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坑吧祭司大人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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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這是誰干的!

趙叔肯定不會做這種事情,那便只有一種可能,是林老夫人的要求!

洗完澡已經過了十分鐘,唐嘉虹感覺到自己的頭發都快干了。

實在沒辦法,唐嘉虹只好站在浴室門邊上,喊道:“林……老公!”

無聲無息。

唐嘉虹又叫道:“書彥?”

沒人回應。

她又喊:“林書彥!”

還是沒動靜。

臥室雖然大,但也不至于大到無邊無際,臥室雖然有門有墻,但也不至于隔音隔的如同琴房,難道他出去了?

唐嘉虹覺得這個可能性非常大,于是便胡亂的只套了那套睡衣的上衣,反正那款式,穿跟不穿也沒什么區別,穿了看起來反倒是更像是要勾引人似的。

她先將臥室門開了一條小小的縫,眼睛在門縫里掃來掃去,沒人!

又小心翼翼的探出頭,目光在脖子能活動的范圍里,環顧著四周,果然沒人!

“姓林的!”

唐嘉虹低低的又叫了一聲,嘿,真沒人,她馬上從浴室跑進臥室,直奔向放著林書彥睡衣的小柜子,穿什么也比穿這身透明薄紗要強吧!

正在她翻找睡衣的時候,林書彥的身影卻在露臺上出現。

此時的他手里正拿著電話,溫和的語調與平日的官方標準音有天壤之別,帶著幾分喜悅和幾分傷感。

忽然,一個倩影隔著玻璃落進他的眼中。

唐嘉虹?她在做什么?

林書彥就這么看著她作賊似的在小柜里翻找著什么,那又是緊張又是著急的小模樣落在他的眼中,忍不住嘴角揚起一絲笑意。

再仔細看,天,她竟然穿著半透明的薄紗睡衣,只有兩根帶子擋住胸前殷紅的兩點,而下面竟然什么也沒穿,只靠上半身那勉強剛剛能蓋住臀部的薄紗擋住隱秘部位,隨著她雙腿的動作,薄紗起伏不定,那里也若隱若現,林書彥喉頭微動,他感覺心上仿佛有一根細羽輕輕拂過。

癢癢的難以自持。

沒有在小柜里找到睡衣,唐嘉虹著急萬分,她把主意打在床單上,想把它扯起來,然后像印度女人裹紗麗那樣把自己包起來,然后出去,找身正常點的衣服穿。

她成功的把床單給扯了下來,又裹在了自己身上,著急的邁了兩步,卻因為小腿那里被裹得太緊,步子又邁大了,整個人毫無征兆的如同一棵被伐倒的樹一般砸在地上。

看著唐嘉虹緊皺的眉頭,還有爬都爬不起來的身子,林書彥不由的皺起眉頭。

“書彥,書彥,行嗎?你說話呀?”

在電話那一頭的人已經說完,焦急的等著林書彥的回答,可是等了好久,仍然沒有聽見他的聲音傳來,不禁著急的催促著。

“嗯?啊?不好意思剛才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林書彥被電話里的聲音叫回了神,剛才電話里說了什么,他完全沒有聽見。

電話那頭頓時沒有了聲音,許久,那里才悠悠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書彥,你那里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

“沒事。”

“這是你第一次在跟我打電話的時候走神。”

“剛才的確是信號不好。”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林書彥竟然隨口扯了一個謊。

電話那端的女子輕輕嘆了一口氣,溫柔的又問了一句:“我希望可以現在就回來,好嗎?”

林書彥的眼睛還盯著努力從地上掙扎著站起來的唐嘉虹,她正氣恨恨的將裹在身上的床單用力扯下來,隨著她的動作,連那個半透明的薄紗睡衣,也被裹挾在床單里,一起被扯壞了。

只有兩根細帶還晃晃悠悠蕩在她的身前,已經起不到一點作用了。

唐嘉虹尷尬的看著捏在自己手上的那片薄紗,為了好看的肌肉線條,所以一直堅持去健身房練習器械的同時,也給了她雙臂相當大的力量,她用兩根手指,提起那片薄紗,放在自己的眼前,忽然想起了金庸小說《倚天屠龍記》中的一章:新婦素手裂紅裳。

說起來,自己也是新婦呢,不過與新郎倌的感情有限,就算這會兒有個女人沖進來說她要帶走林書彥,只怕自己要做的也不過就是揮揮小手絹,祝他倆百年好合。

對自己的腦補覺得有些好笑,唐嘉虹扔下薄紗,將床單鋪好,賭氣的躺了上去,蓋好被子,反正還有一床被子,林書彥既然討厭和別人睡一張床,萬般無奈之下不得不睡在一處了,那肯定不會與自己鉆同一個被窩的。

林書彥站在陽臺上,看著她躺在床上之后,才將注意力落在近前,他伸手取過放在一旁的七星香煙,緩緩抽出一支,zippo打火機跳躍出了藍色的火苗,將煙卷點燃,他緩緩抽了一口,心神這才穩定下來,他不是第一次看見她的身體,但是卻忍不住有一股異樣的熱度在小腹緩緩溢滿全身。

電話還沒有掛,在那一端的人的呼吸聲略略加重,她聽見了林書彥吐出一口煙的聲音,征戰商場數年,大風大浪見過許多,他從來都游刃有余,對于煙草從不癡迷,只有遇到難以決斷,或是情緒起伏需要冷靜的時候,才會抽上一支……

難道自己的要求,當真令他這么為難嗎?

林書彥抽完第二口煙時,才對著電話那頭說:“不要著急,聽話,再等等。”

溫柔的嗓音卻吐出了拒絕,滿心的期盼化做泡影,電話那端的女人鼻子發酸,眼淚已盈滿眼眶,卻沒有再次哀求,或是違逆他的意思,只是十分柔弱的說道:“但是我好想你,我們已經分開太久太久了。”

林書彥戴著耳機,默默的看著被夜色籠罩著的遠方山林,又狠狠地抽了一口煙,在口腔中憋了許久,才緩緩吐出去,他安慰道:“別著急,過段時間,我去看你。”

電話那頭的女人沒有再糾纏于這件事,轉移話題,隨口聊了幾句,便掛了電話,林書彥滅掉香煙,拉開露臺的門,走了進去。

聽見露臺門有響動,原本已經躺下的唐嘉虹以為進了賊,忙坐起來查看,卻正巧與林書彥四目相對。

萬萬沒想到,林書彥竟然是從露臺進來的,唐嘉虹脖子僵硬的轉向露臺方向,那里很黑,而房間則有著微光,也正是因為如此,剛才林書彥這么大一個大活人站在那里,自己竟然一點都沒有看見。

露臺與房間之間無遮無擋,這么說,自己剛才是什么樣子,他都看了個正著?

想到自己從浴室出來是什么形象,又是怎么撕扯著床單,又是怎么狼狽的摔了一跤,唐嘉虹大腦一片空白,連呼吸都忘記了。

林書彥站在露臺門口,幽深的眸子看著唐嘉虹,她現在身上不著寸縷,被子掩在胸口,而且沒有掩嚴實,那兩團溫軟的白色團子呼之欲出,要是再往下一點點,那兩點嫣紅也要被看個徹底。

唐嘉虹肩部光潔的肌膚完全露在外面,半遮半掩的樣子,更讓人有一種想要欺負欺負的感覺。

“我先睡了。”唐嘉虹好像看見鬼一樣的,匆匆忙忙又躺了下去,寬大的被子從頭到腳蓋了個嚴實,連臉都沒有露出來,“你要是碰我,你就是禽獸!”

“哦。”林書彥點點頭,應了一聲,走到床邊,掀開被子,就躺了上去,接著打開閱讀燈,拿起床頭的一本未看完的書繼續看了起來。

林書彥上床時,床墊往下那一壓,讓唐嘉虹的心臟也跟著猛然跳了一下。

過了一會兒,他再沒有別的動靜,唐嘉虹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臥室里很安靜,只有林書彥翻動書頁時發出的沙沙聲。

床單與被套都是新洗干凈的,用的也不是香味很重的洗滌劑,淡淡的空氣中,躺在床另一邊的林書彥身上濃重的煙草味,總是往唐嘉虹的鼻子里鉆。

這幾個白天接連不斷發生事情,讓她疲于應付,已經十分疲累了,不一會兒,身邊的男人將燈關掉,隔著被子,周圍的世界徹底一片漆黑,睡神用溫柔的翅膀覆在了她的眼皮上,她只覺得眉酥眼重,慢慢呼吸變得平穩,沉沉睡去。

她平時喜歡睡硬一點的地方,在睡夢之中,她不由自主的,慢慢向床的邊沿挪動,挪動,挪動……

林書彥忽然在黑暗之中睜開眼,飛快的伸出手,將快要落下床的一團唐嘉虹往中間扯了扯,卻不料,被子被扯開,全身未著寸緒的身體裸露在空氣中。她忍不住瑟縮了一下,本能的向溫暖的地方靠近。

她找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窩在身旁,身子半側,突起的渾圓緊緊的貼著林書彥的胸膛,一條修長的腿搭在了林書彥的腰上,如此軟玉溫香抱滿懷,再沒有反應,就不是男人了。

林書彥毫不猶豫的低下頭,用自己的唇貼上了她的唇,柔軟的觸感,香甜的氣息,一如即往,只是現在她的牙關緊閉,想要長驅直入沒有那么方便,他極有耐心的用舌頭掃過她的牙齒,空閑著的雙手,撫上了她胸前的柔軟,很快,她那雙櫻唇便微微張開,發出令人耳熱心動的低吟。

他剛想繼續有所動作,卻聽見唐嘉虹口中帶著笑意,喃喃道:“致遠……”這樣嬌柔的聲音,從她的口中溢出,卻讓他一瞬間失了所有的興致。

林書彥將唐嘉虹推到了屬于她那一半的范圍,自己重新躺下閉上雙眼,許久之后,他的呼吸聲才慢慢平衡,進入夢鄉。

清晨五點,從來都嚴于律已的林書彥準時睜開雙眼,剛剛回到身體的意識讓他困惑的看著身旁的一堆,愣了片刻,才想起臥室從此不再屬于他自己一個人了。

為了不影響生物鐘,窗簾并不是百分之百的遮光度,當夏日清晨的陽光灑向大地時,臥室內也能獲得幾分光明。

唐嘉虹如同天使般的睡顏落在林書彥的眼中,她的雙眼緊閉,長長的睫毛隨著有節奏的呼吸而扇動著,身體微微蜷縮,記得有人專門論述過,這是一種缺乏安全感的表現。

睡夢中的她更顯得皮膚白皙,一雙紅唇粉嫩而水潤,讓人忍不住想一親芳澤,此時,林書彥忽然想起昨夜里那一聲“致遠”,他陰沉著臉,直接起身往浴室走。

簡單的晨浴之后,林書彥緊抿著嘴唇,面無表情,大步向游泳池走去,就好像昨晚他從未動過綺念一般。

唐嘉虹的生物鐘在七點半的時候把她給拎了起來,她一臉喪氣的表情,不情不愿的伸了個懶腰,大腦茫然的想著今天是星期幾來著?早上要見多少個人,今天能完成多少任務指標。

然后,她忽然反應過來,迅速的轉頭看了看四周,已經不算陌生的房間,大床的那一頭放著一床疊好的被子,對了,自己已經離職了,沒有工作等著她,也沒有客戶等著她,現在唯一由外界附加給她的名號就是林太太。

沒想到在意識清醒的情況下,自己還能和這個男人同床共枕,安安心心的睡到天亮。

她想起來,忽然覺得身體有些異樣,低頭一看,才想起來,昨天自己晚上躺進被窩的時候,身上連根布條都沒有。

就……這樣也沒有被林書彥碰一下嗎……

剛才唐嘉虹還想著自己實在是心好大,現在她仿佛明白了自己為什么心好大,因為自己都已經脫光了,這個男人都沒有碰她,那就說明,他對自己是真的不感興趣吧。

唐嘉虹的心情有些復雜,真不知該夸林書彥是個遵守約定的君子呢,還是應該哀悼自己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又想起昨天晚上臨睡前對林書彥說,如果敢碰她一下,就是禽獸,她愣了一下,忍不住笑著自語:“真是禽獸不如。”

她進浴室洗漱時,發現了一套全新的居家服放在替換衣物的地方,這次是正常的衣服,穿出去到市中心跑一圈都不會引起太多的回頭率。

等她從洗漱完畢,從聽見有人在敲臥室門,她應了一聲:“進來吧。”