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說了不可醫(三更,后面還有一更)
第九十九章說了不可醫(三更,后面還有一更)
杜老夫人的臉色有些堪堪,杜大夫人連忙開口打了圓場,“七娘子,你說這話可就是見外了,大家都是自己家里人,給治個病怎么就要談錢了呢?”
杜大夫人一抬手,制止了她繼續說下去,問道:“我聽說過你的規矩,可我問你,你是不是治了你的父親?”
紀綺治過紀老爺的事在紀老爺“往生”之后便公開了,其實在紀老爺忽然痊愈回了錦衣衛的時候,便有人猜疑過其中的究竟,只是后來被證實了之后,就像是捅破了紙的秘密一般,頓時沒了新鮮,更沒有人提了要去追究了。
人死可以凈化了一切,這句話還真是真理。
紀綺聽了她的問話,便點了點頭,毫無避諱的答道:“是的,父母的養育之恩,千金難買。”
杜老夫人瞇了瞇眼,又問道:“那再問你,你可在紀宅被燒之后,免費的救治了左右鄰里?”
“是。”紀綺依舊點了點頭,“救命之恩,當涌泉相報。”
這就是說她的命千金難買了。
杜老夫人已經陰下了臉來問道:“那在你回燕京的途中,是不是救治過燕王殿下!”
“沒有錯。”紀綺仍舊認了下來,“燕王殿下年少有為,為保家國平安,身先士卒,他保下的何止是千金萬兩,能為燕王的部下治病,是每個大夫的榮耀!”
說得好!小姐說的真好!
倩縈挑了挑嘴角,退回了原來的位子挺了挺腰桿。
杜老夫人沒想到她竟敢一一駁斥了回來,在這杜家當家這么多年,上上下下老老少少那個不是看的她的眼色。
紀綺舒了口氣,卻是道:“外祖奶奶方才要我給那病人治病,若是醫者自當當仁不讓,可是我不是大夫,我尚未出師,也不能隨意行醫。治病是件大事,不是懂些皮毛就可以自賣自夸的。沒有人的命是不值錢的,所以我才會說,我可以從旁指教,讓真正的大夫來治病救人。”
杜老夫人擺擺手,喝了一口碗中的湯羹,順了順氣,“罷了罷了,那你說,要怎么做。”
“如外祖奶奶所望,讓人去了那花廳。家中自有良醫,由他主治,若是他能醫我便不說話,若是他不能醫,那我就指教了幾句。外祖奶奶看,如此可好?”
這就是最折中的法子。她想,她能說一句不嗎?這小丫頭說話可真是犀利,明擺著是說他們家沒有好好安排了大夫給那老父治病。
“就這么辦吧。”
杜老夫人沉著臉,之后一直沒有再說了話,其他的人更是大氣都不敢出。
六娘子心中忿忿,難得能和祖奶奶吃個飯,還想表現一下好的,這下可好,往后一想起這頓飯,鐵定要想起這個臭丫頭的針鋒相對。
她不要未來,自己還要呢,真是被她害慘了。
晚飯過后,一行人移步花廳。那老父本是男子,并不便進了二門,卻是杜老夫人說,一來他是半瞎,本就看不清楚,二來,他是病人,病人就無所謂場地了。
杜老夫人這么開口說了,別人自然也不敢說不。
杜家有自己家培養的大夫,這時候也提著醫箱來到了花廳。卻見其中鶯鶯燕燕已經坐滿,也不由的有些冒汗。
他恭恭敬敬的給杜老夫人行了禮,問道:“老夫人,是這位嗎?”
在杜家干了大半輩子,他也算是杜家的老人了,當然也是認得這位門房的老父。
這老頭也是可憐,為杜家看了一輩子的門,老了老了患了眼疾,卻不得醫治,去了外頭聽了那診金更是一聲嘆息,就這么拖了這么多年,硬是把眼睛給熬了半瞎。
他也不是不想要醫治,卻是看過之后便知這是云翳。
云翳從來就不是能醫治的毛病,要是開口說治了,治好了那是醫者的應該,要是治不好,那往后的麻煩事可就多了。
他一直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避諱著,怎么今兒個老夫人起了勁忽然說要醫治了他呢?
杜老夫人瞟了眼身邊的紀綺,對大夫道:“曹大夫,他老金也是杜家的老人了,得了病久不能愈也是可憐,你給他看看,這病可怎么醫。”
真的是要醫人啊。
曹大夫的額頭有些細密的汗珠,他點點頭,來到老金的身邊。
望聞問切,他行的滴水不漏。周圍的人都張大了眼好奇的盯著他。
好一會兒,曹大夫才來到杜老夫人面前拜了拜身子,道:“老夫人,這是云翳啊,我看……治不得。”
“怎么就治不得了?”杜老夫人看向身邊的紀綺,道:“這孩子信誓旦旦,說這可不是什么絕癥,能治。”
屋里的人聞言,紛紛將視線投去一旁的紀綺,不由出一陣小聲的驚呼。
天下誰人不知,得了云翳是無藥可醫的,只能慢慢等著眼睛變瞎,十分殘酷。
她能治?她是誰啊?她治過嗎?
這么想的還有曹大夫,他皺著眉打量了一下紀綺,問道:“這位小娘子莫不會是七娘子吧。”
紀綺點頭稱是,對他施了一禮。
曹大夫不樂意的板著臉道:“七娘子年紀輕輕的,怎么敢夸下這等海口。這云翳雖不至于要了人命,可卻是難以痊愈的,你是學過幾天的醫術還是從哪里聽說的這病能治?”
“又不是什么特別麻煩的病,曹大夫怎么就這么畏怯?”紀綺笑笑,聲音不響,卻是清亮,她望向杜老夫人,像是向她請示。
杜老夫人不作聲,只是點了點頭,任由她如何去做。
紀綺便走前一步來到那人身邊,問道:“那曹大夫可是診出了他的體質?”
“是風熱型。”曹大夫負手來到她的身邊。
“好,那你瞧瞧,這金針拔障之術,你可會用?”
“金針拔障?”曹大夫皺了皺眉,“這是什么?聞所未聞!”
紀綺笑了笑,當然是聞所未聞的。
那年豫王起兵逼宮,他們一路從大同逼往金陵。
途中,有傷患,有病癥,也有這種忽然就起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怪癥。
族中自然有精通醫術的,可他們卻是在一旁袖手旁觀,對她道:“你是主治,一切都由你來主導,我們只是從旁指教,有什么疑難雜癥,我們一同商議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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