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偉咬緊后槽牙,一言不發,秦承遠根本不看他一眼,見他總也不走,平靜的說:“如果你不及時去,不知道那些人會對祝福做出什么事來,你的不做為,可能會導致我明天需要重新招聘一個品牌官了。”
此時再多的咒罵也沒有用了,秦偉的表情也變得冰冷而無情:“好,我去,她在哪?”
秦承遠微笑著說了一個地方,又補充道:“如果你想告訴她真相,就說吧。”
“說了也毫無意義。”秦偉冷冷的丟下一句話,摔門而出。
總裁辦公室又被重重的震動了一下。
秦承遠的心情卻變得非常好。
可以在短時間之內計算出得失,做出最正確的選擇。他最看重的兒子秦偉,終于向著他預想的方向發展了。
今天是李墨一考駕照的最后一項大路考,以他的實力,隨便通過毫無壓力,他說要請祝福、關林森和喬瑜一起吃飯慶祝一下,結果三個人在餐廳等了很久,祝福都沒有出現。
忽然喬瑜接到一通匿名電話,聽著電話里的聲音,她的雙眼陡然睜大:“什么!”對方又說了幾句,喬瑜掛了電話,她站起身的同時,掃了兩個男人一眼,以這兩個男人的耳力,應該不需要她再復述一遍了。
關林森手中的車鑰匙被李墨一一把奪過,坐上駕駛位:“危險,你們別去。”
“那是我的車。”關林森飛快的躥上了副駕。
“少廢話,開車。”踩著高跟鞋的喬瑜速度驚人,關林森坐穩的同時,她也坐進了后排。
李墨一知道關林森有足夠自保和保護喬瑜的能力,當下也不多話,一腳油門,引擎轟鳴,過了晚高峰的城市路面,已經足夠讓保時捷拉起車速。
不過十幾分鐘,保時捷就已經到了目的地——廢棄待拆的老工廠。
與此同時,另一輛黑色寶馬750直沖過來,眼看著就要撞上保時捷,只聽輪胎發出了刺耳的剎車聲,硬生生地停住了。
車上的人下來,是秦偉,看著剛從保時捷上下來的李墨一、關林森和喬瑜三人,他有些意外,卻什么也沒有說,只點了點頭,四人向著廢墟中唯一亮著燈的地方走去。
秦偉偷偷看了一眼手機,無服務,沒有一絲信號,報警都報不了。
沒走幾步,有人出來了,一個膀大腰圓的壯漢:“你們誰是秦偉?”
秦偉向前一步:“是我。”
他指著秦偉說:“明明讓你一個人來,為什么還有這么多人?!你,一個人過來,其他人都不準動,否則,就殺了那個女人。”
秦偉咬咬牙,跟著他往前走。
他仿佛聽見喬瑜說了一句:“不要讓我等太久,那家店十點就關門了。”
秦偉偷偷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已經是九點了,喬瑜怎么這么自信和篤定,她憑什么認為自己可以很快就解決這件事?
忽然,穿梭在廢墟中的晚風大了起來,吹亂了秦偉的頭發,他大步跟著那個壯漢往里走,他相信祝福不會有事,父親只是讓他來演一場英雄演美而已。
套路很老,但是老套路卻總是萬試萬靈的。
他進了屋,看見房間里還有兩個人,祝福被綁在椅子上,昏迷不醒。
“行了,你們趕緊把她放了。”秦偉沒好氣的說,他只想趕緊結束這場鬧劇。
“嘩。”有人對著祝福兜頭潑了一頭涼水,祝福悠悠醒轉,茫然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發現自己被綁著,秦偉站在自己面前,她眨巴著眼睛,似乎沒明白發生了什么。
帶秦偉進來的壯漢說:“要我們放她,可以,要看你能為她做什么了。”
“你們要多少錢?我給!”秦偉順著綁架的套路說著臺詞,不就這些么,趕緊收錢結束,這算哪一出?
沒想到,那個壯漢不按套路出牌,他輕蔑一笑:“誰稀罕你的臭錢,你們華創就是仗著幾個臭錢,才會害得我們哥幾個走投無路。”
他又指著祝福:“你不就是因為家里壞事做絕,怕連累她,才跟她分手的嗎?沒想到吧,她還是被我們找出來了。你今天要是不來,我們也不會為難她,她也不過是一個受害者,既然你現在來了,就說明她跟你關系非淺,我們可就不會輕易放過她!”
秦偉微微皺眉,這臺詞誰設計的,邏輯倒還挺通順,就是不知道要浪費多少時間,他攤開雙手:“不要錢,你們還要什么?”
“你們秦家人一向眼高于頂,今天,我們當然會好好招呼你。”壯漢冷笑,“跪下!”
秦偉微微一愣:“別鬧了,快把她放開。”
站在一旁的男人,手中捏著一杯綠色的液體,手指輕輕轉動著杯子,碧瑩瑩的光在燈下顯得更加的詭異而充滿危險:“你不跪,這杯毒酒,就只好請這位小姐嘗嘗了。”
秦偉不明白為什么父親請來的人,會想要侮辱自己,他這么多年來,除了曾經跪在母親的墓前,便再也沒有跪過任何人,任何地方。
尤其是在他相信這幾個人是父親請來的人,不會傷害祝福之后,更加不會想跪。
他只是不耐煩地催促:“我警告你們,適可而止,拿錢趕緊滾蛋。”
端著綠色液體的男人忽然捏住祝福的下巴,將杯中的液體往祝福嘴里倒,祝福瞬間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眉頭緊皺,拼命想要把被灌進嘴的液體吐出來,嘴巴卻被緊緊捂住,一點也吐不出來。
“這種毒藥,是新研制的,她不會馬上死,而是一點一點的器官衰竭,死的時候整個人就像干尸一樣。”壯漢慢條斯理的說。
秦偉對于剛才給祝福灌藥的行為驚呆了,難道是他弄錯了什么,這幾個人真的是秦家的死對頭,而不是父親請來演戲的?
他恨不得自己手中有一把沖鋒槍,將這些人全部斃了,可是,他沒有槍,他的體格甚至連他們其中最瘦弱的那個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