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之貴女謀略

第一九一章 要回嫁妝

木槿還是相信趙垚的能力的,她這些日子可是發現了,跟真君子衛宣比起來,趙垚可是有使壞的天賦,整人水平一流的。全文字閱讀

趙垚得了木槿的請求后,回去便立馬行動了,后來周老夫人派人也放風聲時,趙垚怕輿論受了周老夫人的引導,于是再次派人引導,于是本來就沒什么人覺得周家做的對的輿論,越發倒向木槿,更加沒什么人覺得周家做的對了。

顯然,趙垚雖然不是現代人,但也深諳輿論戰精髓,當然主要也是周老夫人不占理,要不然再怎么防止周老夫人反咬一口也防不住的。

京中這樣風起云動,昌平郡王自然也知道,所以在后面的輿論戰中,昌平郡王府也起了作用,要不然單憑趙垚一人的力量,還是弱了點。

之后周妃的事,自然也是趙垚安排。

——顯然,趙垚比木槿想像的做的還要好,現在不但京中人知道了,昌平郡王府的人知道了,甚至連宮中的永和帝都聽說了這事(是他埋在宮里的暗線不動聲色地將這事傳給了皇帝知道的),訓斥了周妃一頓,這才導致周妃發話回家,讓周老夫人趕緊將德昭縣主的嫁妝還給木槿,免得永和帝降她的位份。

周妃雖然不得寵,但好歹是位份較高的妃子,周家人在外人面前談起來,還是有幾分得意的,這要周妃被降了位份,不是妃位了,那愛面子的周家人還不要怕外面的人笑死他們家了?

再加上外面的話傳的很難聽,說人小姑娘死了娘,又受了那么多的苦,好不容易找回來了,不說好好對人家,竟然還霸占人家老娘留給她的那點子嫁妝,也太毒了,讓周老夫人越發動搖了。

她在家里聽不到罵還好一點,周韜是在外面行走的,聽到那些話,他是個好面子的人,一向偽裝君子,現在聽人這樣說,甚至還有人問到他跟前,問他身為父親,身為那可憐小姑娘的唯一親人,怎么也不管管,聽到那些人的詢問,周韜差點沒氣到吐血,為了不被人鄙視,周韜也只好回來,跟老太太說,將嫁妝還給木槿的事。

周老夫人看到這兒,不由嘆了口氣,跟心腹周嬤嬤道:“……看來,嫁妝不還還真不行了。”

周嬤嬤知道這會兒的周老夫人肯定心情不好,她不想觸那個霉頭,所以便盡量少說話,當下便想了個理由安慰她道:“先給她再說,以后有機會再要回來。”

她怕自己要不安慰一兩句,周老夫人會因心情不好,遷怒于她。

萬幸周老夫人這時候沒心情找她的麻煩,所以聽了她的話后便長嘆了口氣,點點頭道:“現在看,也只能這樣了。”

暗道那個死丫頭,她對她做了初一,就別怪她將來做十五。

哼!只要木槿老老實實的,她本沒想過對她怎么樣,但既然她這樣對她,那她將來就給她那個死鬼老娘做伴去吧!也只有這樣,這嫁妝才能要的回來。

周老夫人既然已做了決定,怕一時沒還嫁妝影響宮中的女兒,倒也不拖延了,當下便派人通知周大夫人夫婦、白姨娘和周韜,將人喚來后,也不多說,只道:“整理下你們手中的三丫頭她娘的嫁妝,還給她。”

周大夫人不愿意給,當下便叫起委屈來,道:“都給我用的差不多了,哪里拿的出來。”

周大夫人也一直關注著這事的進展,所以周妃在宮中被訓,差點被降位份的事,以及外面難聽的罵人話,她都是知道的,但是周妃降了位份,也許周二老爺這個愛面子的,和周老夫人這個心疼女兒的會在意,她可不在意,所以自然不想將嫁妝交出來,至于外面罵人的話,在金錢面前,她就更不會放在心上了,所以這會兒才這樣說。

而這也是周大老爺的想法。

如果周大老爺愿意將嫁妝還回去,她也不會枉做小人,正是因為周大老爺支持她的做法,所以她才敢這樣說。

周老夫人哪能不明白大房的心思呢,本就不喜歡大房夫婦的她,看大房到這會兒還想耍這種心眼,根本不把自己女兒的安危和府里面子放在心上,越發不喜,當下便厭惡地看向她道:“你這話跟三丫頭說去,少在我面前閑扯淡!我把你們找來,只是通知你們將東西還回去,至于你們想不想還,那是你們的事,我也不想管!也不會命令你們。”

她才懶得替木槿下這種命令呢,不過這兩個蠢貨要真敢不還的話,被周木槿告到了宗人府,被宗人府強制要求歸還,到時臉上難看,就不關她的事了。

周大夫人還真一聽周老夫人的話就放下心來,準備只還一部分嫁妝給木槿,其他的就說她花掉了。

通知過兩房人馬后,周老夫人便派人找來木槿,冷冷地道:“嫁妝給你,就希望你不要再到處散布惡毒的流言中傷家里。”

木槿故作驚訝地道:“孫女從沒散布過什么惡毒的流言,祖母這話,從何說起?”

她的確沒散布過什么惡毒的流言,只將周府的所作所為說了出去罷了,如果這叫惡毒的流言,周老夫人這是承認自己做的是惡毒的事了?要不然怎么會說外面流傳的他們做過的事,就叫惡毒的流言呢?

“你自己做過什么,你自己清楚!”周老夫人看她還不承認,不由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想著本是隨便想想,想弄死這丫頭,現在這丫頭這樣不識相,那到時可別怪她真下狠手了!

木槿淡淡地道:“要是說外面那些傳言,這不是真事嗎?既然是真事,怎么就叫惡毒的流言了,還是祖母覺得,家里做的這些事惡毒?”

“你就耍嘴皮子吧!還以為自己將這些事說出去好呢,你這樣對至親長輩,看別人可瞧得起你!”周老夫人冷冷地道。

木槿不由笑道:“長輩能做出那樣的事來都不怕別人瞧得起瞧不起,我有什么怕的。”

“我們做什么了?是你找上門要東西,我們可沒找過你什么麻煩!”周老夫人既然是蠻不講理的人,說出來的話的邏輯永遠是那么地胡攪蠻纏。

對于這種蠻不講理的人,木槿自然沒興趣跟對方說下去,免得純粹浪費口水與時間,于是當下便懶懶地道:“我懶得再將事情的前因后果重復一遍,來說明到底誰對誰錯了,大家都是有眼睛的,用不著我在這兒跟您爭。”

周老夫人被木槿的話氣的臉皮紫漲,心里發恨地想著,個死丫頭,這是你自己找死,可怪不了我下狠手!真是個賤皮子,比她當年那蠢娘還讓人討厭!

當下周老夫人將分到她手上的嫁妝單子列了出來,讓木槿一一核對拿走了,其中有些首飾周老夫人送人了,也按照嫁妝單子上的價格補了銀兩,可以說,周老夫人還算老實,沒克扣,不過主要也是周老夫人心中有了主意,想弄死木槿,想著將來這些東西還會回到自己手中,所以用不著這時還磨磨蹭蹭的。

至于周韜,看他娘氣的噴火的眼神,知道這丫頭已經徹底將他老娘氣壞了,將來可能連小命都保不住,所以跟他娘一樣想的,給就給吧,反正到時東西還能再回來,所以也給的老實。

而白姨娘等人就不老實了,一個兩個的借口東西用了不想給全。

木槿可不怕她們,當下便直接道:“不想給齊也沒關系,我會讓宗人府的幫忙處理,看看你們手上是不是真的沒這些東西。其實你我心里都清楚,我母親當年的嫁妝,你們根本沒用多少,相反,這些年錢生錢,還多出了不少錢來,這些增值的部分我都沒要了,只要嫁妝部分,要是這樣還想藏著不給,那也未免太貪心了。祖母都如實給了,你們一個姨娘,一個伯母,還不是祖母這樣德高望重的長輩,有什么權力不給?”

木槿后面那些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話,眾人都沒放在眼里,但前面說請宗人府處理,可是有些害怕,畢竟她們不是周老夫人這個祖母,可沒法拿不孝忤逆壓木槿,木槿要想上訴到宗人府,還真不像對著周老夫人和周韜那樣有壓力。

所以這時看木槿不像是說著玩的,而是真想上訴,于是本不愿意給的周大夫人和白姨娘就有點怕了,也都老實給了,其中白姨娘還叫來了周欣茹,讓她歸還木槿這些年她賞給她的珠寶首飾。

白姨娘這些年雖然也從德昭縣主分得的嫁妝中獲得了不少錢生錢,所以要真疼周欣茹的話,她可以拿那些利錢補償給木槿,但白姨娘不是真疼周欣茹,自然不會替她補償,現在木槿將嫁妝弄走了,她錢少了老大一塊,就指望著這些年錢生錢生來的錢過日子呢,怎么可能幫襯周欣茹,所以自是將周欣茹叫了來。

周欣茹一聽說要將這些年得的珠寶首飾,只要是在德昭縣主嫁妝單子上的東西都要還給木槿,自然不干了,要知道白姨娘自己沒幾件漂亮首飾,所以當年給的東西,幾乎都是從德昭縣主嫁妝中拿的,所以這會兒木槿要是要走了,她的首飾就只剩下府里逢年過節打的那些普通貨,沒幾件上檔次的了,這樣一來,周欣茹自然不干了。

當下叫道:“那是白姨娘賞給我的,我不管那些東西來自什么地方,反正賞給我就是我的了,你想要回去,門都沒有!”

她本想說,那是白姨娘給她的,想要,找白姨娘要去,憑什么找自己要,但她再蠢,也知道說這種話會得罪白姨娘,所以忍著沒說,只這樣道。

木槿也不跟她廢話,只淡淡地道:“我不管你想怎樣賴皮,反正是我娘的東西總是沒錯的,限你三日內拿過來,要是不拿過來,就宗人府見。”

要說跟周老夫人、周韜這樣的直系親屬宗人府見,還會對名聲有損的話,跟周大夫人、白姨娘這樣的雜魚宗人府見,那是根本不會損傷名聲的,名聲受損的,只會是周大夫人和白姨娘,至于周欣茹這樣連雜魚都算不上的小蝦米,她就更不用怕了,事情鬧到宗人府,她的名聲不會有任何損失,但周欣茹就會落個霸占嫡姐母親遺物的難聽罪名了。

周欣茹蠢,還不知道鬧到宗人府對自己不利,所以還梗著脖子叫嚷道:“別說是鬧到宗人府,便是鬧到陛下跟前,我也不給!”

——她已在周愛茹跟前夸下了海口,自然不想退縮,之后讓周愛茹笑話,所以便這樣道。

“你倒是硬氣,希望你能說到做到。”木槿淡淡地道。

雖然有周欣茹這點小小的遺憾,但不管怎么說,前后鬧騰了差不多一個月,木槿算是成功將母親的嫁妝收了回來,倒叫木槿松了口氣,暗道繼親事后,這是又一件大事完成了,之后能松口氣,等著出嫁就行了。

倒是周愛茹看周欣茹硬撐著不給,木槿也沒找她要,不免跟白姨娘抱怨道:“看來娘不把東西給那個賤人也是行的,我看她對賴著不給的周欣茹好像也沒辦法嘛。”

要知道看她娘將東西還了回去,就像割了她的肉一樣,好舍不得的。

白姨娘嘲諷地笑道:“周欣茹那蠢貨,還以為自己能耐大,你再等幾天看看,我現在是看明白了,這個周木槿,不光背景強硬,就是本人,也不是好惹的,就這樣一個人,你四姐還敢跟她斗,是活的不耐煩了。”

周愛茹看白姨娘這樣推崇周木槿,不免有些不服氣,當下便道:“娘這樣夸她,未免長他人威風,滅自己人志氣。”

白姨娘不由白了這個蠢女兒一眼,道:“我不是贊她,重視敵人,跟真心稱贊,可是兩回事。”

一邊回女兒的話,一邊心里想著,自己這么聰明,周韜也不是個好相與的,女兒怎么這么笨呢?真是愁人,這是基因變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