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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兒,太子每次瞧見我和阿禌,都是一副恨不得吃了我倆的模樣。”阿禩嘆了口氣。
“額娘,您好端端的,怎么幫大哥請封爵位了?您又不是不知道,太子跟大哥斗得跟烏眼雞似的,您和何必摻和一腳呢?大哥是汗阿瑪的長子,早晚會有爵位的。”
昭嫆看著自己兒子可憐兮兮又埋怨兮兮的樣子,也著實無奈得緊,有得必有失啊。惠妃的問題解決了,太子的問題便來了。
“我要是說,這事兒和我無關,你信嗎?”
阿禩翻了白眼,顯然根本不信。
昭嫆嘆了口氣:“那你就躲著太子些。”——反正有大阿哥時不時跳出來惹太子,太子如今的斗爭目標主要是大阿哥,沒太多心思跟年幼的弟弟們斗。
“也只能如此了。”阿禩嘆息著道,如玉的臉蛋有些萎靡。
“額娘,您以后可別招惹的太子了。之前可是您叫兒子避開太子鋒芒,以賢王為目標。兒子聽您的話,好不容易叫太子放松了警惕,您倒是好,來了這么一手!”阿禩怨念森森道。
昭嫆黑了臉,都說了這不是她干的了!
唉,她收了惠妃臣服的好處,便要面對太子敵意的壞處了。
好在阿禩是個能隱忍的,處處避讓著太子,事事小心謹慎,倒是叫太子沒用尋阿禩麻煩的機會。而大阿哥臨朝聽政,開始建立自己的班底,便一直致力于尋找赫舍里家的麻煩,今兒叫人彈劾一下,明兒叫人揭發一下,雖然動不了赫舍里家的根基,但著實叫太子惱火得很!
太子豈是那種受了欺負不還手的?立刻暗地里聯絡索額圖,還以顏色,直接導致明索兩黨的斗爭趨于白熱化。
這一年冬天,朝堂上可熱鬧得很呢。
而康熙對自己一手造成的局面,似乎也挺滿意的。
夜色初降,昭嫆散了旗髻,將三千青絲松松束在腦后,頭皮都覺得舒坦了不少。
康熙盯著柔柔燭光下,昭嫆那恬靜溫婉的容顏,心下癢癢,眼神灼熱。
昭嫆豈會不知康熙這是精蟲上腦了?心下不禁有些犯愁,生完濡兒小雞之后,調理了這么久,她的月事已經趨于正常,這是身子康復的兆頭。在這樣的情況下,若是又正值危險期,受孕的概率自然格外高。
“玄燁,我想跟你商量個事兒。”昭嫆很是認真地道。
康熙正心猿意馬,自然不想跟昭嫆談心,只想跟昭嫆嘿咻,他握著的昭嫆手道:“天晚了,有什么事兒明兒再說吧。”康熙咽了一口口水,顯然有些迫不及待了。
昭嫆黑線了,只得板了臉道:“我跟你說正事呢!”
見昭嫆如此模樣,康熙咳嗽了兩聲,只得正了正儀態,道:“那你說吧,朕聽著呢。”
昭嫆嘆了口氣,道:“我瞧著大福晉生的二格格就有些虛弱,就是因為第一胎之后,沒過多久又懷上了的緣故。”
“縱然年輕健康,生完一胎以后,也得最少休養一年再懷。”
康熙點了點頭:“不錯。伊爾根覺羅氏如今還養著呢,前兒惠妃也跟朕提了,明年選秀,想讓朕給胤褆指個側福晉呢。”
昭嫆:“額……”大福晉真倒霉,自己生孩子生得虧損了身子,惠妃倒好,居然琢磨著給大阿哥納側了!大阿哥已經不是光頭阿哥了,照例可以納側福晉了。
康熙又道:“惠妃說,家世門第不計較,只求健康好生養的。”
惠妃這是想孫子想瘋了。大福晉暫時不能生了,她就叫兒子納側生!大福晉攤上這么個婆婆,也是挺倒霉的。
然而在這個時代,惠妃的要求,卻是合情合理的。
昭嫆雖然同情大福晉,但這事兒她不該插手。
而且她想說不是這個!她提起大福晉,只是要告訴康熙接連生養的壞處!
“那個啥……玄燁,我的意思是——尋常婦人生完孩子之后,都得養一年,我之前生的可是雙胞胎,最起碼得養兩年吧?而且我的年紀也不必大福晉年輕,怎么也得養個三年才穩妥。”——這才是昭嫆真正的目的!
其實按照昭嫆的心意,她根本不想再生了。但用腳趾頭想想知道,康熙不可能同意!便只能退而求其次,過幾年再生吧。
說完這番話,康熙沉默著,仿佛老僧入定了一般。
其實康熙肯配合,避開危險期,中招的概率便很小了。昭嫆打量著康熙的神色,肚子里打好了腹稿,打算把這個規律告訴康熙。
但康熙先一步開口了:“朕知道了……”康熙眸眼溫柔,伸手撫摸著昭嫆烏黑的三千青絲,“朕雖然盼著嫆兒多給朕生幾個孩子,不過……當然還是嫆兒的身子要緊。”
昭嫆笑了,便忙道:“玄燁,那個我今天……”她今天危險期啊!
康熙嘆著氣,露出無比遺憾的表情,“嫆兒月事過去剛好半月,若是不想懷孩子,這幾日怕是不能合房了。”
納尼?!昭嫆目瞪口呆了。康熙怎么會知道這個規律的?這話不應該她來說嗎?昭嫆本打算胡謅個在海外雜書上看到的來敷衍,哪里想到康熙居然懂這個?!
康熙笑著解釋道:“其實婦人每月都有幾日是最佳受孕之日,一般在月事后半月那幾天。不過前提得是月事準確才行,若是月事紊亂便不好說了。反之亦然。”
“這是陶兼早年發現的規律,多加推敲印證,才證實的。”康熙輕描淡寫道。
陶院令發現的規律?還真是不能小覷了古人啊!
昭嫆暗自點頭,古人興許不曉得排卵期,但是根據懷孕月份,對照彤史,便能找出受孕之日,而那個日子,恰好是月事后半個月!
如此一來,能推導出規律,倒也不稀奇了。
只不過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罷了。
康熙笑瞇瞇打量著昭嫆:“朕瞧著,嫆兒怎么好像知道這點樣子?”
啊?她表現得那么明顯嗎?
昭嫆訕訕笑了:“我……我是在一本醫學雜書上看到的。”
康熙置之一笑,倒是沒有深究,他笑道:“朕可要辛苦了,懷抱嬌妻,今夜卻只能做柳下惠。嫆兒……可要好好補償朕。”
“補償?!”昭嫆一呆。
康熙已經握著她柔軟的小手,送到了自己的寢褲中……
臥槽,就你這色痞子,還要意思說自己是柳下惠!柳下惠會氣得吐血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