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一章炮制流言
類別:女生頻道作者:林喵喵書名:
“可不是嘛,小姐說的對,奶奶的確有些不知進退。”
“也沒李姨娘嘴甜,會來事。”
鄭秀秀非常得寵,又是國公千金,尊貴異常,所以下人們也怕得罪她,被她跟承恩公夫人一說,將自己從她身邊調離了,所以她說什么,下人們一個兩個的都附和著——不會附和,想規勸的,都因鄭秀秀不喜,從鄭秀秀身邊調離了——也因身邊只剩阿諛奉承的人,也縱的鄭秀秀越發不知道天高地厚,只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自己家有多了不起,敢找一切自己不喜歡的人的麻煩。
聽著下人們的附和,鄭秀秀的心情好了點,當下便道:“走,去李姨娘那兒,看看李姨娘怎么說。”
雖然為了臉面,免得別人說太后娘家侄子寵妾滅妻,所以李舒住的地方比李欣的地方要小一些,但李舒的院子建的花團錦簇的,各色鮮花盛開,園子異常漂亮好看,不像李欣的院子,雖然也有人打理,但因沒專門的撥款,進行進一步建設,所以是她嫁過來時,院子本來那簡單的樣子。
因承恩公世子不喜李欣,所以眼見得承恩公世子給李舒拿錢大興土木,將院子弄的漂亮,李欣雖然生氣,但也不敢有什么異議,只想著等生了兒子就不礙事了,到時等自己的兒子繼承了承恩公府,李舒沒孩子,這會兒再得寵也沒用了。
鄭秀秀自己住的地方也非常漂亮,所以對李舒的院子漂亮,倒也沒覺得厭惡,更何況她跟李舒,在木槿問題上還有共同語言,所以對李舒,就不像李欣記憶里的上一世那樣不待見。
李舒看是鄭秀秀來了,便陪著笑臉迎了上去,道:“小姐今天怎么有空過來?”
——嗯,李舒由于這一世是姨娘,再加上那次詩詞集的事,讓她總覺得暗中還有一個穿越女,還是一個對自己不善的穿越女,只是她找來找去也找不到人,擔驚受怕之下,這一世的李舒,就小心謹慎多了,不像李欣知道的上一世是正妻時那么囂張,對鄭秀秀總是陪著笑臉,因為她知道,只有拉攏了鄭秀秀,才能讓李欣日子更加不好過,大概也是因為這個,所以兩人之間的關系,不像李欣知道的上一世那樣差,相反,還非常好。世界上的事就是這樣,環境變了,所有的情況都變了。
鄭秀秀看著她的樣子,再想想先前李欣的樣子,不由舒了口氣,暗道就像下人說的,還是李舒看著舒服,那個李欣,看著真討厭,于是當下便道:“你們家以前那個下人木槿,現在搖身一變成了昌平郡王的外孫女,還被皇上封為縣主了,這事你聽說了嗎?”
“聽說了,唉,她的運氣可真好,這算是麻雀飛上枝頭做鳳凰了。”李舒知道鄭秀秀因為衛宣的事對木槿不喜歡,所以為了投鄭秀秀的胃口,這會兒話里話外對木槿也相當的不客氣,當然了,她本來也不喜歡木槿就是了。
鄭秀秀聽了她合自己胃口的話,不由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可不是嘛,現在發達起來了,還不知道怎么得意呢!”
“是啊是啊。”李舒一邊口頭上附和著一邊心里想著,你們家當年是怎么得意的,估計木槿現在就是怎么得意的唄,反正都是暴發戶。
“她那人怎么樣啊,當年在你們府上行事如何?可有什么劣跡?”鄭秀秀意有所指地問道,特意強調了“劣跡”兩個字,讓人一聽就明白她想問什么。
李舒現在被承恩公世子寵愛著,要錢有錢,要男人有男人,對木槿自然也不像趙三娘等人那樣嫉妒,但一來她本來就因當年木槿沒歸順她跟她姨娘所以討厭她,見不得她好,二來看鄭秀秀討厭她,為了巴結她,自然也就她對木槿是什么態度,她也跟著了,所以這會兒聽鄭秀秀這么問,馬上識相地道:“哦,那女人勢利得很,就因為當時在府里,李欣是嫡女,我是庶女,她又在太太手下做事,就奉承李欣,看不慣我。”
鄭秀秀聽她這么說,皺眉道:“這算什么劣跡,她在李大夫人手下做事,會奉承她女兒很正常。”
李舒聽了心里不舒服,想著正常個鬼,不過她也不敢得罪府上的這個千金大小姐,免得到時她在承恩公夫人跟前給自己上眼藥,那自己可就要慘了。
于是當下想了想,便胡編亂造地道:“她啊,風評不好,當時做丫環,在府里勾引管事的兒子,后來見衛公子看上了她,自然就看不上管事的兒子了,于是就甩了管事的兒子,勾搭上了衛公子,聽說跟臨江郡王也不清不楚的,這樣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也不知道以后哪個倒霉,會娶了她。”
這年頭,三人不密,既然李大奶奶知道了滿金喜歡木槿的事,又跟滿金的未婚妻金釵說了,金釵又跟家人說了,這一來二去的,滿金喜歡木槿的消息,李舒便在某次回家時,從生母柳姨娘那兒聽說了。
雖然明明是滿金喜歡的木槿,木槿根本不喜歡對方,跟對方也沒什么,但為了構陷木槿,自然就要將這盆臟水潑到木槿身上,所以李舒便說是木槿勾引滿金,還編造了木槿拋棄了滿金想攀龍附鳳的故事。
這故事鄭秀秀果然喜歡,當下聽說木槿還勾引過自己討厭的拒絕了自己提親的臨江郡王,對木槿就更惡心了,想著果然是臭味相投,渣男賤女就喜歡湊一起。
于是當下便轉了轉眼珠子,道:“你不說我還想不起來,你一說我倒想起來了,那女人回到周家村后,因為衛公子退了親,她想嫁人,就到處賣弄風情,勾引的周家村不少男人垂涎她,跑到她家提親!還真是水性楊花的性子,這事要傳出去了,她再是昌平王爺的外孫女,再是縣主,只怕也嫁不了多好的。”
李舒笑道:“是啊!”
心里暗道,看鄭秀秀這表情,看樣子是想借著這個好好宣揚一番了,木槿可是要倒大霉了,活該啊,讓你當年不待見我啊,現在好了,要是這名聲傳出來了,看你以后還怎么有臉在京中混。
不說李舒因討厭木槿當年不歸順她跟她姨娘,所以這會兒便構陷木槿的不是,卻說李欣這邊。
李欣想來想去,覺得也許只有進宮看看,看看有沒有機會除掉衛紫的孩子才有機會將事情導回正軌了。
進宮倒也不難,畢竟太后是自己丈夫的姑媽,她偶爾也能跟著承恩公夫人進宮拜見的。
就是想除掉衛紫的孩子,只怕有點難,畢竟衛紫肯定也知道自己孩子的重要性,會牢牢看好,身邊不會缺人的,她要想在守衛層層的宮中下手除掉衛紫的孩子,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要讓別人幫忙,那就更難了,不說自己在宮中沒人吧,就是有人,也不是說除掉就能除掉的,畢竟宮中那么多女人,誰不想除掉衛紫的孩子,免得她將來憑著這個孩子當了太后,她們這些在宮中的人都沒能除掉衛紫的孩子,她一個外人就更難了。
雖然知道除掉衛紫的孩子是件困難的事,但為了能讓朝廷上的事情像上一世那樣發展,她還是打算找個時間,進宮踩踩點,看看有沒有下手的機會。
不兩天,給木槿的慶祝酒宴就開始了,各家夫人都過來恭賀木槿獲封縣主。
昌平王妃一直將木槿帶在身邊,將她介紹給諸位夫人認識:“這就是我那苦命的孩子,別看她剛從外面回來,但難得的是知事懂禮,可人疼。”
“是啊,我也一看就覺得這姑娘是個不錯的,不愧是王妃的外孫女,就是招人喜歡。”
大部分夫人看著木槿,見這姑娘長的漂亮,言行舉止也大大方方,著實是個不錯的姑娘,都真心實意地贊一聲好,但也有幾個人,嘴上贊好,眼神卻有點閃爍,打量,這樣的情況,自是讓昌平王妃注意上了,悄聲吩咐李嬤嬤多關注關注那幾個人是怎么回事,于是李嬤嬤便派人悄悄盯著。
果然,等見過了木槿,諸人散開,各找各的朋友聚在一起聊天時,就有幾家夫人一幅八卦的樣子碎嘴了起來,神神秘秘地道:“你們聽說了嗎?這位安平縣主,以前退過親,還跟好幾個男人牽扯不清,很是不像個樣子。”
說話的是承恩公夫人的兄嫂汪夫人。
當年承恩公夫人發達了,便將兄嫂也接到了京中居住,還給哥哥捐了個五品虛銜,方便他們夫妻在京中走動,免得他們本來是白身,京中達官貴人多,見著人就要行禮甚至磕頭。——捐虛銜是本朝聚財的措施之一,是為那些沒本事科舉,但又有點錢,不想見著人就磕頭的人士準備的,花錢買個虛銜,沒有俸祿,沒有實職,不會對國家有任何不利影響,然后朝廷賺了錢,普通人得了身份,皆大歡喜,就是品級越高價格越高罷了,且最高只能買到五品,以免一品都能花錢買到,讓朝廷一品大員跟有幾個臭錢的土財主或商賈同起同坐不像話,像這五品,也只是因承恩公夫人有的是錢才捐的起,普通人能捐個七品就算不錯了。
不過像這種身份的,再加上跟昌平王府也不是親朋好友的關系,兩家沒來往,昌平王府肯定沒發帖子給他們家,只是發給了承恩公府,他們是跟著承恩公夫人過來的,想長點見識。
她這話一出,一些夫人覺得她在主人家的宴會上說主人難聽的話不好,萬一傳到昌平王妃耳中,那可是要命的,已是變了臉色,起身離開了,但也有一些好奇,平常就是那種愛好八卦,喜歡傳些閑言碎語的一聽有陰私的事可以八卦,便興奮地湊了過去,道:“怎么回事?”
那汪夫人便將從承恩公府下人間聽來的那些消息說了,道:“這也不算新聞,我那天去我小姑子府上,你們知道的,就是眼下紅火的承恩公府,在假山上游玩時,就聽有下人在假山背后閑談,說起這個。哎喲,這一說,可是勾起我的好奇心了,回去一打聽,還真是這么回事,不是她們造謠。說是這安平縣主啊,當初在忠勇伯爵府當下人時,勾引管事的兒子,想嫁個好的,結果后來衛公子看上她的相貌了,她覺得衛公子更好,就甩了那管事的兒子,跟衛公子勾搭上了,還跟臨江郡王也有些不清不楚的,聽說從忠勇伯爵府離開前,臨江郡王還請她過府作客來著,后來回了周家村,被衛公子退了親,年齡又大了,大概是怕找不到好親事了,又勾引那莊子上的男人,一個兩個的對她神魂顛倒,蜂擁著過去提親,要不是這會兒身世被發現了,估計要嫁周家村那些男人了,只現在回了來,成了大小姐了,身份高貴了,卻不知道要坑了誰,讓哪家公子倒霉了。”
其實她想說也不知道哪家公子倒霉,要撿破鞋了,但怕太難聽,昌平王妃聽了要罵自己了,所以只說的這樣委婉了,至于前面那些話,她可不怕昌平王妃罵,因為在她看來,一來,她說的是真話,既然是真話,自然就不怕昌平王妃罵了,畢竟,怎么,知道這些話不是好話,那你家姑娘當年干什么做呢,她做的,她還說不得了么?二來,造謠的話,她怕昌平王妃罵自己,小姑子不幫自己,但要是自己說的是真話的話,她可不怕小姑子不幫自己,只要小姑子會幫自己,她也不怕昌平王妃的,畢竟在她看來,自家小姑子家是太后娘家,比昌平王府靠山還要硬呢,她怕什么怕。
“真有這事啊?”有人疑惑地道,不怪她們不相信,剛才看那姑娘雖漂亮的像畫上人一樣,但沒有狐媚子像,看著挺老實的,不像是能做這種事的人啊。
汪夫人一聽眾人不相信,便賭咒發誓地道:“當然是真的,當時聽到這事的有好幾個夫人,她們都可以給我作證的,可不是我亂說,倒是我那小姑子為人耿直,罵那些下人亂說,將她們打發了出去,其實只要是真事,不是造謠,說說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總不能別人做得,咱們還說不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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