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之貴女謀略

第二零一章 賣身契

第二零一章賣身契

第二零一章賣身契

木槿聽了張嬤嬤的嫌棄便笑道:“能給就算不錯了,就這些破銅爛鐵,要不是為了面子,估計他們都要舍不得,畢竟總能值幾個錢的。”

張嬤嬤自然明白這個道理,道:“他們家對小姐估計還真是恨之入骨了,要不是恨之入骨,就是對小姐不好,但凡要對小姐像個親人的樣子,小姐有俸祿和官莊收入,他們府上要沒錢準備嫁妝,也該將小姐先前交到公中的錢留給小姐置嫁妝的,而不是明明有錢,卻不給小姐置嫁妝,用這種破爛貨來充數。”

木槿笑道:“既然不給,那就算了吧,反正我也沒想過占他們的便宜,只要他們不占我的便宜,我就謝天謝地了。”

“小姐還是太厚道了。”張嬤嬤嘆了口氣,忍不住道。

說實在的,一直在對子女出手大方的昌平王府呆著的她,還真是從沒見過周家這樣的,這樣苛待親生女兒,偏面上還裝出一副對姑娘很好的樣子,也太不要臉了。

“也沒什么的,她們現在這樣對我,搞的恩斷義絕也挺好的,要是關系太好,將來天天來騷擾王府,讓我給他們行什么方便,或打什么秋風,我拒絕都找不到借口,現在對我這樣差,我以后完全可以不用搭理他們,一想到不用天天看著這樣一群極品,我覺得沒得到什么嫁妝,也值了。”木槿道。

她覺得周家人看似聰明,其實挺短視的,做什么事都只看到眼前一點利益,像之前自己剛回來時,自己明明跟他們無冤無仇,還明知道自己是皇帝跟前的大紅人昌平王爺的外孫女,要對自己很好,籠絡住了她,還愁得不到什么好處么?結果呢,一個接一個地找自己的麻煩,連自己的俸祿和官莊收入都要搶走,磨的自己對周家不但生不出一絲親人的情份來,還對他們厭惡透頂,這不是傻是什么?

現在也是這樣,知道自己成了王妃,不但不對自己好一點,還為了省幾個嫁妝錢,拿這些破銅爛鐵打發自己,如此短視,讓木槿想著,也難怪清安伯爵府越來越落魄了,還不就是因為這個伯爵府的當家主人,一個比一個短視,看似有小聰明,不肯吃一點虧導致的么,嗯,他們小虧是沒吃到,小便宜也占到了,最后卻失去了更大的利益,還得罪了能給他們帶來更大利益的人,這樣搞下去,清安伯爵府不落魄才怪了。

另外,不知道當年德昭縣主的死是不是跟他們有關,要是跟他們有關的話,那就更短視了——自以為弄死了德昭縣主得到了一大筆嫁妝很爽很合算,卻失去了昌平王府這個大靠山,要不然,德昭縣主沒死,有昌平王府這個大靠山幫忙提攜周家,這么些年,周家得的好處絕對不止那五萬兩嫁妝。

所以對周家人的表現,她覺得眼下雖然看起來挺可氣的,但從長遠看,還是好事。

聽了她的話,張嬤嬤不由點頭,道:“這倒也是。”

心中不由深深鄙視周家的沒眼光,明明家里出了個王妃,卻這樣對人家,顯然以后是沒法靠著這層關系,振興周家了,也不想想周家大房無子,將來沒爵位了,成平民了,成為平民的人,要是沒個好的靠山,在京城這種到處都是達官貴人的地方,搞不好哪天得罪了誰,那真要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現在有這樣一個好靠山在眼前,不但不去依靠,還想方設法地得罪,如此短視,也難怪周家要敗下去了,這可真是老天給他們掉餡餅,他們都不知道接。

張嬤嬤嫌棄周家說是陪嫁一千兩,其實幾乎沒拿東西,而別人就不這么想了。

看木槿有這么多好東西,已經被遠嫁了的周欣茹看不到也就罷了,周六娘、周愛茹兩人可是眼紅的眼睛滴血,哪怕周愛茹一遍遍地安慰自己,將來木槿被休了,這些東西就是自己的了都按捺不住那種眼紅——要因無子被休,女方的嫁妝是拉不回去的,因為是女方沒理,而如果木槿沒將嫁妝拉回去,等她嫁了進去,這些東西自然就會落到她手里。

“比我們全府還有錢!憑什么咱們過的這么可憐兮兮,她卻有那么多錢?憑什么?!”周愛茹忍受不了地向白姨娘道。

白姨娘自然不會說“誰讓人家有個好外家,給了她那么多錢,又不是咱們府上給她的,她再有錢又關咱們什么事,咱們不能仇富”這種講道理的話,她也一樣仇富,于是不但不勸阻女兒不能這樣犯紅眼病,相反,還嘆了口氣,火上澆油地道:“這人跟人啊,就是不一樣。”

其實她也很嫉妒,想她奮斗了這么多年,才攢下了些家當,就被木槿收回了那么多,眼下手中只剩一點點了,將來繼承周家,也不知道能有多少家產可繼承,要是沒多少家產可繼承,到時要錢沒錢,要爵位沒爵位,這奮斗來的成果也太差了,那樣她空有金手指,豈不是白奮斗了?要知道她先前拼死拼活想霸占周家,有一部分原因就是沖著德昭縣主留下來的那五萬兩嫁妝來的,現在這東西都被收回去了,霸占一個空殼子周家有什么意思呢?一想到這些,白姨娘就不由恨死了周木槿。

“那咱們就看著她坐享富貴啊?”周愛茹實在是接受不了地道。

“那你想怎么樣?想想周欣茹的前車之鑒吧,你也不想像她那樣,被你父親打發走吧?反正她命中無子,將來是被休的命運,你老老實實等著便是,別搞什么花樣,免得像周欣茹那樣,就得不償失了。等她倒霉了,你當王妃了,還不是你想怎樣整她就可以怎樣整她?”白姨娘道。

周愛茹想到遠嫁了、一生算是毀了的周欣茹,不由打了個寒顫,于是便撇了撇嘴,道:“好吧,我就等著吧。”

白姨娘看勸住了她,這才點點頭,道:“這就對了。——其實你也不用太擔心,你三姐從老太太那兒拿走了那么多東西,老太太恨死她了,老太太可不是吃素的,你等著吧,不用咱們出手,老太太肯定會出手的,咱們等著看就行了。”

以前的德昭縣主,不就跟這個周木槿一樣,不懂得把錢掏出來給老太太嗎?結果如何?哼哼,德昭縣主下場凄慘,這個周木槿,她相信也不會例外的,不識實務的人下場都不會太好的。

周愛茹聽她提到了老太太,不由點了點頭,道:“娘說的倒有道理,我那時候看三姐將嫁妝從老太太手中接過時,老太太那陰狠看著她的眼神,都把我看的嚇壞了,也虧的三姐有膽子收,換了我,收了都要做噩夢,生怕老太太找我算賬的。”

白姨娘笑道:“她如何能跟你比,她那叫要錢不要命!”

奪人錢財,猶如殺人父母,周木槿這可不就是要錢不要命了,要知道當年錢還不在老太太手上,她娘都沒命,現在錢在老太太手上,周木槿竟敢從她手中搶走,下場可以預見了。

看著母親笑的別有意味,周愛茹心中不由有些打突,想著不會吧?老太太不會是想要周木槿的命吧……

她不像她娘,知道當年的事,所以自是覺得,要是為了點錢,就殺人害命,也太夸張了。

不過,就算她聽了白姨娘的話,覺得老太太是不是想謀財害命,卻也沒打算提醒木槿,畢竟,這事是她自己惹來的,也是活該了,她沒怎么著她,只是靜靜地等著她倒霉算夠可以了,可不會阻止其他人收拾她。

大定過后,木槿便開始確定帶去王府的下人。

然后王嬤嬤等清安伯爵府派給木槿的人便發現木槿去新府不打算帶上自己人等,當下就不由嚷上了,一個兩個的都來求見木槿,想跟木槿問個原因(討個說法)。

要知道能去王府當差,那可比在清安伯爵府好多了,所以她們一看自己沒上名單,自然不樂意了。

木槿自然不會說她們是周老夫人等人的眼線,她不會帶她們,只道:“你們的賣身契不在我手上,你們是伯爵府的人,我怎么帶你們走呢?”

這理由合情合理,王嬤嬤等人當下沒辦法了,只得將這個情況,回頭跟各自的主子說了。

要知道,她們想去王府,除了她們自己想去外,還因為周老夫人等人也盼著她們跟過去,畢竟她們要跟去了王府,到時他們要想找木槿的麻煩,有現成的人手,也免得辛苦安插人進去,不是嗎?

王嬤嬤是白姨娘的人,當下白姨娘聽王嬤嬤說,因為她們的賣身契在府里,木槿不帶她們的話,倒也理解木槿的想法,不就是怕賣身契不在她手上,她不放心嗎?那行,那就把賣身契給她好了,她年紀輕,可能不明白,有時候,并不是你拿了賣身契,那下人就會對你忠心耿耿的,畢竟要真這樣,怎么會有背主的刁奴這種事。

于是當下白姨娘便跟王嬤嬤道:“既然她想要賣身契,那就將賣身契給她,到時她總沒理由不帶你們走了。”

那王嬤嬤看白姨娘愿意把賣身契給木槿,不由高興,想著總算能離開清安伯爵府這個窮窩,去王府過富貴日子了,要不是她交不起清安伯爵府定下的高昂贖身費,早離開這破地方另尋新主了,這時看不用交錢就能離開這破地方能不高興嗎?于是當下便諂媚地笑道:“謝謝姨奶奶,奴婢就算去了王府,也會記著姨奶奶的恩情的。”

白姨娘這會兒沒威脅說,她將來要敢不聽她的話會如何,只笑道:“能記得就好。”

要是敢不記得,以后不聽她的吩咐辦事,她會讓她生不如死的,畢竟,王嬤嬤可有一大家子人都在府上的,去王府的只有她一個人而已,她要不想家人過的不好,那就老老實實聽話——其他人也這樣,只能自己去,家人還依然在清安伯爵府,如此,便是將賣身契給了木槿又何妨,有家人在清安伯爵府,投鼠忌器,他們不敢不聽話的。

白姨娘能想通這一點,她女兒周愛茹就沒想到這個了,她只看到了木槿本來就有那么多錢了,她娘還送下人給她,讓她的財產又增多了,這讓她心里自然不舒服,于是當下周愛茹看白姨娘要將王嬤嬤等人的賣身契給木槿,有些不樂意,等王嬤嬤等人走后,便道:“娘,他們好歹值十來兩銀子呢,就那樣給了三姐,豈不是便宜了三姐?”

白姨娘看女兒這樣短視,不由無語,指點道:“不過十來兩銀子罷了,總比將來要用人,跑去臨江王府收買人花的錢少些吧?也比重新找人方便多了吧?而且送了幾個下人給你三姐,外人還會說咱們府上對你三姐好,給了這么多人陪嫁,一舉幾得,何樂而不為?”

周愛茹聽白姨娘這樣說,暗道也是,于是便沒言語了。

不光白姨娘派人將王嬤嬤等人的賣身契送給了木槿,便是周老夫人等人亦是。

而看周老夫人等人送來了諸人的賣身契,張嬤嬤問木槿,道:“這怎么辦,您將了他們一軍,他們將賣身契送來了,可就是將了您一軍了,這下不想收都找不到理由了。”

木槿拿著那一疊賣身契,笑道:“這哪叫將了我一軍,沒賣身契在我手上,我當然不能要她們,但要給我送來了賣身契,這還用怕嗎?等去了新府,就將她們打發走,還能得一筆錢呢,多好的事啊。”

張嬤嬤聽了不由點點頭,道:“小姐說的也是,只是要是賣掉了她們,這府上不高興怎么辦?”

木槿冷笑道:“要是我的親事還挾制在他們手上,那我還要擔心一二,都去了王府,他們也挾制不到我了,不高興就不高興唄,難道我還會在乎他們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