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章泰昌帝臨死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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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常洛現在是出的氣多,進的氣少,哪里還能等到三天之后,忙點頭讓西李去拿金丹。無彈窗西李選侍也是怕陛下現在死在她的面前,到時候半點好處,沒撈到,張嘴還說不清這里發生的事,她急急忙忙去拿紅丸仙丹來。
泰昌帝吃過紅丸,喘了口氣,再次暈倒。侍妾們大呼小叫去請太醫。
宮里一通忙亂,太子朱由校帶著李甜走進父皇的寢室,他要氣死了。
早讓李甜來醫治,可是守門的太監說陛下正寵幸宮妃,太子的行為不符合規矩,王安等人硬是擋下了他,一堅守地盤不容他人侵犯的模樣。
現在父皇病危,他們才慌亂起來,這些人全都該死。朱由校來到病床前,示意李甜幫忙醫治。
“殿下,我只能盡力而為。”探測過泰昌帝體內生機微弱,李甜苦悶,內心很茅盾,總覺得有些對不起朱由校。
如果五年前開始,她定期給泰昌帝輸木系異能的話,這個原來的太子現在的新皇帝不會這么命短吧。
可是皇家的人對權力都看得重,她怕救好泰昌帝,反而對太子朱由校不利。人都是有私心的,在朱由校和泰昌帝之間選哪個能活,她當然選擇朱由校。
朱由校誤會了李甜,認為她是內疚就沒能力救活自己的父皇。
他勸說道:“盡力就好,別逞強,傷了自己。”
旁邊一眾太監酸掉了牙,這倆人演的哪一出,給陛下治病,還能傷了醫者,他們頭一回聽說這種事。王安倒是清楚一點內幕,這當初榮昌公主帶來的小道姑確實有本事。
他換上一忠奴的模樣對李甜哀求:“小仙姑,你可要盡最大的努力救我們的陛下,他是天下萬民之主,身份如此貴重,就算拿一百條命來換他的命,奴才們也會去做這種事。”
朱由校怒目,這是哀求中大有威脅之意,他一拍桌子,站起身說:“有本宮在,輪不到你在這里威脅我的客人。”
眼看要引起紛爭,李甜急忙擺手讓他們禁聲,用盡全力往泰昌帝身體內輸入木系異能。
隨著時間過了一刻鐘,泰昌帝悠悠醒來,活過來的感覺讓他還有點不適應。睜開那雙渾濁的眼睛,看清是朱由校請來當初醫治過先皇的小仙姑,他的此刻才明白兒子對他是真的孝順。
眼角流下一滴淚,抬手招兒子近前:“校兒,你過來,讓父皇好好看你。原本明天要說的話,父皇今天先跟你說,兒子你要努力上進,更要多愛惜身體,別像你現在的父皇一樣啊!”
王安等人急著上前表忠心,聽到泰昌帝這么一說,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這是兩父子要和好的節奏,還是陛下交待遺言的節奏。
有心之人自然不止幾個太監,很多人紛紛上前圍住泰昌帝噓寒問暖,現場頓時亂糟糟的。
朱由校大吼一聲:“你們這些奴才走開點,別妨礙父皇休息!”
等所有人都退開,他拉住泰昌帝低泣:“父皇,你好好休息,別說那些話,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曾經還罵過他蠢笨如豬,現在深深的懊悔和內疚。希望他好起來,原來他也是有過做慈父的時候,現在真不希望他早早病逝。
李甜知道他們父子有話說,她忍下剛才因為用異能力過度,引發內傷要吐出的血,對朱由校示意回去等他消息。
朱由校不放心李甜,追上她問:“是不是傷得很重?真是對不起你,讓你來做,這種對你很傷害的事。”
李甜微笑一下,咽下又涌入口中的鮮血,勉強說:“別在意我,你快進去守在陛下身邊,他如果能在明天早上還清醒,就有三天的命,如果明天早上再次昏迷,估計……”
朱由校深深看她:“知道了,他用了那些紅鉛加汞的丹藥,能被你救醒也是萬幸。你先回我的住處,晚點我再來找你。”
李甜答應后,一個人忍住巨痛走了十幾米遠才吐出壓制不住的鮮血。
自然有人去報給朱由校聽,讓他又難過又感動,但現必須守住皇帝陛下,不能走開。
天漸漸亮,小睡一會兒的泰昌帝睜開眼睛看到兒子還守在他的床前,很是感動。原來他剛才夢中憶起西李選侍過去帶給他的歡愉,正要冊封決李選侍為皇后。
現在他要把那個旨意改為冊封為皇貴妃,兒子才是一國之本,替他守住大明江山,兒子才是血脈相親的骨肉,他該為兒子考慮,不能讓兒子在他走后有個皇太后壓在頭上。
這一刻,他深深明白先皇當初讓他繼位的心情。
“校兒,你聽著。”緊緊抓住兒子的手,“快讓人去追回朕詔福王來京的旨意,原來在鄭太妃為哀求下給出的圣旨,本想在福王面前揚眉吐氣一翻,以報前三十幾年的仇。
可是父皇怕活不久了,必須阻止福王進宮,以免他生了異心來跟你爭搶皇位。”
朱由校得心跳,這是什么時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急忙問:“父皇,旨意下了多久?”要命的事,爹你能靠譜點嗎?
泰昌帝似乎能感受到兒子責怪的自光,嘿嘿一笑:“呃……前天晚上的事,兒子快讓人去追。我馬上召見大臣,正式下旨永遠不讓福王進京。”說完,不敢看兒子,叫太監快點去傳大臣來見他。
見到兒子去安排人手去阻擋福王,他突然覺得比父皇有福,因為他的兒子比父皇的兒子有才能和有膽識。
想到這里,不由嘿嘿笑起來,前段時間總討厭兒子比他強,現在反而很慶幸,因為兒子能干他才有臉去見地下的列祖列宗。而不像父皇沒教好兒子,大概沒臉見人吧。
這么一想,泰昌帝心情愉快起來。
宮外的大臣聽說皇帝病危,全都炸了。新皇才登基二十幾天,年紀正輕,這要鬧哪樣?遼東戰事吃緊,陛下如果……難道天真不佑大明嗎?
方叢哲等大臣趕到乾清宮時,聽說陛下昨晚吃了紅丸仙丹,氣得要吐血。
陛下要作死,他們也擋不住。
泰昌帝問:“墓陵準備好了嗎?”
有大臣急著表明:“定陵早修好,就等吉日給先皇舉行葬禮。陛下,請放心!臣等盡心盡力已經辦好下葬需要準備的一切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