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清石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對軒轅域同學的信任依賴,上升到丑娘同等位置了。吧啦吧啦的就對丑娘一樣,開始向寧澈開展她特有的魔音碎碎念。
把認為是自己成長生活中,值得驕傲的經歷,全都一件件的交代出去了。接過貼心飼養員送上的水,緩解下說的口干舌燥嘴,也結束了她的念叨。
“清清,小時候過的很辛苦。”
寧澈把身邊的人兒樓進懷里,摸著她柔順的頭發,傾聽著他所不了解的過往,現在的她是如此快樂的,講述著那些并不算快樂的成長生活。
沒有驚天動地大事,只是努力活下去的瑣碎,確更深切的體會到她堅強生活的不容易。其中是要經歷多少困苦,才磨礪出現在的頑強樂觀的她。
“嘻嘻,還好呀,不用被管東管西的,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自由自在沒撒感覺辛苦什么的。”
丁清石靠在溫暖的的懷抱里,一臉無所謂的搖搖腦袋,和軒轅域念叨就是和丑娘念叨不一樣了,看看軒轅域同志還能產生點感情的共鳴。
而她家丑娘只會用狗爪抱住耳朵嫌她煩。其實她只是習慣性的念叨而已,無論是被趕出家門沒吃沒喝,還是去學校,去當童工學手藝,去山里采茶制茶,空余搞點自己喜歡的維修,對她來說都只是平常生活一部分。
這些身體的能挨過去的困難,都不算是辛苦,而辛苦的是她一個人面對成長的委屈與恐慌,永遠忘不了那個深夜里,第一次初潮來大姨媽,肚子很疼很疼,渾身無力的冒著冷汗。
恐懼的面對被染上紅色的被單,讓她有一種獨自的在黑暗等待死亡悲慘凄涼。好不容易挨到第二天早上,她跑去醫院,在醫生的白眼解釋下,才知道原來這是每女孩都有生理期。只需要去小店,買幾包衛生巾就可以解決的。
成長了,就代表要招惹是非口舌,招惹各種麻煩,在打工期間遇到的老板,同事,也不全都是好人品,有不少見她孤苦無依的,起了壞心,長了色膽意圖對她動手動腳的不規矩。
而她一身的蠻力成為保護自己的最堅實后盾,對那些那些有壞心,有色膽,想占她便宜的男人,都給狠狠的胖揍。有老婆的直接扔給他們的老婆好好管理。沒老婆的扔個他們的父母好好管教。
結果那些老婆們,或者家長們都非常的奇怪,不怪自家的人不是好東西,反而罵她不要臉?把她開除一分工錢都不給她發。
那些家長更是開始在縣城里各個角落,流傳出很多她關于作風不好的閑言碎語。搞的后來既然沒有人愿意聘用她。而她的家人卻上門責罵她傷風敗俗丟人現眼。
那些成長的委屈在哪個時候,她覺得忍耐的很辛苦,很想,很想,拿起鐵錘把那些壞心,那些多嘴的人,全部敲爆頭捶成肉泥。
可是理智知道那是不行的,所以她孤身闖進了深山,把一切掩藏的黑暗人性,都發泄在荒蕪的山林里。這些是她抱著丑娘都不會訴說的。
“以后我一定不會在餓著清清的。”
他的人生已經沒有想追求的夢想,有多少可在乎的事物,以后就把清清放入心里,把她照顧的吃飽飽,穿好好,在養幾個和她一樣的可愛的小包子就已滿足。
“好,我要吃肉,肉,肉,不能全素。”
其實沒你,現在的我也餓不到了,不過丁清石還沒有那么小白,說這么煞風景的話。
“葷素要搭配,不能挑食。”
“你就是瞎講究,才長不壯實。”
“我很壯實,清清可以試試。”
“我,才不,唔!!”
后面的話全面消失在兩人的唇齒之間。
海島的夜晚除了海浪拍打聲和海鳥偶爾發出的叫聲,少了城市和人群的喧囂,讓人的心靈得到了清靜。可也只有丁清石隨遇而安,合衣服往吊床上一躺,沒五分鐘就呼呼大睡了。而已寧澈和陌小確實數了不少羊才迷糊的睡著。
早晨五點多些天才剛蒙蒙亮,丁清石和寧澈都已經醒來,為去看日出做準備,等洗漱完畢爬上那石頭山頂,遙望著離海面一小段上空,已經出現了半個紅日。
紅彤彤的充滿的生活的希望,然后慢慢地,渾圓的紅日出現的,合這天空出現了些許霞光,美!很壯麗炫目的美,只是這樣的日出美景轉眼即逝,不到一小時,金黃的太陽就掛在海面的天空了。
“啊.....啊......啊......!!!”
丁清石把手放在嘴巴,對著遠方的太陽大聲喊叫了幾聲,驚起無數海鳥高飛,還隱約聽見有叫罵聲音,她回頭對著寧澈咧著嘴燦爛一笑。
“調皮。”
寧澈對她的孩子氣,搖搖頭,拉著她的手一起下山。
“清姐,大清早的就在山上,鬼哭狼嚎的是你吧,這樣會嚇死好多寶寶的。”
陌小頂著個雞窩頭,黑著烏眼前從吊床上跳下來,原來他真是在野外睡不習慣,一晚上就是夢見有兇獸,要找把他給吃掉的。尤其是剛剛清姐那幾嗓子,把剛剛才睡沉一下的他,差點都給嚇尿的。
“嘿嘿,陌小你昨晚是去偷牛的吧,這一副通宵沒睡的模樣,好了,趕緊的去洗漱好,活動活動筋骨,今天要去打口糧哦。”
和陌小的噩夢不一樣,丁清石昨天晚夢里全是烤全羊的,今天不整幾只回來打牙祭,如何對得起她的肚子。
早飯是丁清石拿匕首切切切,把南瓜,紅薯還有土豆一鍋燉的,心情美好的還舍得放了一點軒轅域偷渡來的湯。提升了這個亂燉的品味。
“開飯了呀,過期不候。”
“開飯了呀,過期不候。”
“開飯了呀,過期不候。”
丁清石向沒有動靜的帳篷方向喊了三次,她現在很喜歡重要的不重要的事情,都喊三次。
“班長,我不吃早飯,不用管我。”
何函靜吸吸空氣中飄來的味道,聞著今天的早飯味,感覺都不香,沒有胃口還是繼續睡覺,等午飯吧。
“我也不吃。”
洪穎昨天吃了一根紅薯,實在是不想在吃紅薯這一類的。
“不吃。”
“不吃加五!”
全是迷迷糊糊的拒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