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九點的樣子,任學斌和阮雄霸的那個小兄弟查頌就弄來一輛皮卡停在了酒店的樓下。
夏梨吃了早飯換好了衣服就回到了房間,待兩人上來的時候夏梨已經背著書包站在了走廊上。
行李箱已經被夏梨收到儲物戒了,拿著實在太麻煩了。
兩人走近,夏梨拿出了房卡,打開了對面房間的門,任學斌和查頌兩人就進去了。
進去之后兩人都呆住了,任學斌指著地上臉腫的和豬頭一樣的四人問道:“他們是誰?”
夏梨看了眼,皺起眉頭:“他們一定是喝酒了,不然不會腫得這么厲害的!”
任學斌,他問的是喝酒的事情了么?他問這些人是誰!
四張紅腫不堪,看不出面容的臉,臉上還發起黃豆粒大小的黑紅色的膿包,猛地一看還以為一只摸了紅藥水的啦蛤蟆趴在臉上了呢。
查頌也是驚呆了,不由摸了下自己不算光滑的臉,隨即兩人手腳麻利的托起兩人就朝著外面走了,夏梨則坐在房間里靜靜的等待著。
兩人再次上來又拖了兩人下去,夏梨這次跟在了后面離開了,到了拐彎的地方,夏梨手里的小旗子輕輕地揮了揮,原本滿是迷霧的過道一下子恢復了本來的樣子。
到了樓下,夏梨退了房間就大搖大擺的出去了,上了皮卡之后,查頌道:“先把其他三人送到我們一個接應點,只帶著那一個人去清邁。”
夏梨點頭同意,領路么,一個人就可以了,要那么多人干什么。
于是眾人就開車先到了阮家在曼谷的一個接應點放下了三個人,臨走前夏梨拿出來一個噴霧給三人的臉上噴了下。
任學斌好奇的問道:“消腫的么?”
夏梨遺憾的搖搖頭:“恐怕不行,這種毒素最起碼要一個月才能消散。”
任學斌有些同情的看著地上漸漸的蘇醒的三人,頂著一張豬頭一個月,那得是多恐怖的一件事情。
再次出發之后,那個紋身男直接被扔在了后面的皮卡上,防止人蘇醒后逃跑,任學斌把皮卡后面的車斗用網子給罩了起來。
而夏梨則坐在后面一直在打坐。
去往清邁的交通不是很便利,幾乎是穿山越嶺的,中途大家下來吃了一些飯又繼續出發了,一直到半夜的時候才抵達清邁的街道上。
車子停在了查頌的一個親戚家里,晚上他們就住在了這家,夏梨一個人住著一間屋子,關上門之后先把大少爺和大小姐放了出來,放了些吃的,自己則拿出來一大碗米粉吃了起來,這是走之前準備的一些吃的。
吃完了米粉,夏梨出些汗,簡單擦洗了下就收了兩只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夏梨早早的就起來了,帶著兩只在城郊跑了一圈,進到城里,夏梨就把兩只收了起來,然后敲門進入到了院子。
查頌家的親戚已經準備了早飯,夏梨吃不慣泰國的早飯,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擺出來一大堆吃的吃了起來,任學斌鼻子尖的早就聞到了食物的香味,敲了敲門。
夏梨無奈的送出去了一盆米粉和一盒子的包子。
任學斌吃完后把盆和飯盒都洗了,一臉感嘆的道:“還是家鄉的飯好吃啊!”
吃完飯之后,查頌回來了,他去探查了下,因為這里距離那個私人的寺廟已經不遠了。
查頌回來之后就讓夏梨把那個紋身男給弄醒了,夏梨想了想,這貨一天多都沒吃東西了,于是就把他給噴醒了。
紋身男醒來之后眼睛迷離的看著四周,帶看清楚自己所在的地方之后不由發出了凄厲的尖叫。
查頌一拳就打在了他的臉上,一下子就把人打清醒了,紋身男捂著臉,瞪著夏梨道:“是你,你要干嘛?”
夏梨翻了個白眼,一旁的任學斌說道:“你只要按照我們說的去做,到時候我們會放你回去的!”
紋身男聽到任學斌的話不由想到了,就是這個男人把自己打暈的,不由憤怒的瞪大了眼睛。
查頌這邊又是一頓威脅和利誘,這紋身男很快的答應了下來,于是乎被查頌帶著去洗臉上廁所了。
不多時,衛生間里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叫喊聲,任學斌嚇了一跳,以為出了什么事情,忙追了過去,不多時他就出來了,看到夏梨的疑惑的目光就用無比同情的語氣道:“他剛才照了鏡子!”
再加上查頌這貨告訴他,這種狀態要持續一個月的時候,紋身男感覺自己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這也太丑了吧,整張臉上全都是紅的泛著黑光的大疙瘩,臉比以前大了兩倍之多,腫成這個樣子,還怎么出門啊。
夏梨看了眼洗漱出來的紋身男講到:“如果,這次你配合的好,我會讓你的臉不用一個月就好起來!”
紋身男此時哪里顧得上坑不坑自己姐夫了,他現在就關心自己的臉,丑成這樣,自己都害怕,別說在外面混了。
吃過飯的紋身男滿血復活,提出了一個進入哪所守衛森嚴的私人寺廟的一個辦法。
就是跟著送菜的進去,有人就得吃喝拉撒,所以哪里每隔一天都有固定的人送菜和一些日用品進去。
而這個送東西的商人正好是紋身男的一個叔叔。
夏梨對他如此上道很是滿意,于是拿出來一個噴霧對著他的臉輕輕噴了下,神奇的是,兩三分鐘的功夫,滿臉的紅得發黑的毒豆子都消失了,只剩下紅色腫脹的臉,已經隱約可以看清楚原來的長相了。
紋身男照了鏡子之后很是高興,這次他不再被關在皮卡的后備箱了,而是坐在了前面。
任學斌坐在了夏梨的旁邊一臉好奇的道:“你個什么噴霧啊,這么厲害的,竟然可以讓人昏迷那么久的?”
夏梨正在擺弄手里的八卦陣盤,頭都沒抬的道:“是一種毒蜂的毒液,原本的作用是讓人陷入昏迷,使人產生幻覺,副作用就是會讓皮膚腫脹紅腫不堪。”
任學斌繼續問道:“一次腫脹可以長達一個月?”
夏梨抬起頭,看著他,點點頭道:“你想要?”
任學斌搓了搓手道:“我就要一點,自己用!”
夏梨都驚呆了,“你自己用?”
任學斌點點頭,想了想道:“我有個表妹總纏著我,我想嚇跑她!”說完之后一臉認真的道:“你確定能在一個月后徹底好起來?”
夏梨看了眼前面副駕駛的紋身男,猶豫了下道:“那等他徹底好了你再用吧!”
也就是說夏梨自己也不能確定能不能徹底好!
任學斌嘴巴微張,目瞪口呆的道:“那你和他說一個月就好了?”
夏梨看了眼任學斌,無奈的道:“我只能說個大概,確切的我還不知道。”
因為夏梨之前曾在一個正在耍流氓的小混混得臉上試了下,走之前已經一個月了,那家伙的臉其實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但是并沒有完全好透,嘴唇還紅腫著。
夏梨和任學斌說的是華夏語,前面的查頌和紋身男聽不懂,只以為他們再說什么私事,紋身男還討好的轉過頭來看著他們笑。
任學斌頓時感覺胃里一陣陣翻滾,忙讓他好好看著前面不要在轉過頭來了。
車子走了一個小時多到了一個大的市場附近停了下來,紋身男腦袋從車里伸出去四周看了下就讓車子從側面開進去。
車子開進去之后到了一家店的后門處停了下來,紋身男和一旁的查頌說了下就和他一起下車去了。
夏梨和任學斌則是坐在了車上沒有下去,里面剛開始一陣喧鬧,然后就是高亢的男聲喊叫了起來,接著就是紋身男嘰里咕嚕的解釋。
此時任學斌忍不住看了眼夏梨正在閉目養神的臉,咳嗽了一聲問道:“你給他噴的那個藥水似乎緩解了不少?”
夏梨睜開眼,挑眉,這個任學斌的表妹到底有多難纏啊,竟然用這樣自毀的方法來嚇跑對方。
夏梨解釋道:“后面給他噴的那個能緩解的藥水也是第一次使用,能不能徹底好我還不知道!”
后面噴的紫色藥水是金寶用秘境里的那些紫色球球的葉子提煉做出來了,能夠保濕美白,她平時兌了礦泉水用來護膚的。
任學斌摸了下自己的臉,算了,還是等這小子徹底好再說吧,再來如果他現在噴了,到時候回國的時候和護照上的長相就徹底不一樣了,到時候連海關都過不去了。
紋身男再次出來的時候一臉的幽怨,一旁站著個高個子的中年泰國人,正一臉同情的看著身邊的朋友。
查頌忍著笑意上了車,任學斌問起發生了什么事情,查頌憋著笑,等車子啟動離開的時候才大笑起來。
原來紋身男的親戚叔叔就在這里開了個蔬菜水果店,他過來找的時候,他的親戚覺得他不是本人,于是大吵了起來,紋身男氣的不行,講了些他們之間才知道一些私事,如此對方才承認了他。
親戚就問起了紋身男的臉怎么回事,他總不能說是被車里的女瘋子給噴的吧,于是就說自己玩弄了老大的女人,結果被老大派人打的。
那長臉紅腫不堪,看起來還真像是被人打的,于此也說得過去了。
說完這些后,查頌說起了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紋身男已經和親戚說好了,晚上送菜的時候帶著查頌一起去,至于原因當然是把紋身男心愛的女人帶出來了。
其實怎么進去對于進入一個高度嚴密的地方對于夏梨來說不是一件難事,只是要順利帶出來一個活人就有些難度了。
回去之后,查頌和任學斌開始計算時間,送菜一般進出最多半個小時,而紋身男的親戚這次則會和一個管事多聊一會,處于隱秘狀態的夏梨則進去把人帶出來,而查頌則在周圍上個廁所什么等著接應,但是,如果夏梨在運輸車離開前不能把人帶出來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下午的時候,四個人再次出發來到了菜市場這邊,紋身男的親戚已經在一輛破舊的皮卡里裝滿了菜和米油,夏梨看了眼,這菜運完了之后,放個活人進去,一定會被發現的,還要準備個障眼法的旗子來。
夏梨走之前做了一些已經布有陣法的旗子,不過因為把陣法繪制在了旗子上,所以保持的時間就短的多,會隨著環境時間地理位置的變化而發生改變。
夏梨沖著任學斌使了個眼色,見他點頭的時候就悄悄的朝后退了出去,不多時夏梨手里舉著一個障眼法的旗子重新回到了他們的跟前,上了后面拉菜的車斗里。
這邊查頌也坐在了車子上面,紋身男的親戚只以為他是自己侄子的朋友,告知他,要是進去后找不到人就得趕緊離開,不然怕是會有危險。
查頌忙答應了下來,之前他就聽到阿風說過,這個女人很不一般,是阮老大的師傅,想想阮老大多厲害的一個人,他師傅能是個簡單的,他們在計劃營救計劃的時候,就提到了這個女人會隱沒了身形進去,雖然他不知道對方怎么隱沒卻也相信一定是可以的。
車子行駛了半個小時在一座古樸的寺廟門口停了下來,和前門守衛的人說了幾句話之后就開著去了后門,紋身男的親戚撇撇嘴對著查頌道:“最近安排了很多的人手,守衛越來越嚴了。”
這邊車子走到了后門的位置就停了下來,紋身男的親戚和門口的人用泰語說話的時候,夏梨就悄悄的從車子上輕輕地跳了下去。
查頌此時也下了車,拿著煙朝著守衛的人去了,眼睛看向后車斗的時候看到了憑空出現了一個衣服的衣角嚇了一跳,卻見那衣角很快的就消失了,不由揉了下眼睛再次看過去,卻什么也看不到了。
夏梨這邊已經幾個跳躍走到到了寺廟的后面,這里守衛的人手不少,夏梨站在一個大柱子的跟前聽著這些人說了會話,沒有聽到李安安的任何信息,于是就朝著寺廟里面去了。
卻不想剛進去就看到寺廟的大殿里走出來一大群人,為首的是一個體格健碩的中年男人,戴著一副黑墨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