的那位連襟,素日里頭感嘆起來,可真是不免要說,他的歲數都活到狗肚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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