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輕浮
大部分男人,只要變心了就會變得冷漠絕情,不管你做什么他都無動于衷,完全換了個人似的。
當初,石嬌娥剛剛歸家,也曾在韓秀的面前流淚示弱。可是,她為韓秀付出了那么多,犧牲過那么多,卻比不上柳隨珠的哭泣。
那時候,韓秀會因為柳隨珠的眼淚,把怒火指向石嬌娥。如今,自然也會為了另一個女人,來冷落柳隨珠。
爭寵就是這樣,能被你搶走的寵愛,總有一天也會被別人搶去!
“欣兒睡了嗎?”石嬌娥突然話題一轉。與其糾結于柳隨珠,她還不如多關心關心自己的女兒。
“公主已經睡下了。晚膳的時候還問過奴婢,要不要過來給您請安。”婉夕的臉上,難得露出了笑意,“奴婢覺得,公主是想和您一起用膳。”
七八歲的小丫頭,偏要裝得和大人一樣,一邊故作滿不在乎,一邊小心翼翼的試探,小眼睛一轉一轉的,像只聰明的小狐貍。
若不是柳姬給三皇子下了瀉藥,害的皇后去了玉華殿,公主一定會找借口過來,然后陪著皇后一起用膳。
那畫面,光想想,就覺得很溫馨。
可惜,被柳氏給破壞了……
“明日的早膳,多準備一份。”石嬌娥也笑了起來,心中的壓抑瞬間消散,“采薇,彩蓮,你們今后就留在我身邊,和婉夕婉如一樣。瓊瑩,瓊華,你們兩個年紀還小,以后就陪著公主吧。”
婉夕眼皮微微上挑,露出了一抹驚訝的神色,然后便是恍然大悟。
她一直不明白,皇后為什么把瓊瑩和瓊華帶在身邊,平常細心教導,卻很少吩咐她們做事。
瓊瑩和瓊華,年紀實在太小了,不夠沉穩,為人做事還有些懵懂,不適合做貼身大丫鬟。
原來,這兩個丫鬟是為公主準備的。這樣的年紀,倒是和公主能玩到一塊兒,陪著公主成長。
只是沒想到,夫人居然從回府開始,就已經在策劃和籌備今日的一切了。只是不知道,二皇子怎么辦?
二皇子已經被柳隨珠教歪了,思想扭曲的太嚴重,不知道還能不能掰的回來。
不過,總要試一試的!
玉華宮。
韓秀一身酒氣的下了轎攆。
“毅兒呢?怎么樣了?”韓秀打了個酒嗝,醉醺醺的問道。不過,神情卻透出幾分關切。
在眾多的兒女里面,韓秀也就對韓毅還有點感情。所以,一聽說韓毅生病了,他馬上就過來了。
“毅兒哭累了,剛剛睡下。”柳隨珠的臉上,恰如其分的露出一抹疲憊,還有一抹擔憂。
“請太醫看過了嗎?太醫怎么說?”韓秀有些頭暈,皺著眉頭,使勁兒的揉了揉眉心。
柳隨珠心中一寒,韓秀雖然是在追問,但態度卻并不怎么關切,語氣也有些漠然和敷衍。
那可是他的兒子!
他的兒子生病了,他竟然都這么不關心!只是站在這里隨口問問,連看都不進去看一眼!
“太醫說,只是有些飲食不當,導致孩子拉肚子,并沒有大礙。只是,妾實在心疼……”柳隨珠泫然欲泣。
“孩子是你自己照顧的,出了問題,你哭什么?”韓秀的眉頭皺的更緊,神情略顯不快。
他在外面累了一天了,回宮還不讓他好好的休息,凈整這么些破事兒!
“飯食是御膳房準備的,”柳隨珠露出了委屈的神色,隱晦地告狀道,“毅兒的飲食,妾根本做不了主……”
她的本意,是想讓皇上為自己撐腰,把御膳房的權利,分到自己手中。
可惜……
“每個宮里不都有小廚房嗎?御膳房做的不好,你不會讓小廚房做?”韓秀的神情越發不耐煩。
柳隨珠語窒,有心要為自己反駁,但又怕說的多了,韓秀會更不耐煩,只能生生的忍住了。
“皇上不進去看看毅兒嗎?毅兒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您了。”柳隨珠抬眸,眼中滿是懇求。
“毅兒不是睡下了嗎?”韓秀打了個呵欠,一臉疲憊之色,“朕就不去吵他了。等下次吧。”
“那妾身伺候您更衣。時候不早了,皇上早點歇息吧。”柳隨珠含情脈脈的看著韓秀,伸手就想為他除去外衫。
“行了,別折騰了!朕累了,明日還要上早朝呢。”韓秀不耐煩的推開她,神色不虞。
以前,他最喜歡柳隨珠的妖嬈纏人,可是自從認識了嫣兒,總覺得柳隨珠的舉止過于輕浮。
見了男人,就會主動的纏上來。現在對他是如此,以前在青樓的時候,還不知道纏過多少男人呢!
柳隨珠的舉止越是妖嬈主動,他心里就越反感,甚至有股惡心的感覺。
“皇上……”柳隨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瞳孔驟然收縮。
當初,她能得到韓秀的寵愛,多少也是因著出身的關系——她在情事上相當放的開,只要是韓秀想要的,不論多低賤她都愿意嘗試。
韓秀說過,最喜歡她在床上的熱情主動,說自從遇見她,對別人都提不起興趣。可是現在呢?
竟然把她推開!
柳隨珠隱忍地低下頭,臉上浮現出強烈的恨意。她使勁的掐著手心,努力壓抑著心底的情緒。
“皇上,妾只是想替您更衣。”柳隨珠跪了下來,“您勞累了一天,妾想幫您擦把臉,捶捶腿……”
柳隨珠把姿態盡量放低。
“不用了!朕還要去御書房!國之剛立,朕哪有功夫兒女情長!”韓秀一臉黑沉,拂袖而去。
柳隨珠跪在原地,半響才起來。
她又坐到椅子上,就像韓秀沒回來之前,一言不發地枯坐著,連姿勢都沒有改變,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朝。
“皇上,如今臨近入夏,濁河沿岸已經多次降水。梅雨天將至,再過一兩個月,恐有水患。”
工部尚書站了出來,上奏折稟明情況。
如今,急需派人去濁河沿岸,檢查和修葺防洪堤壩。
大順王朝才剛剛建立,若是第一年就遇到水患,百姓流離失所,四處都是難民,國之根基不穩,恐有內亂。
韓秀沉默不語,假裝思索了半響,才終于抬起頭來,道:“石愛卿,此事……你怎么看?”
和昨天的情況一樣,文臣們說的這些政事,韓秀沒有一件能聽懂。
他又不敢隨口胡說,只能點了石文的名,先聽他的意見,然后再做處理。
無彈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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